“不必解释,本宫明白,一个命不久矣的囚犯,换一份佳人的恩情,这怎么看都是合算的很。”楚惊鸿声音冷冷的,颇有些责怪的意思。
秦天咽了一口唾沫,紧盯着楚惊鸿的神情,手上更加用力,紧紧的抱着她,生怕她脱离自己的掌控。
不过秦天转念一想,一个他自己都不敢奢望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公主,您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楚惊鸿眉心一拧,心下有些复杂,不过片刻儿,她便恢复了和缓的笑容,“怎么会本宫不会干涉王爷的私事。”
她的确是生气了,她心情愉悦的时候,不会在私下里对秦天自称本宫,这一点,秦天很清楚。
不过,秦天苦涩一笑,她怎么可能吃醋呢,她生气,不过是因为他放走了百里名扬,没有让他第一时间毙命罢了。
“那嗜血散之毒,无人可解。百里名扬去了齐国之后,本王派人打听过,即便是有齐国的神医,也只能保他至多三个月的命数,将死之人,公主不必在意。”秦天终究还是解释道。
三个月吗?楚惊鸿喃喃自语。
还有不足两个月的时间,便是前世百里家逼宫之日。
看来,百里名扬命不该绝,总会活到那个时候。
随后,她不动声色的挣脱开秦天的怀抱,懒洋洋的道:“即是和亲,跟本宫也没什么关系,本宫这些日子身子不舒服,倒是也劳烦王爷好生招待齐国使团了。”
说完,楚惊鸿无意的打了一个哈欠,冲着秦天道:“近来有些嗜睡,本宫先回房了。”
楚惊鸿虽说明面上没有责怪,秦天这心里还是不大得劲。
她走了之后,秦天放下了公务,埋头想了许久,这才让手下去搜集城内那些有趣的戏本子,无论什么样的故事,都搜集来便是。
楚惊鸿什么都不缺,秦天想着,唯一能讨好她的,便是这个了吧?
而楚惊鸿刚刚回房,脸色便不太好看。
玉露忙跟了上来,担忧的问道:“公主,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奴婢看您脸色不好,要不要叫空大夫过来?”
楚惊鸿摇了摇头,想着上辈子,齐国那边从未有过和亲的想法。
如今,突然有了这种举动,怕是为了百里家。
上辈子,百里家跟齐国勾结,里应外合,支走了秦天,逼宫造反。
这辈子,情势有所变化,百里名扬顶着罪臣之名逃离齐国,百里若白,如今又身在摄政王府地牢。
就连整个百里家,都被禁军包围,形同软禁。
这等危局,怕也就只能是北门一璇亲自来解。
劫走百里名扬的是北门一璇,而秦天给百里家扣的帽子,也是通敌。
若是齐国跟大楚和亲,北门一璇拒不承认劫囚之事,亲自在皇上面前替百里家开脱的话……
那楚惊河和秦天,便没有任何理由对百里家发难。
楚惊鸿下意识的蹙眉,叹气道:“北门一璇带着妹妹过来和亲,怕是之前对百里家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玉露微微皱眉,很快便分析明白了局势,她忙对着楚惊鸿道:“咱们又没有适龄的皇子跟他们大齐和亲,这齐国公主,是打算入主咱们大楚后宫不成?”
楚惊鸿点了点头,叹息道:“皇兄后宫也唯有皇后和柔妃娘娘两人,柔妃如今在江息谷待产,皇兄不待见皇后,举国皆知。这大齐公主过来,虽说不是嫡出,这位分自然也低不得。”
玉露忙道:“公主,这可不是重点,重点是一旦两国和亲,那百里家……”
楚惊鸿点了点头,道:“本宫知道,就算是没有北门一璇,咱们也不能将百里家置于死地。他们本就是世家大族,百里坚秉又是三朝元老,轻易动不得。本宫就怕,那百里若白也得被放出来。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危险了。”
不知道为何,百里若白虽然几次都没有将楚惊鸿置于死地,可是楚惊鸿却总是感觉到一种恐惧。
“你派人去盯着百里家和齐国使团的动向。”楚惊鸿叮嘱道。
玉露点头称是,刚走到门口,楚惊鸿又叫住了她,“另外,派人盯着摄政王,若是看到他和那北门一璇,即刻来报。”
玉露怔了怔,随后叹了口气,揶揄道:“公主啊公主,您这又是何必,可千万不要利用着利用着,动了真情。”
说完,楚惊鸿脸色一变,玉露不等楚惊鸿发话,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未时时分,绝命将齐国使团送到驿站门口。
不料,那北门一璇中途却道:“那驿站实在是过于清减了,本宫不去,本宫要去摄政王府落塌。”
绝命一怔,忙道:“不可,没有王爷的许可,属下不敢擅自做主。”
那北门一璇斜睨了一眼绝命,似笑非笑,反问:“哦?秦天什么时候如此小气了?”
绝命垂首不语,并没有带着北门一璇动身的打算。
而北门一璇嘴角露出阴邪的笑意,冲着后面的手下道:“带小公主去驿站妥善安置,叮嘱她好好休息。明日还要进宫觐见,至于咱们,去摄政王府看看故人。”
说完,绝命还未回神,北门一璇已经绝尘而去。
绝命暗叫一声不好,急忙策马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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