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父皇面色有些苍白,嘴唇有些发紫,眉宇之间一副久病缠绵悱恻的模样。
我红着眼眶跪了下来,芝兰端着茶水在我旁边,强忍要着要夺眶而出汹涌的泪水,指尖有些颤抖的接过了茶水,“儿臣给父皇和母后敬茶了。”
母后究竟是女子,已经哭的泣不成声,偷偷转身擦拭着眼泪,父皇面色也没之前那么严厉,多了几分柔和,叹了口气安抚着母后说道,
“今日颜儿大喜的日子,你哭哭啼啼这是干什么,别让旁人看了笑话了。”
母后突然转头,泪珠还挂在脸上,倔强的说,道,“我养了十六年的女儿,突然成了别人家的了,我能不难过吗!难道!本宫贵为皇后,连心疼两下自己孩子都不行吗?”
母后一向对父皇低眉顺目,和颜悦色,突然语气强硬起来让宫殿里的所有的人怔住了,连父皇也有些诧异。
父皇被一噎,半天没反应过来,随即失笑道,“难得能看见你年轻时娇纵的几分样子。”
母后瞪了一眼他,不在说话。
父皇和母后接过我手中的茶盏,啜了一口后,一人交给了我一个红包,母后送的是一副银边镶嵌碎玉镯子,我认得这个,是母后出嫁是外婆传下来的。
母后脸上闪过一丝怀念,
“母后也没什么好东西给你,这是咱们祖上传下来的,传女不传男,如今传到了你身上,就好生保管好。”
我朝母后的方向行了个礼,“儿臣多谢母后。”
我又打开父皇的红包,发现是一个令牌,凑近一看,是可以调遣皇家暗卫,我身子不由一怔,这是父皇贴身的侍卫,居然给了我,心里头各种翻江倒海的滋味在里面。
我急忙用红布遮住,毕恭毕敬的朝父皇的方向行了个大礼。
又跪了下来,朝着两位一人叩了一个响头,“父皇,母后,女儿不孝,不能在承欢与二老的膝下,还往父皇和母后好好保重身体,不要在为女儿担忧操心....”
正文 出事
后面的话哽咽着怎么也说不出来,一时,婢子婆子们也有些感动,母后哭的泣不成声,父皇毕竟是一国之君,早就喜怒不形于色,心里虽有些不舍。
但却没有像母后一般哭得像个泪人,只是又交代了我几句以后要听从夫家的话。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喜乐声,从外面跑进来了一个喜婆,甩着帕子说道,“新郎官来了!”
众人这才收起了刚刚情绪,转眼也都乐呵呵的笑了起来,春雨忙着擦干了我脸上的泪珠,沾着香粉为我补着妆。
殿内刚刚难舍难分的场面的完全被喜悦冲散的一干二净,秦子玉身穿一袭凤凰锦缎所制的锦袍,腰系五彩蚕丝玉带子,足蹬黑锻小朝靴,面如玉冠,薄唇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显然他此刻的心情不错。
他走了进来,恭敬的朝父皇和母后行了个礼,又从婢女手中接过了两盏茶,依次奉上。
父皇接过后,冷哼了一声,“长公主若是在你秦家受了欺负,可就别怪朕翻脸不认人了!”
秦子玉跪倒地上,郑重的发誓,“还请父皇放心,儿臣!此生此世亦不会辜负于长公主殿下!”
父皇这才脸色好了些,不过依然不给秦子玉一个笑脸。
喜婆站在旁边有些着急,怯生生提醒着说,“陛下,长公主殿下在不走......可就误了吉时了!!”
父皇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继续完成礼节,那一瞬间,我感觉父皇好像老了几岁。
外面的唢呐锣鼓声又吹了起来,拜别了父皇母后踏出了长生殿,心里像是空落落的一般。
喜婆搀着我上了花轿,嘴边说着各种讨喜的吉利话,春雨对人情世故精通,立马将一个红包塞到了喜婆的手里,喜婆笑眯了眼半天都合不拢嘴。
须臾,站在轿子旁边的喜婆媚笑着喊了声,“起轿――”
轿夫们抬起花轿跟在秦子玉后,队伍浩浩荡荡的占了整条街,我坐在轿子上手指不由抓紧手中的苹果,心里总是有些忐忑不安。
我掀开帘子一角偷偷张望,发现京城街道两旁的树上也都绑着红色的绸缎,路两旁是维持秩序的官兵,涌动的人群源源不断,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世婚礼。
数十里的红妆,后面的队伍井然有序,马车从街头排到了街尾,围观的百姓也都纷纷叫喊祝贺着,丫鬟婆子们手中一人拉着一个篮子,里面是铜板碎银子还有瓜子,抓起一把就往人群中洒着,好不热闹。
鞭炮声,锣鼓声,道贺声不绝于耳。
秦子玉骑着白马走在队伍的前面,红衣卿相,鲜衣怒马,贵气天成。
突然远处的人群传来一声躁动,百姓们也都不安起来,一支利箭“嗖”得一下,直直钉在了花轿上,入木三分,透到花轿里面内。
喜婆瞪大了双眼,面色惨白,吓的啊的一声尖叫,轿夫吓得放下轿子四处窜逃,队伍也混乱了起来,一时间场面有些失控。
正文 造反
秦子玉皱紧了眉头,面色阴沉着问秦五是怎么回事。
从远处跑过来一个黑衣人,手臂受了伤,鲜血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咬着牙捂着伤口跪在地上对秦子玉道,“公子!六皇子萧睿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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