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那是你的亲兄弟――”
“父皇您是在说笑吗?您现在能坐到这个位子上,还不是没有踩着至亲的尸体爬上来的,如今却又指责儿臣残忍,是不是晚了些?”
父皇脸上煞白,张口就喷出了一口鲜血,染红了地面。
萧然眼底没有任何温度,轻扫了一眼,“来人,扶太上皇回去休息。”
话音未落,从长生殿外进来了两个宫人,颤颤巍巍的将父皇移到了穿上,
如今萧然得势,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下。
毕恭毕敬的服侍着。
萧然见到此景,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现在萧睿已死,少了一方争夺斗争的势力,七皇子萧然和四皇子萧鼎联手,现下定要将太子一派党羽尽数铲除。
我和赵仪见萧然已经走远,偷偷顺着宫殿偏侧溜进了父皇的寝宫之内。
原本伺候的两个宫人见七皇子萧然已经走远,松了一口气,不愿呆在着乌烟瘴气一屋子药味的寝殿内,跑到外面去偷懒了。
赵仪在门口把风,我轻手轻脚探到宫殿之内。
走到父皇的身边时。
父皇面色已经苍白难看到了极点,我急忙为他把脉,发现已经是强弩之末,我心下一紧,急忙点了两个穴位,不让父皇在那么痛苦了。
父皇貌似早就料到我会前来,也没有多惊讶,叹了一口气,“太子如何了?”
我顿了顿,“回父皇,太子殿下暗地里已经开始筹谋前来营救于您。”
“朕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萧睿背后还有一个萧然在后面,也罢了,朕老了,也活不了多久了,这江山,是你们年轻人的了。”说罢,父皇又咳嗽了起来。
我急忙帮他顺了顺背,眼中有些酸涩,“父皇正值壮年,根本谈不上一个老字,况且您还要等着抱燕妃肚子里的皇孙呢。”
正文 消融
父皇轻笑了一声,
道,“朕做了一辈子的皇帝,算不上明君,但也不算昏君,也算是顺风顺水,没想到了晚年,却栽了如今大的一个跟头,弄了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如今只剩下你和太子还记得朕,也罢也罢。”
我安慰道,“父皇莫担心,在忍上几日,儿臣和太子定将就您出去。”
话音刚落,外面就有脚步声传来,赵仪急忙偷溜进大殿,“主子,快走,萧然带着御史大夫又重新折了回来。”
我心下一慌,始终没料到萧然会重新折回,正欲离开,看着父皇苍白的脸色却又狠不下这个心。
脚步声越来越近。
父皇看出了我的犹豫,不禁面上有些生气,“快走,”
我踌躇不定。
“你连朕的话都不听了吗?”父皇面上也有着一抹焦急。
我咬了咬牙,狠下心转过了身子,说了声,“父皇保重。”
就和赵仪翻出了殿外。
此时已经是夜里三更,但皇宫内发生了如此大的事件,此夜,注定无眠。
等我和赵仪分手回到长乐宫时,发现母后不安慌乱的坐在寝宫内。
刚走了过去,母后就抓紧了我的手腕,问现在局势已经如何了。
我安抚她道,“现在萧然掌权,”看母后苍白的面色,又道,“不过母后不用担心,一切都在我和子何掌控之中。”
母后闻言才放下心来,面色比刚刚好了一点,“你和子何做事本宫自然是放心的,只不过本宫就你和子何两个孩子,万事还是要多加防备,小心贼人。”
我点了点头,“母后放心,我和子何自又分寸。”
坤宁宫已经可以说是不安全了,我们母女久违的一起睡到榻子上。
我想起景笙对我说过的那些话,翻来覆去怎么的也睡不着。
母后在旁边轻笑了一声,“是在担心秦家的那小子吗?”
我转过身子,和母后面对面,“母后心中可有喜欢的人?”
母后一愣,随即摸了摸我的头发笑了笑,“当年母后还未进宫选秀前,自然是又心仪之人。”
“那后来呢?”我被勾起了兴趣,追问道。
母后仿佛陷入了回忆一般,“当年我们私定终身,准备违抗了圣旨出逃,却被你外祖父发现,当夜就将他乱棍打死了,我当时心如死灰,本想一条白棱随着他去了,被你外祖母发现,就被送进了宫,荣获圣宠,不久……也就有了你,就才开始又有了些活下去的勇气。”
“母后后悔爱他吗?”
母后笑着帮我将垂在耳边的发丝挽到耳后,“不后悔,只是怨恨自己为何早点没有抛了哪些繁文缛节在没有选秀之前告诉你外祖父。”
母后温柔的声音又接着响起,“若你有了欢喜之人,定要抓在手中,莫等着失去了才像母后一样后悔。”
我点了点头,两个人没有在说什么。
渐渐的,那坚不可摧如城墙一般心房已经开始松动,消融,一直以来所禀的信念也开始动摇,塌的天崩地裂,又好像重见光明,重新拾回方向。
正文 登基
……
翌日,芝兰说七皇子萧然已经准备登基事宜,接了宴云儿进宫准备立后,本欲立柳妃为皇太妃,可惜,柳妃已是半疯的状态,寻了御医前来也不见好,最后,也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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