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顿,道,“来人,宁氏善妒,谋害侧妃骨肉,剥下太子妃的一切头衔,上禀父皇,请求和离。”
男人狠了心,谁也拦不住。
燕青棋行险招,运筹帷幄,将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尽了,在利用上萧何的愧疚,太子妃的位置,自然是非她莫属。
木已成炊,我继续在留在这里也只是为燕青的落胎多一个见证,看到萧何心烦意乱的样子哀声叹了口气,和芝兰离开了太子府。
……
后面一直在有人跟着,也不能去哪里,我想起何彧博的事情,估摸着他还没有离京,就决定去他府上看看。
平反叛乱之后,论功行赏,何彧博是首当其冲成了右相,突然之间辞官离京,也不知意欲何为。
这是我第一次来何府,里面家丁护院寥寥无几,一进门入眼的便是道假山假水的风景,虚虚实实,在往里头走,可以看到竹林,梅花……书香味十足,像极了他这个人。
小厮将我和芝兰带到了主屋,何彧博像是一早就知道我要来,在屋内备好了茶。
他坐在上座,屋内的光线有些暗,昏昏沉沉看不清他的脸,一尘不染的暗色绸衣,对着桌前的茶自酌自饮。
他察觉到我推门的动作,抬眸望了过来,目光从我脸上一扫而过,转眼又回到了煮茶的器皿上,
“长公主前来,有何贵干?”
我伸手拿起面前一杯冒着热气的ru前龙井,水雾袅袅在我脸上升起。
我没答话,低头吹过热气,抬眸一笑,“是报恩。”
何彧博明知故问,拿起桌上光滑的瓷茶杯在手中轻轻碾磨,一改昔日样子,传来低沉的笑声,“不必了,还是没有景公子快上一步,抱得美人归。”
我想起那日的事情有些尴尬,急忙转移了话题,“何大人正值青春,为何突然离京辞官?”
何彧博淡笑,“大千世界,美景诸多,我不想在拘泥于朝廷之上的谋权里,想踏出京城的门,品美酒,揽美人,看大好风景。”
我一愣,见他茶杯空了,亲自为他斟了一杯,
“刚认识何大人的时候觉得您墨守成规,后又发现何大人独具慧眼,现在……嘛,又发现了一个不拘小节的何大人,可真的是让人耳目一新。”
正文 俗世人
何彧博接过茶,淡然自若一笑,“那长公主是失望了吗?”
我摇了摇头,“何大人比常人洒脱,众人皆醉唯独何大人独醒,本宫不是失望,是羡慕。”
他半握着拳放到嘴边一笑,目光幽暗,“长公主说笑了,这世间,我是俗世人,自然也摆脱束缚。”
我一愣,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打趣的说,“何大人莫不是有了心仪的姑娘,在烦恼?”
他不露痕迹浅笑,随即轻“嗯”了一声。
我诧异的挑眉,眼中有些充满了不可置信,在我的心中,像何彧博这样的男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容不下任何女人的染指,如果非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那边就是得道高僧。
何彧博将我的表情尽收眼里,被我逗的闷声一笑,“看来长公主还真当我是清心寡欲之人?”
我故意紧皱眉头,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惹的他哈哈大笑。
“何大人在离京之前可还有什么心愿?”
何彧博紧抿着薄唇,“长公主不必如此,那日每走一步都是在下自愿,至于这报恩还是算了。”
他这番话说得刚正不阿,每一个字都滴水不漏,主次划分的清清楚楚,堵得我无法反驳。
干笑了两声,“既然如此,那日后何大人若是有什么事,本宫绝不会推脱。”
他别有深意的笑了笑,“我和长公主有缘,日后,定会去找长公主的。”
我一愣,说,“自然。”
又喝了一会儿茶,直到外面天色暗了下来,我朝他拜了别,跟着芝兰慢悠悠的才回到了秦府。
……
秦子玉在主屋里面等了很久,明显的可以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去哪里了?”
我知道里外都是他的眼线,也没想过瞒他,“去到何彧博的府上转了一圈。”
许是他想起一向谨慎的何彧博那日突然带兵来救我的事情,面色一点一点的阴沉了下来,我知道他误会了,可我也不想做任何解释,因为对不任性你的人解释,只不过是浪费口舌。
“何彧博这个人不简单。”他突然开口。
我有些愤怒,重重的将手中的茶盏摔在了桌子上,茶水有些烫,溅在了我的手腕之上,烫出来一片红,“那你说谁简单?你吗?”
他面对我的怒火,皱了皱眉头,“我不想和你吵架。”
倔强的因子在我的体内肆无忌惮的叫嚣的,我毫无理智着反驳他的话,他说一句,我就在后面变着法的刺他,我活像一只刺猬,伤害着他也伤害着我自己。
“……”
那天秦子玉没来救我的事情始终在我心里是一根不大不小的刺,我想都没想用最伤他的话说出来,
“我知道你一直对景笙不屑一顾,可他现在却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他,那天,我就要被萧然手底下的人伦女干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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