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俯下身子用力的抱紧了我,脖间一滴冰凉滑过,
“萧颜,我……放过你了。”
“如果他可以让你绽开笑颜,我心甘情愿放手。”
眼前的雾气越来越重,逐渐朦胧了双眼,哪些蓄谋已久的泪水此刻在也忍不下去,顿时夺眶而出,一滴接着一滴砸了下来,似有千金之重。
他对我越好,在某种程度上非常残忍,曾经我们在同一片沙漠里,共通寻找着一片绿洲,我们是伙伴,又是彼此的慰籍,可是却现在,我们失去了联系,他迷失在了这片一望无际的荒漠之中,眼前是绝望和孤寂,望着面前的海市蜃楼来怀念过去,向往的故事只在别人的嘴里,我们,终究是分道扬镳了。
他的掌心碾磨过我的五官,世界仿佛要被凝固住了一般,他吻去我的眼泪,“别哭,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
我的世界顿时变的灰暗,眼泪鼻涕越来越不受控制。
正文 他放弃了
他放弃了,在我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和背叛之下,终打开了牢笼,放任了我想要梦寐以求的自由。
我们之间的牵扯和羁绊,是缠绵了十七年之久的一场恩怨情仇,曾经一幕一幕是永远也忘不了的,哪些笑声,哭声,怨声,终究被掩埋在不见天日的旧梦之中。
我们都在这场复杂的三角关系里崩溃,慌乱,为难。
我张了张口,什么也都说不出来,一颗偌大的石头压在了我的心头,喘不过气来。
沉默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我和他的咽喉,我们两个都在沉默。
也许没有景笙的出现,我们会一如既往的按照行程走下去。
可这一切都只是假设的前提。
他掰开了我纠缠在他臂弯的双手,他转身站起,我的双手在他的白衫之中抽离,只留给我一抹身影。
灯光笼罩在了我和他的身上,我看到他轻颤的双肩和压抑的哭声转身向门口离去,直到什么也看不见。
我坐在地上哭红了双眼,外面的烟花砰的一声绽开在了夜空之中,美丽妖娆不可一世,尽情的在夜空中绽放它的光芒最终转瞬即逝,永远的消失了。
……
第二天,我收拾了东西离开了秦府,将他送我的那枚白玉簪子留在了床头,只带走了芝兰,将春雨安顿在了长公主府,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京城。
那是新的自由和新的重生。
芝兰开心的掀开了马车的帘子,目光欣喜的望向周围依山傍水的风景,贪婪的呼吸着新的空气。
准确的说我也不知道魔教在哪里,只是沿路走着随走随看,春雨的性子不适合在江湖打打杀杀里,就将她留在了京城。
前面的车夫突然回过头来问道,“二位公子,前面是西河镇,要不要今晚停下过去歇一歇,明日在赶路,老夫看,在走,这马儿,也有些吃不消了。”
我这才想起,已经走了一天了,点了点头。
一抹残晖高高挂在空中,照映着天际一片红阳。
路途上的村落升起来了袅袅炊烟,万物复苏,冰雪消融。
一路颠簸,马车摇摇晃晃的进了西河镇,我们潦草的解决了晚餐,随便找了一个客栈住了进去。
我睡在床上理了理思绪,
一路上关于魔教的传言沸沸扬扬。
魔教女干淫掳掠,无恶不作,江湖上各大门派群起而攻之,为江湖出害,其实不过就是禀着除魔卫道的幌子,想吞并了魔教。
各大门派寻求魔教教主站出来给个交代,而景笙对此的解释,只是不痛不痒的说出了叛徒,教内会自行解决。
众人都硬憋了一口气,没有在所有帮派汇合之前,是不敢对景笙出手的。
只得在附近的镇子上等待时机。
排去杀手门和天机阁,那么,现下所有的帮派之中,还剩下千羽阁没有和各大门派汇合。
当下我便心中有了一个计策。
当下我就叫了暗卫去打听千羽阁如今到了哪里,准备去探探千羽阁的虚实。
正文 离开
天机阁暗卫的效率很高,不过一个时辰左右,就打听到说已落脚在了凤栖镇。
我心下一喜,第二日,立马开始动身前去。
我和芝兰一番乔装打扮,俨然两个翩翩公子的模样,手执折扇,辞掉了车夫,骑着骏马往凤栖镇赶去。
一路上看着大好河山大好风景,才发现昔日的自己只不过是井底之蛙,连京城的城门都没有迈出去过一步。
官道上人少的几乎可怜,路途漫长,我和芝兰也无聊,索性两人赛马,比谁前到达凤栖镇,输的人自罚三杯。
我和芝兰都被勾起了胜负欲,同时挥起了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马屁股上,马儿受了惊,如利箭一般冲了出去,我和芝兰一路驰骋在官道,斜阳尽数洒在了我和她的身上。
终于,赶在了天黑之前到达了凤栖镇。
凤栖镇里面鱼龙混杂,里面江湖,朝堂,外域的势力都有,可谓说是盘根错节,里面的人皆不可轻视。
此时天边还挂着一抹残阳,如血一半,煞红了半面天。
我和芝兰进了镇子后转悠了好一会,终于,停在了悦来客栈面前。
悦来客栈可是北萧的老字号,价格公正,每个分店价格都统一,不怕被坑,成了各方人士出门时认定的老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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