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还答应了那个女人近日要成亲。”
我脸颊强挤出了一抹笑容,“伶姑娘一向不是比我还急,怎么突然变得...怎么淡定了,倒是让我有些惶恐不习惯。”
微风轻轻吹起她面纱一角,露出了她的消瘦的下颌,皮肤苍白的几乎接近透明。
她转眸一笑,“我已经是个废人了,不敢再求奢望些什么,曾以为笙哥对你真的是一往情深,所以才开始针对你,不过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你在他心中的份量,是我高估了,现在,我们是一样可怜的人了。”
我勾起嘴唇冷冷的一笑,“起码我还有肚子里的孩子陪着我,你呢,好像什么都没有,你的笙哥,好像什么都没有给你留下。”
她脸色霎然一变,难看到了极点,
“死鸭子嘴硬,被笙哥抛弃的感觉不好受吧,起码我还曾经光明正大的有个身份曾在他的身边伫立过,那段光阴是任何人都无法插足的,而你呢,连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都没有,难听点,连一场婚礼都没有,无名无分的跟着笙哥,到最后落个如此下场,到最后,你的孩子,也只能沦落为。。。。野种。。。。”
最后两个字像一把利剑一般插进了我的心脏,我的整个身体开始颤抖和抖擞,连嘴唇都变得苍白,她察觉到我的状况,俯下身子嘴唇贴近到了我的耳边,冷冷一笑,“承认吧,你已经被笙哥遗忘和抛弃了。”
整个山河都开始动摇,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崩塌不成样子,我竭尽全力的告诉自己于伶是在故意的激怒我,她说的话都是假的。
正文 难产
整个山河都开始动摇,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崩塌不成样子,我竭尽全力的告诉自己于伶是在故意的激怒我,她说的话都是假的。
可想要刚刚景笙决绝的离开让我的心脏不由自主的一痛,所有的一切都开始瓦解,地动山摇,山崩地裂。
我突然之间失去了听觉,面前的是于伶不断阖动的双唇和她阴毒得意犀利的双眸,我不知莫名的从哪里升出来了一股力气,仓皇的推开了她,跌跌撞撞的向外面跑去,两腿之间流的血开始越来越多,我的整颗心慌乱害怕的不成样子。
如排山倒海一般的阵痛撕扯吞噬着我的神智,模糊了一切所有的视线。
我深深呼吸平稳自己的情绪,皇宫里这样的事情我见过的已经可以说是数不胜数,于伶想害我难产血崩而死,可我明明知道她所有的图谋和谎话。
却还是依然无法将她回荡在我耳边的话语消失,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折磨我所有。
我像是拼了命一般,护住肚子像外面跑去,下身的血液已经湿透在衣裤,看的十分渗人可怕,在外面的院子里,乔洛迎面走来,看着我此刻癫狂眼中布满了惊慌和无措,下意识的接住了我摇摇欲坠的身体往屋子里走去。
我的视线最后一秒定格在了蔚蓝一片的天空之中,上面飘过几朵云彩,那般纯净,那般无暇,仿佛可以洗去所有的杂质和污秽一般,让我心驰神往。
我眼皮越来越重,逐渐失去了所有的意识,耳畔传来的一直是乔洛焦急的叫喊我的名字声。
下体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我无法在做出任何的回应,我在一阵天旋地转的剧痛之中骤然昏睡,我好想就这个样子一直睡下去,可耳畔传来无数声嘈杂叫醒我让我不要睡,
稳婆在我口中塞了一根木棒让我用力,五脏六腑传来的疼痛让我觉得时间一分一秒都在缓慢之中煎熬,我的指甲紧紧的扣住了某个人的皮肉,无尽的像疯了夺眶而出。
这是前所未有从未体验过的疼痛,我涨红潮湿的脸颊,水肿的双腿,手背额间暴起的青筋,无一不在宣告着此时我狼狈不堪的状况,一次又一次的呐喊,一团又一团的血肉在我的腹中剥离,拼尽了我的全力,木棒上留下一道深得不像话的牙印痕迹。
我的指尖渐渐无力的垂落了下来,指甲之中还带着些皮肉和血痂。
紧接着,我听到了无数个人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和孩子的哭声,脚步声,我在也支撑不下去。
手指缓缓松开了抓紧的手腕,垂落了下去。
我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我梦见我身处在了一片血海之中,目光所触及皆是血色,看不到一丝一毫生命的迹象,,那片血色好像是从我的身体里流出来的一般,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生命的流逝,死亡和绝望笼罩在了我的周身。
我渐渐的阖上了眼帘,就想这样一直昏睡安逸下去,突然一道声音在我耳边絮絮叨叨说着各种话语打扰着我此时的惬意,似乎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一般,坚持而有毅力的将我从这个世界带到了另一个世界。
红色薄纱轻轻的浮沉垂拖在了木地板上,入眼的是一片吉祥如意的帐顶,绣工精致,可却不是我的家,外面斜阳顽皮的透过窗纱照射在我苍白的面孔之上,留下一抹又一抹斑驳的光晕。
我动了动手指,原本偌大的肚子如今已经变得扁平,没有了曾经的压力,突然变得如释重负,我身上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没有,艰难的挑开帐纱,发出了沙哑的声音。
“孩子呢。”
乔洛听到我微弱的声音立马从外室赶了进来,下意识的看了看我身体,
“好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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