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气闷,也不知那个杀千刀的抓了赵仪,这其中道理其实和山匪绑人一个道理,必是有所求,不然幕后之人早就杀了赵仪,现在只能是耐心等待等着对方想要的筹码。
春风轻吹,又是一夜悄然离去,桃花在枝头两三成簇,叶绿红花,粉娇多情。
翌日用完午膳后,春雨掩着嘴偷笑告诉我,“主子,这七皇子殿下最近可是倒霉透顶,怕是被那恶鬼缠了身,这几日接连不顺,前几日赛马摔断了腿也就罢了,可昨日出门前,便被人劫了轿子,套着麻袋暴打了一顿,成了这京城中男女老少津津乐道的热门话题呢。本来摔断了腿,现在又挨打了,怕是要养上些许时日呢!”春雨多了几分嘲笑和幸灾乐祸。
我听着不由嗤笑一声,“你倒是一天耳朵刮子最灵!”
春雨站在旁边笑嘻嘻的。
此事蹊跷,我因为赵仪出事暂且还未开启七王府的细作,不是我做的。秦子玉和萧何最近政事上门繁忙,况且,这行事作风也是他俩的模样,还有谁会帮我出这口气,莫不是景笙?我有惊讶,又有些难以置信。欠了他一个人情,却又在欠了,想起他那天在我耳边威胁的声音,我有些头痛的捏了捏眉心。
“主子,燕小姐的侍女柳儿来了,”春雨小跑了进来。
那个柳儿似是有些木讷,“奴婢参加长公主殿下。”她呆呆的说。
“免礼,”我让春雨扶了柳儿一下,柳儿从袖口中掏出穗子塞到春雨的手里,春雨急忙收到袖袋里。
“谢长公主殿下,我家小姐说了,等着看长公主说的戏码,想必精彩极了!”我让春雨打赏了一些东西,便让退了下去。
柳儿走后,春雨将柳儿给的东西交给了我,正是宫牌上的穗子!我笑着看了看手中之物,去了坤宁宫,让母后派人禀告了父皇我已有谋害我的人的证据,又将消息放了出去。
一时间想看好戏的人都来了坤宁宫,片刻,一声尖锐的声音想起,“皇上驾到。”好戏要开场了
我装作病弱的样子,眉目笼罩着病榻上的哀愁,正欲行礼,父皇立马亲自扶了我起来!勾起父皇的恻隐之心,已经成功了一半。
我头上还缠着一根白布,病态尽显,咬着嘴唇,眼里有着水光,说,“请父皇和母后饶恕我知情不报之罪。”
父皇咳嗽了一声,母后有些担忧的顺着背,父皇摆了摆手,示意没事,“你且说来听听。”
我垂下了眼眸,柔声细语,“那日,推我入湖的人力气甚大是个男人,而在宫中,怕只要侍卫和太监的力气大,而侍卫是进不来女眷众多之地,必是太监。”
须臾,莲昭仪开口道,“可是宫里那么多太监,难道都不干活了,来让长公主做调查吗?”她的声音略微拔高。
正文 算计
我转目笑了笑,又对父皇说:“莲昭仪自然是不用心急,且听本宫慢慢说来,那日跌落湖之际,本宫情急之下抓了那人吊牌的穗子,一看便知晓是那个贼人。”我侧着身子堵住众人的目光让春雨呈了上去。
父皇的眸光幽深,紧抿着唇半响不说话。我乖巧的等待着父皇的答案,这时在无须火上浇油,前面的戏码已经够了,现在就在赌,赌父皇对我有多少的心疼和关爱了。
须臾,男人的眉宇间多了几分阴冷怒意,凉薄的声音传起,“来人,赐长公主黄金万两,陪嫁在添置一些东西。柳妃病重,让她迁移于芳兰轩好好养病!”说罢欺负的拂袖而去。
皇宫中的丑闻,自然不能大肆宣扬,我知道父皇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不容易了,七皇子在朝野位高权重,更何况他的母妃被变相打入冷宫。
后宫和前朝密不可分,父皇此举,萧然麾下的追随者也非等闲之辈,毕然不会善罢甘休!上的折子怕是要人父皇头痛一阵子了。
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人人都心知肚明,这宫中寻求的自保之道便是少闻,少看,少说。一时间,我在皇宫风头大盛,也无人在敢来招惹我,落了个清净!
太子的婚期也定了下来,就在大后日,时间有些紧迫,宫人们都紧张忙碌的筹备着,一时三刻,我倒成了这宫中最闲散的人。
空气中弥漫着舒雅慵懒的靡丽香气,躺在美人塌上的女子闭目养神,媚眼如丝,一副尚好的仕女图。
“柳妃近日如何了?”我听到自己的声音。
“回主子,柳妃娘娘以前对各宫都有恩惠,一时间,人人去照顾了一二。”
我勾起唇角,“哦?那本宫也自是要携恩上门。”怔怔然,抚了抚鬓角,“走,去瞧瞧柳妃娘娘!”
“是。”
花拂柳,款步而出,莲步宽宽。
夕阳如残血一般照在窗栈,射在柳妃消瘦而又苍白多少面颊上,多了一分不正常的潮红。
屋内萧条一片,柳妃一身麻布素衣坐在椅子上,桌上更是寒酸至极,只有一盏枯灭的油灯,象征着主人失宠下堂的身份。
“怎么?”她扬起不屑的唇角,还是那副刻薄的嘴脸,“长公主殿下也来看我的笑话了?”
“怎敢!柳妃娘娘依然位列妃嫔,巴结讨好都来不及,怎么敢看怎么敢落井下石呢。”
“萧颜,本宫没有输!有萧然在一日本宫便还是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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