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有什么用,媒体的风向已经稳定,他多说无益。
所以现在的乔景年实在是摸不透祁况南心里到底想些什么。
剧本会开到最后,就是几位导演和制作人讲话,基本安排好了进组的事宜,除了乔景年外,余下的四位主演几乎都有通告在身,匆匆忙忙就离开。
她跟陈孝安导演聊了几个不太明白的地方,然后慢悠悠的从会议室走了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出了会议室,她鬼使神差的就向周围看去,一间又一间的透明格子间里,都是行色匆匆的工作人员,根本没有那个高挺的身影。
也是,大老板那么忙,肯定不会出现在这里。
回家的路上,乔景年去了趟超市,买了将近一周的蔬菜,翟娟已经放话,让她在开机之前瘦五斤,她打算封闭背词,复出后的首部电影,她压力不是一点半点的大。
她思忖了半天,给傅斯遇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自己打算封闭背台词,希望晚上还是通过电话的方式读书。
傅斯遇的回复简洁明了:把黏糊糊带去,我出差一周。
得,亏得乔景年之前纠结许久到底怎么跟他张口,原来他未来一周本来就不在家。
再来傅斯遇家就比第一次轻车熟路了。
乔景年之前还担心黏糊糊恋家不肯跟她走,谁知道小家伙一看到她,直接就蹭到了她的脚边,老老实实自己钻进了猫包里,像是知道未来自己要跟面前这个主人过了。
黏糊糊的东西不多,一个猫爬架,一个猫沙盆,一个大窝,就是猫砂和猫粮沉,让乔景年跑上跑下了两趟。
中间邻居奶奶看到,还乐呵呵的问她:“年年这是跟男朋友准备同居了啊。”
“没有没有,”乔景年连连挥手,“我就是帮邻居照看一下猫。”
她本想把黏糊糊安置在了次卧,谁知道小东西不愿意,蹭着她非要让她把猫窝挪到主卧室,一双大眼睛转悠悠的,乔景年觉得小家伙其实聪明的很。
黏糊糊其实是个很高冷的猫,它在垫着脚把乔景年家逛了一个遍后,就找了个最舒服的角落,趴下不动了。
太阳晒着它绒绒的毛,看起来分外软糯。
乔景年也干脆拉了地毯来,一屁股坐在了猫猫旁边,一手撸猫,一边背台词。
舞姬的台词并不多,大部分都是眼神和肢体动作的戏份。
青楼里的女子,一言一行总是要拿捏妥当,她要为了自己的未来谋划,更要为了自己活着谋划。
特别是她饰演的这个角色,知道的多了,想要得到她的人也就多了。
乔景年的长相其实并不适合这个角色,她的气质带了几分寡淡,偏偏五官又长得立体,特别是一双大眼睛,纯粹却缺乏妩媚。若是面纱遮起,仅靠一双眼睛来表达情绪,则更难。
她叼着吸管纠结了一整晚,头发都抓成了鸡窝状,也还是搞不懂这眼神里的千娇百媚又蕴含悲伤的浓情到底是种什么感觉。
还是傅斯遇打来电话她才意识到,竟然已经过了十点。
“黏糊糊接过去了?”
“恩,挺好的,一点都不认生,现在就趴在我腿上。”
“呵,”傅斯遇轻笑了一声,“吃里扒外的家伙。”
“你不能这么说,这叫审时度势,聪明。”才不过接触了二十四个小时,乔景年俨然已经把黏糊糊当成是自己的猫了。
自家崽,别人不能说!
“恩,还挺护犊子。”
傅斯遇带着笑意,听起来心情很好。
不知道为什么,每晚听到他的声音仿佛也已经变成了乔景年的习惯,刚刚还在因为角色问题纠结的她莫名的安心了不少。
“傅总,我担心会把这部电影演砸了。”
乔景年还是说出了自己的隐忧,这部戏是承景投资的第一部电影,而她又是傅斯遇硬塞进去的女一号,她害怕因为自己的表现不够优秀,给傅斯遇带来负面的影响。
她却没想到傅斯遇会笑起来,他的笑声有丝温润,让人仿佛能想象到他在电话那边,眼眸中带笑的模样。
“这话应该是祁况南或者段晨跟我说才对,你的戏份是给整部戏添花的,况且我把这个角色交给你,就是知道你可以,我是商人。”
我是商人,不会做赔钱的生意。
我是商人,所以我觉得你可以。
乔景年飘荡的一颗心彻底沉静了下来,好像有一双厚重的手轻拍着她的脊背,跟她说,你可以的。
她离开了镜头四年,哪怕这四年间她一直都在学习戏剧知识,可她知道,没有实际经验,这些都是空谈。
所以她紧张,她慌张,她生怕自己做不好,怕电影播出后,大家会说你看乔景年,大着一张脸回来,演得竟然那么烂。
而傅斯遇仿佛给她吃了一颗安定剂。
“大胆演,今晚就给我读读剧本吧。”
“好。”乔景年瞬间应了下来。
此后的一周里,乔景年都是在给傅斯遇读剧本度过的。
他有时候会直接睡着,有时候也会在清醒的时候点拨她两句,从一个男人的角度,讲一下什么样的女人是妩媚的。
白天大部分的时间乔景年都在啃着青菜跑步,舞姬这个角色对身材的要求高,想要在电影屏幕上看起来纤弱无骨,那实际身上就一点肥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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