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余顿了片刻,而后小声说:“殷氏容貌皆是上等……自陛下失足落水醒来后,受了惊吓清减了许多,陛下年岁渐长,近日来愈发貌美,奴婢也未见过这等绝色美人,后宫诸位男宠也渐渐争宠激烈了……”
李弘靖不以为然:“慕容昭从前从来瞧不上陛下,如今突然变了态度,我不信是什么情情爱爱,慕容家恐怕是要反了!”
“咔!”李弘靖手中的核桃被掐了个粉碎。
六余惊了一跳,只见李弘靖似笑非笑:“这天下早晚是本王的,早一天晚一天无甚区别,本王到要去看看陛下何等美貌,若是能入我眼倒是可以娇养起来,毕竟美人可不适合掌朝廷大权、万里江山,只需承宠便可!”
六余吓得面如土色,他浑身抖了起来,将军此话大逆不道,殷氏即使没落也是百姓眼中的神,相传六百年前,殷氏有神明之力,乃是仙人之后,降临大地拯救苍生于水火,才建立北殷。如今六百年过去,虽然传说不知真假,但那也是当今陛下!
此乃极近亵渎之语,若是逼宫之日,陛下能先一步自尽还可保全尊严,若是被东征王李弘靖俘虏,必然要生不如死!
六余正动恻隐之心,突然听见椅子微动之声,李弘靖站了起来。
只听他漫不经心开口:“本王好不容易回了丰都,多年不见陛下,也该进宫问安了!”
……
李弘靖骑马入太渊宫,侍卫宫官无一人敢阻拦,那汗血宝马直到御前百米才“吁”地一声被勒扯停下,李弘靖翻身下马,腰间一柄玄色尚方宝剑与马鞍微微相碰,冰冷的金属声响划出尖利刺音,御前侍卫紧握刀柄冷汗直流,李弘靖每走一步,仿佛是一柄利剑逼近。
“来者何人!”
“御前不可配刀,放肆!”
李弘靖挑了挑眉,没想到多年不来,御前侍卫终于挑了几名有骨气的了?不过这种阵仗对他来说不过是幼儿过家家一般。
李弘靖眉眼微凛,收敛起来的气势瞬间发散开来,久经战场的煞气可不是这些温室里的小儿可以承受的,他沉声喝道:“此乃尚方宝剑!可诛一切奸臣!见剑如见先皇!”
他一边说着一边大步向前,御前侍卫如临大敌,手中的刀要拔不拔,李弘靖快走两步,忽的转过身来抽出宝剑,锋利的罡气一瞬间仿佛要割断人的脖子!
侍卫们惊得退避三舍,只听李弘靖轻轻嘲了一声,而后说:“去禀告陛下,本王有要事求见。”
“陛下此时正在午睡!”
李弘靖冷笑一声:“都说了有要事!若是战事紧急,有要事与陛下相商量,陛下也能安然睡下吗?”
他说着不等人禀告“哐”地一声重重的推开了门,他看见了里面的人——
里面的人被进来声音惊了一下,正要醒来。
而气势汹汹的李弘靖突然就顿住了脚步,怔怔地站在原地。
龙椅上的美人被声音惊起,眉头微皱,缓缓睁开一双如星辰般美丽的眼。
她一身素色华衣,青葱般纤白的手指撑在额头,样貌精致美丽得能穷尽凡人的想象,肌肤是白莹莹的玉色,神情微微恼怒,眼眸盯住来人,声音清冽带着九五之尊的威严——
“大胆!竟敢擅自闯太渊宫!东征王,你好大的胆子,给朕跪下!”
李弘靖被这一声大喝喝得缓过了神。
那呵斥声保含贵气,但又冷冽得带着点儿奶音,就听着这么一句话、还是骂人的话,李弘靖忽地就浑身酥麻麻的好似喝了坛美酒,仿佛要醉了下去,而且……
而且陛下这么一副怒气冲冲地、仿佛被侵犯领地一般的脸色,白皙的脸颊微红,漂亮的眉眼像只发脾气的猫儿瞳一般,白白嫩嫩地脸蛋、细细的水蛇腰因为腰封紧固而显现出细瘦的条线,明明穿着最严谨的龙袍,他怎么就单单听了这一句话、看了她一眼,就已经口干舌燥了?
果真是一副倾国倾城的好相貌,这样的美人,这样合他意的美人,他果真从未见过。
她该被娇娇的养在我的后宫,而不是这样高傲冷漠的俯视我。
李弘靖心中狂跳,从前说着大殷是他囊中之物,诸君劝他早定大事,他半点兴趣也提不上,之所以想要这江山,是不想看那些虫子在他眼前蹦跶。
更何况北殷的皇帝是个废物,一直被权臣架空,朝廷腐败,系派斗争严重,赈灾款被层层贪污,江山迟早要败,还不如给了他。
但这一刻他完全变成了一个有野心的乱臣贼子,他的心跳动着、不停的催促他,想要某种东西的强烈欲.望几乎让他心潮澎湃。
对,我要夺了江山,再夺了你!
这仿佛突然间变成了天下最美妙的事。
他舔了舔唇,双目狭长深邃如野兽,他单膝跪在地上,低头让阴影藏住他的野心的眼与灼热的欲.望。
“末将叩见陛下!”他一字一句的张口出声。
姿态是前所未有的低,但他的内心仿佛燃起了滔天的火浪,那火延绵燃尽太渊宫,烧在了龙椅上尊贵的美人身上。
皇帝陛下低头看着下跪的将军,她眨了眨眼。
灼热的精神力铺天盖地朝她涌来,烫得她几乎要手脚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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