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茗放到唇边的咖啡杯停顿了一下,她抬起头看季如宪,笑了一下,道:“这应该没事。”
季如宪嗯了一声,挑起两根面条,问道:“你什么时候的飞机,我送你过去。”
元茗道是十点半。
季如宪彻底没了食欲。
他想问她,要走为什么不提前说?
他想问她,是不是在意万宝玲和季父的态度?
他还想问她,她在他面前这么轻松的笑,是不是假装的?
为什么定早上的飞机,而不是下午的飞机,连这么一点时间都不给他?
元茗见他脸色不好,放下杯子,绕到这边来,歪着脑袋打量他的神色,道:“你怎么了?”
季如宪猛地吻住她,将她抱到桌子上分开双腿。
元茗柔柔地抱住他的脖子,任他予取予求。
事毕,她自己去洗手间洗澡。
而季如宪靠在桌边垂头静思。
他没有一点满足感,根本就不够。
心里有些空寂,有些从来没有过的不安。
但他无法将这些表露给杜元茗看,他原本不应该这样,不该是这种状态。
元茗也没有什么东西要收拾,将自己穿过来的毛衣换上,就拿了个随身小包,她走到门口,见男人没有过来的意思。
她道:“喂!”
季如宪回过神来,快步走过来。
元茗道:“你什么时候到靖州?要在这边忙多久?”
季如宪好过了一点,道:“应该快了。”
元茗双手扒在他坚实的肩膀上,踮起脚尖,主动勾住男人的舌尖吻了好一会儿。
有些不舍,她心道。
女人终究还是先走了,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季如宪也出门去公司了。
元茗定早上的飞机,因为下午她就要去阮老师的工作室。
她已经在台州耗了不少时间,殷奶奶那里也许久没过去了。
她打车赶去机场,刚好赶上飞机。
从舱门进到后面的经济舱时,有人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元茗诧异地看过去,杜衡一脸笑意地看着她,道:“看到我是不是很吃惊?”
元茗笑着白了他一眼,杜衡松手,道:“你要不要坐到我这边来?我给你升个舱。”
元茗道不用,因为后面又上来一两个人,她道:“我先去座位了,嗯?”
杜衡点点头。
飞机从跑道上起飞,翱翔在台州的上空。
杜元茗眯眼休息的时候,杜衡走了过来跟她旁边的男士调换了座位。
中途,飞机提供饮料喝餐点,元茗被人喊醒,道:“你想喝橙汁还是牛奶?”
杜元茗揉揉眼睛,寻着声音望过去,杜衡手上端着两个杯子跟她说话。
她迷迷糊糊地拿过了橙汁,喝了半杯,这才问道:“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杜衡身高一米八五,体格丰满,他窝在这里连脚都伸不开。
不过他一点儿都不在意,笑嘻嘻地跟杜元茗说话。
元茗有点晕机,又睡了过去。
杜衡这才收起那副肆意外向的模样,神色安静,狭长的眼尾也降了下来。
他小声问空姐要了床毯子,给杜元茗盖上。
女人的头歪向一边,他小心翼翼的,轻轻的,将她的脑袋拨了过来,搁在自己的肩膀上。
做完这些,才松开屏息的鼻腔,朝外吐了一口气。
两个小时的空乘,飞机到达靖州。
元茗被左手边的乘客推醒,道:“到了到了,小姑娘。”
杜元茗睁开眼睛,解开安全带,忽而反应过来,杜衡人不见了。
直到她从机场出来,她也没有找到他的身影。
元茗喃喃道:“真是奇怪,走了也不打声招呼。”
元茗到达室内没有回自己的公寓,而是直接去了软老师的工作室。
阮老师递了一份案例过来,给她看,道:“这是一则忧郁症的病患,我给她做过了初步的诊断。你现在也是工作室的正式一员,先做我的助理,我在跟她沟通的时候,你在旁边做好记录就行。”
元茗接过病例,翻到首页,这是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因为抑郁问题不能跟同学正常交往。
阮老师道:“我这里还有录音,你拿过去仔细听,自己先研究一下。”
元茗问道:“如果诊疗室里出现第三个人,会影响你们之间的沟通吗?”
阮老师想了想,道:“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首先,这个来访者是主动来访的,她自己有强烈的寻求帮助的意向,通过一次谈话,她倾向于信任我这个咨询师。我也征求过她的同意,她目前说不介意。再是,从你的个人特质来看,没有攻击性,性格包容,她这种敏感的孩子相反会对你有好感。如果实在有问题,你到时候再退出也可以。”
杜元茗点头,开始查阅案卷,一边听录音一边做笔记。
晚上她回到自己的公寓,一天的舟车,感到有些疲倦。
晚餐叫了外卖,洗完澡刚好外卖也到了。
她打开餐盒,正准备吃东西,客厅大门外一阵钥匙的响声。
杜衡笑道:“你在家呀。”
他朝后挥挥手,让助理进来,助理手上两个超大号的空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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