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茗觉得现在应该告诉季如宪,她目前的状况,于是把前两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季如宪久久不语,元茗喂了两声,道:“抱歉....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
男人迟来的声音道:“我理解。那就先这样吧。”
男人先挂了电话,元茗有些迟钝地拿着手机。
杜衡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道:“是如宪吗?”
元茗转过身来,看了他一眼,点头。
杜衡试探道:“你们.....已经....”
后面的话不用说的那么明白,杜元茗点点头。
杜衡夸张地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道:“恭喜你们!如宪也真是的,这么好的消息,怎么不告诉我?看我打电话过去骂他。”
话是这么说,他却没有这么做。
杜衡根本就骂不出口,现在是他在霸者人家的女朋友做挡箭牌。
他有什么理由有什么立场去说?
季如宪.....如宪不打电话来骂他都不错了。
杜衡的思绪很复杂,对自己的好朋友,对杜元茗。
看不见的网,将他跟这两个人牢牢地绑在一起。
他不想挣脱,能拖一天,是一天。
他总会还会去的不是吗?
季如宪到了靖州,先去公司转了一圈,这才自己开车驶向杜元茗的公寓。
他敲了半天的门,里面没有人回应,这才打电话给他的女人。
杜元茗却告诉他,她还要跟杜衡扯在一起,去做那种荒谬和小儿科的事情。
杜衡的情况他怎么会不清楚。
他家里那样的状况,所以杜衡平日也是跟杜兆华八九不离十的作风。
杜衡好在总是把事情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更不存在欺骗女性的嫌疑。
他只是心性不定,感情上完全就是漫无目的的状态。
赵渃歆曾经影响过他一段时间,结果二人又没有修成正果。
杜衡现在到底是想干什么。
季如宪现在必须马上跟他摊牌,告诉他自己和元茗的关系。
让他掐灭不该有的念头。
晚上八点,杜家在靖州的花园别墅里,宾客跟主人都挂上热情友好的笑容。
杜衡一身黑色的精致西装,元茗站在他的一边看他跟人说话。
如果有男人过来跟她搭讪,她也是少言少语,男人多半就识相的离开了。
若是女人,打听起她的身份和背景,杜衡就会插进来,把她们打发走。
杜母在一旁跟贵妇聊天,实际上用余光在打量自己的儿子那边是什么情况。
一个男人,想护着一个女人,那行为和表情不要太明显。
杜母笑呵呵地走向两个人,道:“元茗,觉得这房子怎么样?”
花园别墅区的环境自然非常好,幽静、美丽,各种设施完备,别墅里的装修也是大方典雅的欧派。
元茗道:“挺好的,阿姨,您的眼光真好。”
杜母拖过元茗的手,道:“你这孩子....阿姨跟你很有眼缘,很喜欢你。你跟阿衡准备什么时候结婚?这房子给你们做婚房好不好?方正我们也很少过来,空着也可惜。”
杜衡听到结婚,心脏都要从胸口跳到嗓子眼了。
他红着脸跟母亲道:“妈,你瞎说什么,别吓到她了!”
杜母去看儿子的脸,啧,红得跟虾子一样,这要是说他没上心,鬼才信。
在她看来,杜衡这样的性格,就应该找元茗这样的女孩子,话不多,也能压住自己的儿子,管住他。
杜母不管他,笑道:“元茗啊,你别看阿衡比你大十岁,还没有你稳重呢,说了两句话,他就这幅德行。不过啊,从年纪上来将,你们也刚好相配,都是最好的年华。”
杜衡真是想捂住自己母亲的嘴,你怎么能轻易的暴露我想法呢,万一她以为我对她有想法呢?万一她就跟我保持距离了呢?
他的手赶紧搭到杜母的肩膀上,把人带走了。
元茗啼笑皆非,杜衡总是能在她面前不小心暴露出小孩子气的一面。
朋友之间就是这样,陈若和晋海他们,也是这样,会有些掩不住的可爱和调皮。
忽而有道凌厉的目光止住了她脸上的笑意。
元茗抬头望去,一长条放着自助餐的白色桌子对面,季如宪站来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向前走了两步,道:“你......”
季如宪的手指绷紧,指尖用力的捏着红酒杯的杯杆。
他的目光从杜元茗身上收了回来,给自己加酒。
刚才那些画面,像是一根根的细针,刺着他的皮肤和内脏。
如果不是杜元茗提前跟他说了,她暂时给杜衡做挡箭牌的事情,他不知道今晚自己会做什么。
也许他会直接跟这个女人分手,不是吗?
但是现在可以说吗?
不行,因为按道理来将,她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杜衡也没有做错什么事情,起码目前为止,没有超越界限。
杜衡喜欢她,今天晚上已经看得很清楚了。
如果他不是作为一个客观的路人来,仔细观察杜衡的一些动作行为和细节,也许他季如宪真的还在猜疑的阶段。
现在根本不用猜疑,杜衡喜欢这个女人。
想到这里,季如宪身上止不住的不愉笼罩住他的感官和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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