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尽了最大的努力,让自己不要惊慌,站在原地不动。
而后背的男人,他的气息在自己的头顶往后的方向,既没有贴过来,也没有撤走。
两个人就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的站着,而杜元茗的背后却某人的视线灼烧着。
她能感到对方的目光,从她的脖子到腿部,不断的逡巡。
这个不用眼睛看,完全属于女人对男人的直觉。
杜元茗身上的汗毛几乎要竖起来,紧紧地咬住自己的下唇。
她知道对方在确定什么。
那天,季如宪的动作丝毫谈不上温柔,如烈焰一般,焚烧两个人。
之后,元茗回家仔仔细细的照过镜子,身上到处都是青紫的痕迹,还有许些擦伤。
已经半个多月了,这些痕迹基本已经消失了,在她能看到的范围内。
然而,另她再次额头冒汗的是,男人握在她右肩上的手松了,那只手掌落在她腰后的部位,贴了上去,甚至开始缓慢的摩挲。
杜元茗浑身抖了一下,用裙子盖住胸口用力地转过身来,便迎上季如宪暗沉沉的眸光。
她从来没见过他这幅磨样。
不带感情色彩的,强势的,就那么盯住她的眼睛。
杜元茗尽量镇定道:“季先生,你这是干什么?”
连喊过两次的“大哥”这一称呼也不再使用,状若反感到:“你想做什么?”
季如宪从上往下望住她,将她的一举一动,每个表情都笼罩在自己控制的范围内。
他握在杜元茗左肩的手突然往上滑,大力的握住她的脖颈,头也垂了下来。
杜元茗紧紧的凝视着他,同他对抗着。
季如宪握住她的脖子,倾身下来,用手拨开她耳后蓬松的头发,朝那边皮肤看过去。
果然,那里还有一点痕迹。
他不可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位置会有痕迹,而这块肌肤又经历了什么。
那里有小小的一块青黄的皮肤,中央是深紫色,被人反复覆用盖后的效果。
杜元茗的胸腔越发鼓噪,她终于伸手一把推向男人的胸口,却没推开,被人攉紧了手腕,裙子也掉到地上。
季如宪的目光,从脖子后面挪开,移到胸口,又往下,却不带一丝的□□。
他不像是在看一个几乎半赤的身体,而是审视着什么。
他不再需要听杜元茗的辩解,或者还需要所谓的证据。
季如宪突然甩开对方,眼睛冷然的扫过,随即转身走了。
他停在门口道:“你妈妈去打电话了。”
杜元茗却忽而道:“你这样做不觉得有问题吗?我男朋友要是知道....他..不会让你好看的。”
天知道,她是怎么一副神态自然地将这句话说出口。
这是为了告诉他,就算他看到了可疑的痕迹,那也不是跟他。
季如宪忽而在门口低沉地笑了两声,那笑声带着深沉的磁性,似乎带着格外不同的意味,几乎让人挠心抓肺。
他最后轻哼了一声,走了出去,还顺便带上了门。
等门锁卡进卡槽,杜元茗软倒在凳子上,她急促地呼吸着,许久才将那悚然的感觉平息下来。
杜元茗换好了衣服,万宝玲这才敲门进来,将卸妆液带了过来。
她洗完脸,下去空旷的大厅,巨大的水晶灯从三楼吊下来,折射出晕染的波光。
季高阳询问了一下她准备报考什么学校以及什么专业。
杜元茗道还没有想好。
季父和蔼地笑道:“不管你选择哪里,叔叔都会尽可能地支持你。”
以他的资产和社会地位,这自然不是难事情。
杜元茗道谢,心里却知,自己必须尽快做打算了。
万宝玲亲昵地靠进季高阳的怀里。
季如宪从自己二楼的房间出来,路过杜元茗的时候,道:“走吧,我载你一程。”
杜元茗无从拒绝,她没有车,说自己去打车未免又有嫌疑。
她硬着头皮跟着季如宪去了后院的车库,钻进季如宪高底盘的黑色奥迪。
季如宪坐进驾驶座,对着后视镜说道:“我是你的司机吗?”
语气冷硬。
杜元茗转而又坐到前面来,后悔自己刚刚的多此一举。
一路上,封闭的车厢内,虽然冷气充足,总有种挥之不去的固着的气氛。
看不见的剑拔弩张,让杜元茗浑身僵硬地到了市区。
她鼓起勇气,平静地侧头看向季如宪,男人察觉了她的视线,却并不回头。
杜元茗道:“放我在这里下就好了,跟陈若约了在这边碰头。”
谎话,谎话,都是谎话,她对自己道。
季如宪手背上的青筋鼓起,瞬间又放松下来,他将车停到路边,打开门锁。
杜元茗下车,在车边对季如宪礼貌说道:“谢谢你。”
季如宪的车窗升上去,突然提速冲了出去,留下冲出来的一圈尾气。
杜元茗站在路边,烈日照着,心里乱七八糟的不稳妥的感觉很不好受。
他生气了?他有什么可气的!
高考分数出来,陈若进入全校前十的排名,杜元茗分数接近一本,还没到,考前的一些列事情终究是让她分了心。
晋海就不用说了,考了三百多分也算是超常发挥了,他特别开心地炫耀,自己不怎么学都能比一些天天埋头在教室的书呆子考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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