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可以一定程度上弱化“人情”压力,将这件事转换成简单的投资借贷。
也能够从经济上督促晋海前进。
事情商量到这里,两个人都拿不定主意,最后还是要参考晋海本人的想法。
晋海站在陈若的大学校门口,想将眼前的画面刻到心底。
他接到元茗的电话,好友说完,晋海朗声一笑,道:“拟个合同吧,免得到时候我自己忘了是怎么出去的。”
晋海从台州回到靖州,三天后准备从靖州机场直飞英国。
周放和元茗去机场送他。
晋海将打印出来的合同签上自己的名字,递给元茗,随后紧紧地抱住她。
他抱着元茗的瞬间,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他松开元茗,又去拥抱周放,拍拍周放的肩膀,道:“好兄弟!”
元茗从背包里找出纸巾,在周放背后给晋海擦脸,道:“真是个傻瓜。”
这时候陈若打来电话,之前元茗已经告诉他晋海的事情,问她要不要一起过来,她拒绝了。
电话里,陈若对元茗道:“替我跟他说保重。”
元茗轻声道:“小若,你自己跟他说,好吗?”
陈若沉默了一分钟,电话那头有轻微哽咽的声音,她道:“好。”
元茗将电话递给晋海,晋海的手伸出一半又缩了了回去。
元茗一步上前,将电话放到了晋海的耳边。
晋海努力展现出一张笑颜,呵呵笑,道:“唉,你说有什么好哭的,都多大人了,我又不是不回来,到时候回来,我们四个人还能一起去喝酒哇!”
他听着陈若讲了两句,道:“哎,若若,不跟你说啦,时间来不及了我要去检票啦!你也要好好的,知道吗?嗯,好,再见!”
杜元茗有很多事情也要重新计划重新打算了。
如果说让她一次性负担晋海五年,那她肯定是做不来。
先解决头一年的事情,后面的事情再想,车到山前必有路。
真要是等到所有的客观条件全部准备好,最好的时机早就过去了。
除开给晋海,杜元茗手头里还有一些。
这都是每年万宝玲在元茗生日或者是过年的时候,打到自己户头上的。
奶奶的医疗费,护工的费用,加上准备买套宜居的靠近医院的房子,搏击俱乐部的训练费,加上自己平日的生活开销等等,都要开始从长计议。
房子还真不是那么好找,手头的资金有限,要找市区内而且是宜居的地段,得花一段时间。
她准备尽快地回去台州,从保险箱里面去出项链。
这天傍晚,元茗正从公园的方向往俱乐部的方向跑步。
手臂和腿部,分别绑着四个沙袋,头发全部往头顶上扎成丸子,身上一套深紫色的运动衫。
两只耳朵里塞着耳塞,里面放着收藏的音乐。
她正准备从河道的人行道跑去对面,一辆磨砂绿色的跑车挡在面前。
元茗往右边跑两步,想要绕过去,那跑车又往前滑行了几米,再次挡在她的面前。
她定在原地不动,准备让车先走。
跑车靠她这边的反光玻璃窗降了下来,男人朝她招招手,道:“上来呀!”
杜衡穿着一件墨绿色的套头毛衣,胸口印有星际图像,脸上驾着一副黑超。
他这幅模样,像是年轻了五岁不止。
等杜元茗坐上来,杜衡在她面前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将墨镜驾到头顶。
他道:“怎么,看到是我,失望了?”
杜元茗见他的车座旁放着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拿过来灌下了大半瓶。
她用眼睛的余光横了他一眼,杜衡道:“如宪去国外了,这段时间就由我来照看你了。”
照看,谁需要你们的照看?
元茗给自己擦汗,只道:“我浑身的汗味,你不介意吧?”
杜衡开动跑车,尾部传来轰隆隆的噪音,他将女人从上往下打量了一眼,道:“还好,没什么特殊的味道。”
实际上,女人的侧脸和手臂,上面被液体度了一层光,有些性感。
而且她的肢体并没有因为训练有那种肌肉发达突出的感觉,收紧度和紧绷感都刚刚好,仍旧是在纤细的范畴内,让人觉得十分健康又好看。
杜衡将她送到楼下,将车一横,自己也跟着上去。
在杜元茗冲澡的时候,杜衡去翻冰箱想找瓶饮料喝,冰箱里被塞得满满的。
等女人出来,他道:“走吧,出去吃饭。”
元茗穿着长袖的淡粉色格子家居服,一边擦着湿淋淋的头发一边往厨房走。
杜衡喂了一声,女人道:“今天在家里吃,等会儿还要给人送饭,没有时间出去。”
她回过头,对杜衡笑笑,说道:“如果你约了人,就不用等我啦。谢谢你的好意。”
杜衡倚靠在厨房的门边上,双手抱着胸口,挑了挑嘴角。
他不说话不回应,元茗也不想管他。
湿透发擦个半干后被她挽在脑后,开始着手准备晚餐。
大瓷碗里面盖着的鸡肉是她在出门前就准备好的,加了一点点的盐、料酒、生抽,整根的葱和大蒜段,还有姜片被一起投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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