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宪这么说,她也基本上相信,她觉得他,至少是没有理由隐瞒这个。
于是她点点头,跟季如宪干了一杯。
季如宪道:“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我还没有遇见合适的,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会主动跟你划清关系。”
徐文熙咯咯地笑起来,他总是能把体贴说的那么自然。
她拿起勺子,在面前的黑色森林上挖了一小勺,送到自己的嘴里,然后说道:“上次我们一起在靖州吃饭的那个女孩子,我看你们的关系挺好的。”
季如宪笑了一声,抿了抿嘴唇,似乎是在回想什么,过了两秒,道:“她呀,就是个小孩子,毕竟叫我一声大哥。”
叫什么重要吗?陈宇还叫她“徐总”呢。
季如宪道:“有的时候,女孩子太过懂事,也不见得是见好事。”
徐文熙诧异,道:“怎么呢?你的意思是说,你喜欢稍微活泼可爱一点的?”
或者是我这类型的?
季如宪摇摇头,道:“说不清楚。就算是活泼可爱,其实放到每个人身上,也是不一样的。”
一个人的性格特征十分复杂,对内和对外的态度不一样,境况不同时,又不一样,随着时间的流动,也会改变,面对环境压力,也许还要克制自己。
对外的面貌,不一定是假的,但多少也掺杂了社会对个人的客观要求。
人像时间一样,大多数,都是流态的。
自己是什么样,也许,有的时候只有自己知道,就好比他自己。
但是有个人,他没有想清楚。
杜元茗,从自己见到她的第一眼,到现在,他没有察觉出她的身上有什么是正在改变的。
这是个早熟的少女,过于镇定,似乎一直都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如果不清楚,那不足以解释她整个人的气质和行为方式。
他想对她做出注解,这是他的习惯,对身边的每个人做出详细的注解,才能够更有效的沟通和掌控局面。
他也有些欣赏她,因为很少有女人经历过差点被辱,多少会有些阴影。
她还能正常地生活下去。
女人在这方面是弱者,是受害者,体力上的弱势,被强迫的恐惧感,都会造成一定的心理阴影。
但是他在她的身上,没有发现有这些东西的存在。
当张助将她三年多的生活资料交给自己阅览的时候,他既吃惊于,年轻的女人在练习搏击,又有些意料之外的理所当然。
她在尝试靠自己的力量去对抗危险和伤害。
他要去试试她这几年的成果。
她的身手敏捷,反应迅速,然而要是对待歹徒,还差了些。
同时,杜元茗很快就察觉不是自己对手,选择放弃正面的交锋,也算是一个懂得变通的人。
但如果对方诚心的想要欺压她,也不会因为她的退避而放弃的。
季如宪知道自己生出了一些想要驯服这个人的冲动,但这也不能代表什么。
他不介意对着个有些好感的少女做一定的照顾。
他经常能想起这个人,还因为这是唯一一个能够欺骗他的女人。
虽然结果仍旧被自己拆穿,但是她能做到那个份上,不得不说,让他的心情十分复杂。
吃完晚饭,两人再去清吧喝了一杯。
这边的是地中海气候,湿度刚好,天气宜人。
这样的夜景下,有人陪着喝一杯也是不错的选择。
徐文熙之后被季如宪送回酒店,他再转头回去。
陈宇定的是一家假日酒店,面朝旧金山海湾。
徐文熙刷开房门,就见陈宇穿着白色的浴袍站在落地窗边,满屋子的烟味。
她舔了舔嘴唇,尽量柔声笑道:“阿宇,你什么时候过来了?”
她要求他定的两间房,陈宇一般会在深夜过来。
窗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瓶深色的威士忌,一只空杯子。
酒瓶里的酒已经去了大半瓶,然而男人的身影仍旧十分清醒。
徐文熙听到陈宇冷笑一声,她连忙快步上去从背后抱住他,道:“抽那么多烟,对身体不好。”
陈宇扯开她的手,转过身来,脸上是阴沉的表情。
他道:“这么虚假的关心,你不恶心吗?”
徐文熙的嘴角跳动了一下,忍让着男人,道:“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陈宇将她从头打量,突然上前一步,将她的裙子从胸口一把撕开。
这条裙子是缎面的,要徒手撕开有点困难,陈宇的虎口被划开一道口子,红色的液体沁了出来。
他将裙子甩开,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道:“你穿这么性感去见季如宪吧,说是跟朋友聚餐,实际上是跟那个男人吧?”
说着,他用力掐住徐文熙的脸,凶狠道:“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你是不是喜欢他?”
☆、占雀巢
徐文熙浑身颤抖, 哆哆嗦嗦, 嘴上的口红被人啃噬干净。
她努力在空隙中解释道:“没有.....不是的,陈宇, 我只爱你一个人!”
陈宇听到这句话怒不可遏,反手就给了女人一巴掌,像困兽一样低吼:“你骗我!你是个骗子!”
徐文熙颤颤巍巍的捂住自己的侧脸, 摇晃的身体即将倒地, 但是陈宇的反应太激烈了,他在原地疾步转圈,抓着自己的头发, 反身又去抓桌面上的酒瓶,碰的一声,将酒瓶砸到落地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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