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宝玲也没有要她留下来的意思,毕竟只是季家也只是邀请她过来吃顿饭罢了。
季父道:“元茗还是留下来吧,一个女孩子回家不安全。”
杜元茗看向他,道:“没有关系的。”
万宝玲也赶紧搭腔道:“这孩子从小就很独立,现在的治安也很好,没事儿,让她自己锻炼锻炼,毕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季父似乎有些为难,他正还要说什么,季如宪接道:“我正好要去市区一趟,顺路载她过去吧。”
季父这才放心下来,万宝玲感谢道:“真是谢谢你了,如宪。”
季如宪笑道:“没什么。”
杜元茗在花园旁边的道路上等着,一辆黑色的奥迪很快过来。
季如宪降下车窗,道:“上来吧。”
杜元茗点头上去。
季如宪问清楚了地址,车子便滑了出去。
一路上二人并没有聊什么。
季如宪开车很认真,两只手都搭在黑色方向盘上的时候,她才注意到男人右手的食指指节上,带着一枚素色的铂金戒指。
他喜欢习惯性地拿拇指去触摸那里。
杜元茗的目光转而投到他的侧脸上。
此刻季如宪并不怎么笑,表情沉着,却又不会给人严肃的感觉。
这是个很体贴的男人,十分懂得分寸,也不会给旁人造成压力。
杜元茗不断在心里给他定下一个一个的标签,他的脸,让人有种看不够的感觉。
季如宪的嘴角勾起来,轻轻笑了两声,侧过来看了杜元茗一眼,又继续看向前方。
他道:“元茗,怎么了?我的脸很好看吗?”
元茗.....他怎么叫得这么好听....
杜元茗道:“是很好看的。”
季如宪的胸膛震动着,他道:“真是个诚实的小姑娘。”
杜元茗不由地也跟着笑起来,简简单单的,很愉悦。
季如宪把她送到小区的门口,说道:“欢迎你以后常来作客。”
杜元茗点点头,谢谢了他的好意。
她并不想常常去作客,同时,也自动把他的话当做客气的语言。
季如宪并不如表现的那么柔和,好说话。
他不是个好好先生。
他身上的所有特质,不过是被精心培养过后的,礼貌和体贴,是男人一种天然的完美的风度。
这些也并非是他的假象,是属于季如宪的,真相的某一层。
他对于她来说,总体感觉,太过完美。
太过完美的东西,自然就造成了差距。
杜元茗默默地走回家,打开房门。
家里的陈设保有着万宝玲造就的空间艺术感,自从她许久不回来之后,慢慢地,也就成了附着了灰的背景。
杜元茗推开自己的房门,她拉开窗帘,还能看到小区外的马路。
她的脑海里,还有那个男人的影子。
有些差距,从出生开始就拉开了山与海的距离。
她有些喜欢这个男人,也不过只能放在心里,当做一味药,一碟点心,自己慢慢品尝。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小伙伴们的留言呢啊喂
☆、芬芳
杜元茗洗完澡,坐在床边擦头发。
她的房间算不上大,格局是L型,放床的那边,离窗户不过两米的距离。
所以,她总喜欢在晚上,将窗帘全部拉开,看着窗外的灯火。
万宝玲的爱好非常的女人,喜欢花艺,喜欢茶道,长裙和高根鞋是日常必备。
万宝玲数次提出要改造一下杜元茗的房间,被她拒绝了。
她更喜欢简单一点的,不要古典或者雅致的情调。
那不适合她。
万宝玲的前夫,殷冬明曾经是很爱这个女人的。
当他厌倦这段长达十年的婚姻后,矛盾的触发点总是她的那些爱好。
他问她,为什么不能再生一个孩子。
他问,为什么她要把那么多的时间花在这些没有用的事情上。
他道,自己的经济状况已经不足以支撑她的那些开支。
殷冬明会把她刚刚从商场采购回来的花枝,花瓶,工艺品摔到地上摔个粉碎。
万宝玲抹泪,哭泣,痛斥。
两个人在客厅天天上演互相指责的戏码。
一开始,杜元茗还会想着怎么去劝阻。
然而,一个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一个,是并不是特别在意自己的母亲。
他们会呵斥她,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插什么嘴!自己去写作业!”
她怎么可能还写的下作业,不过好处就是,渐渐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重心,有些是可以重合的,有些却是不容别人干扰的。
两者没有协调好,他们之间就会出现各种混乱的情况。
杜元茗感到有人在轻轻触摸自己的脸颊,是一个男人的手指。
带着微些的凉意,手背贴在她的脸颊上,指节中一道金属的光感落入她的眼中。
他在唤她,道,元茗,怎么还在睡?
要迟到了知道吗?
那声音是低沉的,带着抖落的线条,似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
又像是从心底最深处飘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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