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嵘远远的看着他,手里搅着扎在脑后的卷发,禁不住嘴角带笑。
一旁的小姐妹见她久不和大家搭话,也顺着她眼神望去。“赫连嵘,你不会是在看白枫吧?”
赫连嵘笑笑,却没有把视线收回来。“对啊,土帅土帅的。”
另一个小姐妹探过头来,语气有些鄙夷。“我今天听隔壁班说,他特别抠门。今天春游,就带了几片干面包,一个游艺项目都没玩。”
赫连嵘却笑了。“我不是也没玩吗?你们嫌我抠门不?”
几个小姐妹爆笑。“你峥嵘集团大小姐,会抠门?开哪门子国际玩笑。那些你不过是玩腻了而已。”
赫连嵘双手环胸,挑着眉头。
“那搞不好,他也是。”
几人顿时沉默,面面相觑。只赫连嵘一人,仍旧盯着不远处的白枫张望……
白鹭一直被宏仁医院的产科医生奉为标杆,然而这一次的血糖筛查居然没有过,需要做进一步糖耐测试。
其实,重新再做测试也并没有什么不妥,可是,医生却宣布糖耐需要提前一天晚上20点以后就禁食了。这对于隔半个小时就会饥饿难耐的白鹭来说,简直犹如酷刑。
白鹭苦着一张小脸生无可恋的模样,赫连清则捧着电脑拉着白鹭早早上床。
顶灯关闭之后,只留下一盏微弱的夜灯,与屏幕上不时闪烁的荧光。白鹭闭着眼睛良久,仍是觉得抓心挠肝,索性搬着肚子爬起来,给赫连清揉腿。
这几个月忙下来,赫连清又瘦了不少,隔着棉被都能触碰到他连筋带皮的细腿,双手轻轻一碰,就左右摇晃。他原本胃口就不好,忙起来时常一杯咖啡了事。白鹭恨不得直接跟着赫连清一起上班,一天二十四小时,监督他吃喝拉撒。
赫连清从屏幕上抬起头来,伸手朝前勉强够了一下才抓住白鹭的一只小手。
“怎么睡不着?”
“饿……”白鹭嘟着小嘴。
赫连清微微一笑,将电脑屏幕合上,掀开被子,作势要躺下。
他抓着细弱的双腿,将之左右交叉,然后双手扶在身体的两侧,慢慢撑着身体向前移动。每移动一下,他的双腿便会不由自主的来回摇晃,需要伸手去扶,每次都不厌其烦。睡裤下的双腿,孱弱纤细,显得裤管有些瘪塌。
待到赫连清挪到合适的位置,白鹭便及其默契的去搬直他的双腿,又将他身下的隔尿垫拉平。最后,才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托着赫连清的身子躺下来。
赫连清照例满眼宠溺的看着白鹭,伸手把她的身子揽在怀里。
“老婆大人,辛苦了。”
白鹭一听窝在赫连清的怀里笑个不停。
“为亲亲老公大人服务,是我的荣幸。”
赫连清又用指尖擦了擦白鹭额际的薄汗。
“肚子这么大,自己行动也不方便,明天开始还是都我自己来吧,等到……”
白鹭轻哼一声,打断,然后搬着肚子转过身去,不看他,却还是拉着赫连清的手指放在自己肚子上。想了想,还不够,又将脑袋枕在他的手臂上。
“快哄你儿子女儿睡觉。现在你老婆大人的饿得眼冒金星,心情抑郁,可是很不好惹的。”
赫连清被白鹭逗笑,闭着眼睛轻轻拍着白鹭的肚子,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想。
没错,是赫连清先行进入了梦想。他白天的工作很忙,时常沾到枕头就能熟睡。
可怜白鹭瞪着大眼睛毫无睡意。她的身体其实很疼,刚才坐起来帮赫连清按摩边疼出了一身薄汗。只能趁赫连清熟睡之后,捞起一旁抱枕夹在双腿之间缓解。
她一直瞪着眼睛到半夜,仍旧无法入眠,一方面是身体的疼痛,一方面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饥饿感,让她烦躁不安。
而且肚子里的胎儿还压迫到了白鹭的膀胱,她每晚都需要起来两次。而每次变换体位,都牵扯着她那可怜的耻骨,疼得几近绝望……
白鹭扶着肚子从洗手间里出来,看看时间便拎起尿壶掀开了被子……
赫连清伤后康复做的不错,晚上基本不会弄脏裤子。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与白鹭在一起之前,晚上都还是会套着纸尿裤。而当白鹭摸过一次纸尿裤的材质之后,便坚决不让他晚上再用,说那东西不透气,一定要亲自起夜,替他端尿壶。
赫连清的下|身瘫痪,根本毫无感觉。最近几天,往往一觉到天亮,睁开眼才发现白鹭已经帮他料理过了。他总是饱含歉意,每每都被白鹭插科打诨过去。
待到一切收拾停当,白鹭又扶着赫连清孱弱的双腿,轻轻为他翻了个身。重新爬上床的时候,白鹭又疼得龇牙咧嘴了一番。才捱到枕头,赫连清的大手便又迅速揽在了她的肚子上。白鹭一惊,别是吵醒了他。哪知赫连清呼吸均匀,睡得酣畅,根本没有半分醒来的样子。而他的手指却一上一下有节奏的拍着她的肚子,温柔若水。白鹭不觉松了一口气。
而更让白鹭吃惊的是,就在此时,白鹭肚子的两个小家伙此时也开始有了动静,居然合着赫连清轻拍的节奏,里外互动了起来。赫连清每拍一下,肚子里的宝宝们就会反踢白鹭的肚子一下,就好像父子三人正隔着一层肚皮在玩猜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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