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赫连清出去和医生说话,白鹭将白枫拉到近前。
“你给咱妈打个电话,让她赶紧来。”
白枫抓抓脑袋。“姐,你不是说没什么事吗?预产期是下个月,咱妈都说好月中会来。恐怕她火车票都买好了。”
白鹭又想敲他的脑袋。“你不叫咱妈来,那你姐夫怎么办?”
白枫冲白鹭扁嘴,“咱妈说的一点也没错,真是胳膊肘朝外拐,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白鹭终是给了白枫一拳。“滚滚滚。你姐夫白给你交那么多学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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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住进医院两天,白鹭觉得身子并未有什么不妥,但是要每天绑着鼻子上的输氧管,手背上还天天留着营养针,实在难熬。加之第一天晚上,赫连清几乎是坐在轮椅里一夜未睡。白鹭怎么都想赶紧回家,把赫连清拽到家里那张大床上不行。
许是前一天太累,熄灯后,赫连清很快便睡了过去。白鹭总算安心不少。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的身体又起了变化……
她竟然——
破!水!了!
热流从身下汩汩流出,怎么也止不住,白鹭最初竟还以为自己失禁了。
赫连清哭笑不得的向医生询问。
“医生,我太太怀孕不到35周,现在羊水早破,是否附和剖腹产的条件?或者还须先行保胎?”
值班医生讶异于赫连清的缜密判断。通常情况下,孕妇临产,大多手忙脚乱的往往不是准妈妈,倒是那些愣头冷脑的准爸爸们。如今,看赫连清虽一脸疲惫,但思路清晰,想来委实做了不少功课。心中不免对这个身有残疾的准爸爸起了一丝敬意,便低头与赫连清认真交流起来。
而白鹭则倚在床上,一脸崇拜的望着赫连清,幻想着若是赫连清穿上白大褂,估计也能迷倒众生……
最终,医生决定让白鹭留院保胎。
这一下,可真真苦了白鹭。成天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连翻身侧卧都不被允许。除了曲着双腿,干瞪着天花板之外,什么也不能做。不过才24小时的时候,白鹭已经叫苦不迭。
而赫连清也不比她好到哪儿去。原本想第二天能在医院的行军床上好好睡一觉,结果被早破的羊水打乱节奏,又是一夜无眠。连续50多个小时未曾合眼,恁是铁打的身体也会吃不消。
到了第三天中午,白鹭说什么都要赫连清赶紧回家去歇一会儿。
“蜀黍,白天有医生护士在,白枫等一会儿也会来。你还担心什么?”
赫连清思索良久,终于点头。他摸了摸白鹭的额头。
“乖,等我回来。”
白鹭用大眼睛瞪他。
“现在还不到12点,你要是敢下午5点前回来,我就和你没完。”
赫连清失笑。“怎么个没完?”
白鹭被他激得语塞,忽然大眼一转。“回家搂着你睡个没完。”
……
半个小时后,赫连清驱车回到了老宅。整理衣物的时候,还止不住笑,在脑海中畅想搂着白鹭美美的睡上一觉的画面。
想着想着,赫连清又暗自摇头。他与白鹭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有享受过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夫妻生活。实在万幸之中的不幸……
按照约定,赫连清还有三个多小时的睡眠时间,在此之前,他决定去洗漱一番。医院的无障碍设施虽全,可总没自家方便,为了照顾白鹭,赫连清插了导尿管。加之饮水太少,之前又连番加班,不赶紧处理一下,恐怕身体真的会出问题。
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清洗之后,赫连清推着轮椅从浴室里滑了出来。久违的卧床上没有了白鹭,他觉得有一丝失落。伸手去撑床板,下|身毫无意外的感到虚空。肌肉耸起,欲要将无力的身体撑起,忽然一阵乏力。
赫连清只来得及在心底暗叫了一声不好,便从轮椅和床铺之间的缝隙中,直直坠了下去……
他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可是头脑却一片混沌,意识转瞬间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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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清觉得自己大概只昏迷了一瞬间,可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躺在白枫的怀里,而上唇部位疼痛,竟是姚桂英正使劲儿掐着他的人中。
一时间,他有些缓不过来,却听耳边传来姚桂英的声音。
“醒了、醒了。你帮他把脏浴袍脱了,我给他擦擦。”
随后,身上一阵凉,紧接着就又被裹进ee一件尚留余温的外套里。上身被轻轻牵动,下|身似乎正被人仔细整理着……
赫连清迷迷糊糊的思索了片刻,一个激灵瞪开了眼睛,双手强撑在身侧,仍有些摇晃。
果不其然,姚桂英竟然正用他脱下的浴袍,在帮他擦拭污湿的双腿。
“阿姨……”
他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惊恐的想往后移,可身子虚乏,瘫废的双腿不过是颤了颤。
姚桂英看了赫连清一眼,又继续手上的工作。
浴袍下的双腿一览无余,早已没有了健康的形状。突兀的膝盖撑不起松散的肌肉,苍白绵软的耷拉在地上。脚背微弓,十趾内扣,足踝却像是没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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