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清身子一凛,扶着轮圈的双手瞬间僵住。他没有回头,身后却传来赫连嵘的叫声。
“妈,我知道爸躺在医院你心情不好。可你也不能这么说话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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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赫连清的处境几乎如出一辙,白鹭在片场与高恩馨也仿佛针尖对麦芒。影片拍摄到最后,她们俩的对手戏变得频繁,可只要是两个人在一起便剑拔弩张,拍摄总也无法顺利进行。
但是与赫连清始终被赫连峥压制住的窘迫不同的是,白鹭在片场气场十足,高恩馨愈加不是她的对手。甚至到了最后,洪导还当着众人的面,指责高恩馨不顾大局,建议她调整情绪。
高恩馨最后一次在片场狠狠跺脚。“这戏我不拍了!”
白鹭双手抱胸,轻飘飘的望着高恩馨,不说话已经气势凌人。
一旁的洪导再也坐不住,拧着剧本指高恩馨的鼻子。“别以为你有峥嵘集团那个什么赫连峥给你撑腰我就怕了你。你再这么无理取闹,耽误进度,我就删了你的戏。”
高恩馨愤愤然从片场抢出,抓起电话就和对方吼。
“上次说的照片,你还卖不卖?立马给我,200万,比白鹭高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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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蓝梦》即将杀青,一想到下午最后一场戏结束,就要回到日思夜想的家,回到赫连清和孩子们的身边,白鹭的一颗心就又激动又忐忑。
恰逢台若兮打来电话。【我和那大傻子下周就回来了。开不开心?激不激动?】
白鹭捧着电话笑。“怎么不开心?怎么不激动?你不在国内,都没有人当我的爱情顾问,倾诉衷肠。”
台若兮听后,话音一沉。【怎么?你们俩出什么问题了吗?】
白鹭悠悠叹了口气,将峥嵘遇到危机、赫连建国病重、自己帮不上忙喝醉酒的前前后后都和台若兮说了一遍。说到后来,白鹭又想哭,喉间也变得哽咽。
“若兮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蜀黍了。那天我把自己说的一文不值,可其实都是心里话。一直以来,我想成为陪伴在他身边的木棉树,却最终还不及一颗凌霄花。从前,我告诉自己我还小,可如今我打拼下自己的事业,仍不能与他比肩。若兮姐姐,你说,蜀黍他是不是一直都看不上我?”
台若兮怔愣了几秒,片刻后爆发出一阵狂笑声,隔着屏幕,白鹭都能听出杨祎在那头提心吊胆。
【要笑就好好笑,那么大声,别闪到腰。】
过了一会儿,台若兮终于停下来,深吸着气对白鹭说。
【白鹭,你们学艺术的是不是平时都这么爱读诗?你不会以为自己攀了高枝,配不上赫连吧?可当初你怀他的孩子的时候,他可是连你弟弟的学费都愁的慌。你以为赫连是什么?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你想和他分担寒潮、风雷、霹雳,共享雾霭、流岚与虹霓?别傻了白鹭,他不是橡树,你也别把自己奋斗成木棉。你们只是夫妻,他摇|撸你乘|船,就这么简单。】
白鹭忽然有些懵,那首《致橡树》她背的滚瓜烂熟,可被台若兮这么一解读又疑惑了。
“若兮姐姐,我不懂。人说老夫老妻,左手牵右手,可我为什么还会这么不安?”
【因为你们的热恋保鲜期太长。】台若兮轻轻的笑。【真是让人羡慕。】
话尾,突然传来一阵杨祎的倒抽凉气声。【小兮,你就不能轻点?】
白鹭还没来得及反应,台若兮又说。
【傻丫头,你们都太努力了,一直想把最好的自己给对方。赶紧慢下来,你们是夫妻,不是竞争对手。你何必把自己逼得那么紧,让赫连那么累?】
“我?我让蜀黍觉得累?”白鹭一阵心慌。
台若兮在电话对面点头。
【白鹭,赫连是个极其敏感的人,他和我们不同,却又害怕和我们不同,这是他的心结。白鹭你懂了吗?】
白鹭还没理清台若兮的思路,电话那头却传来了杨祎的声音。
【什么同不同的,你们俩就是七年之痒的大限到了,熬过去就是春天。等你明天回去,把衣服一撩,对赫连尽情敞开胸怀,让那小子抱着你哭上一天一夜,保准天下太平。】
白鹭简直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就听对面台若兮笑骂。
【你是猪吗?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智障又中二?】
杨祎似乎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我的太后大人,都几点了,赶紧上床睡吧。乖,小的给你去热牛奶。】
说着话,两人的脚步声就远了,台若兮的声音很轻,笑骂声仍是不断。【你小心点,别又烫了手指,还得我给你包扎。】
……
直到声音渐停,手机那头才又响起了悉索声,杨祎应该摸了很久,才把手机重新放在耳边。
【白鹭。】竟是不同以往的严肃。【我们下周就回来,你务必让赫连按时服药。但是,你要记住,不管是什么,你才是他最好的药。】
……
挂断电话,白鹭久久未动分毫。与杨祎和台若兮的一番话,状似玩笑一般,个中信息量却是巨大,让她半天都没能消化。
难道,一直以来,都是她想错了?
难道,终究她才是真正让赫连清感到疲惫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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