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儿子的眼光和她还是有些相似的,她那么喜欢朱小姐的相貌,钱正轩不可能看不上人家。
钱正轩淡定道:“那我就选朱小姐。”
活泼可爱什么的,并没有很招人,当妹妹比当媳妇儿好多了,而美貌的女子才是可遇不可求的,
钱正轩想的很清楚,很理智。
钱元恒无奈道:“你不要单看人家样貌,姑娘的性情万一跟你合不来,岂不是害了人家。”
钱元恒觉得婚姻大事,还是要慎重一点,不能这么随随便便就决定了。
如今这世道,钱正轩若是不喜欢妻子,他一个男人,纳妾什么的也不会有人说什么,钱元恒可能会生气,但是亲儿子总比儿媳妇亲近。
但是人家姑娘做错了什么,嫁给他就只有他了。
真正所谓女怕嫁错郎。
“怎么可能性格不合,她若是真的很好看,就算是个夜叉性格我也能忍,说不定还觉得可爱。父皇你不明白。”
这是美人在他眼中的特权,脾气好不好全看长相,不好看的是母夜叉,好看的就是性格独特可爱,与众不同。
钱元恒内心几乎窒息,不想承认这个肤浅的人是自己儿子。
秦柠好笑地看着这父子二人。
说句实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谁也别说谁了。
“你既然喜欢朱小姐这样的,便先见一面吧,改天我把人叫进宫来,你悄悄看一眼罢了,别唐突了人家姑娘。”
秦柠思来想去,还是不想拿人家的名声冒险,钱元恒一个大男人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她知道流言蜚语多可怕,人言可畏,还是保护好人家小姑娘。
钱正轩点头:“好呀。”
钱元恒摇头,看了看窗外的日头,问道:“正轩,你今天去御书房了吗?”
他今天上完早朝就回来了,还留了一堆公务放在御书房,还盼着钱正轩过去做了,结果确实是高估了儿子的勤奋。
可怜他一把年纪不能退休,还要辛辛苦苦干活,这么大一个儿子不知道心疼老爹,就知道偷懒。
钱元恒叹息道:“正轩啊,你爹年纪大了,实在是干不动了,你多体谅一些吧,别我一回来歇着你也跟着,十几岁的人,跟我比什么。”
秦柠无奈于他的厚脸皮,昨天还说自己是年轻小伙子呢,今儿就说自己老了,合着就是什么对他有好处就说什么,三十岁的人,进可攻退可守,精明厉害的很。
她怎么想钱正轩不知道。
这孩子只是不怎么情愿地点了点头。
大家住在一个宫里,虽然距离很远,但是昨天半夜你们才回来,当我是傻子吗?
现在说自己老了,昨天干嘛去了。
若不是怕娘尴尬,他可能要撸袖子跟钱元恒打一架。
不过他自己觉得,虽然年轻,也打不过人家,看看身板就知道。
自己还是个孩子。
不然怎么说父子,钱元恒就爱自动忽略一些对自己不利的事,并且很能够装作不存在。
钱正轩这会儿,也自觉忘记了,他爹十几岁的时候就是人高马大一个汉子,在江南那个地方鹤立鸡群,健壮的身形还吸引了不少女人。
比如那个村头的小寡妇。
钱元恒道:“既然知道了,你就先去御书房吧,右手边那一排折子都是你能批的,左手边那一摞先别动。”
内阁递折子的时候,会按照轻重缓急分开来,皇帝陛下很自然把不重要的留给了儿子。
就当是多了一个劳动力。
钱正轩咬牙,“父皇,孩儿告退。”
钱正轩不知道自己来这一趟干嘛,就选个媳妇儿吗?朱小姐和相貌平平的马小姐,他肯定选朱小姐啊。
他觉得就是钱元恒故意把他拉过来,再正大光明让他去御书房干活。
男人心机起来,真是非同凡响。
钱元恒还想着在承乾宫闲个半日,再回御书房办公事。
但是劳碌命就是劳碌命,一刻也不得闲,就算想瘫着长肉,也只能干着活长肉。
他刚握住秦柠的手,还没来得及说话,钱正轩就又推门进来了。
少年的神情有几分得意。
“父皇,马侍郎求见。”
马侍郎发现了一点新的线索,不敢自己行事,连忙进宫汇报了。
“陛下,据御花园的掌事嬷嬷说,看管御花园的低等宫女,有一部分是前朝留下来的,当初遣散宫人的时候,因为补充不及时,内务府就偷了懒,留下一批以为无碍的。”
那嬷嬷原本也是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肯说的,耐不住马侍郎的酷刑,也不像出云那般意志坚定,便全给秃噜了出来。
马侍郎趴伏在地上,战战兢兢道:“陛下先息怒,据闻,前朝末帝有一女,是原配皇后所出,末帝爱若珍宝,为其封号初云。”
初云公主……
钱元恒当真没听说过,他以前着实是不关心人家私事的,反正不管后宫是什么样的,末帝都是昏君暴君,没什么可说的。
他也没像马侍郎想的那么生气,底下人偷懒什么的,也很正常,毕竟人之常情,该打的打,该罚的罚,没什么值得生气的。
“你的意思是,那个叫出云的宫女,是前朝末帝之女,还是个前朝遗孤,皇室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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