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剩下另一个可能了,那就是有人敢去皇帝的猎场偷猎。
会是谁呢?云心潋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她记得,在原文中,二皇子郁孤闻有送过一张虎皮大袄给楚清秋。
楚清秋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现在想想,那皮子哪来的?
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如果她真的查到了二皇子郁孤闻在皇上未知情与允许的情况下,擅自偷猎皇家猎场的猎物。
那他,肯定会陷入极其的被动局面。
更甚的,只要再添一把火,二皇子有谋逆之心的噱头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出来了。
他都敢私自用了只有皇帝才能用的东西,难道还不能表明他想做皇帝么?
虽然谁都想做皇帝,但这件事从没放在明面上说过,天威是不许亵渎的。
就算是亲儿子,郁厉也绝不能轻饶。
而这,就是将郁孤台闻打入万丈深渊啊。
只要这个证据在手,郁孤台的地位,将不可动摇。
可是,要怎么才能拿到这个证据呢?
如果去撬开郁孤闻身边的人的嘴巴的话,太费力和时间了。
可是若不这样,便只有他再来打一次猎了。
不过,不知道他有没有收到风声,既然她已经来处理此事了,近时间,他应该不会来了。
但是,既然山不来就我,那我便去就山好了。
云心潋微微勾了勾唇。
可,很快,云心潋就笑不处理了。
她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是自己的人给她发来的,另一封则是,楚清秋给她送来的。
云心潋先看了暗人给发的那封。
什么,楚清秋去了郁孤台的东宫,中午去的,却晚上才出来!
云心潋憋着一口气,又看了楚清秋发来的。
打开的时候,云心潋还喃喃道:“最好给本相一个解释!还有你,楚清秋!该死的女主,不是说喜欢男主的么,现在怎么送上门去给男配了!
该死的该死的!本相这才离开多久……”
看了楚清秋的信后,云心潋狠狠的将信件拍在桌面上:“该死的,喂不熟的白眼狼,难道本相还喂不饱你么,居然还敢给本相去找别的女人!”
云心潋一下子站了起来对外面大声道:“来人!碧家!”
“奴婢在。”碧家连忙推门进来道。
“备车,本相现在就要回京城!”云心潋大踏步的出去,只剩那封楚清秋写的信还在桌面上。
上面写道:
云丞相,清秋在此无依无靠,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也只有你了。
清秋恳请丞相能给清秋做主,希望丞相能在皇上面前为清秋美言几句。
清秋心里只有二皇子殿下,清秋自知自己蒲柳之姿,攀不上太子殿下。
可是,太子殿下竟派人给清秋传消息,要求清秋去东宫……
清秋不知丞相您现在在何方,只希望丞相能快些回来,为清秋作主!
丞相恩情,清秋没齿不忘。
这也就是在说,郁孤台要逼迫楚清秋呀!
……
啪哒啪哒的马蹄声,急速的由远而来。
云心潋刚到宫门口,也不管马车有没有停稳,就跳了下来,快步进去。
受门侍卫:“……”那是我们的丞相大人么?难道……最近又发生什么大事了么?
然后他们同时抬头看天,一朵硕大的黑云飘过。
要变天了。
云心潋到了东宫门口的时候却猛地停了下来。
那两封信是前天写的,她今早收到……就急忙赶了回来。
可,这又如何,该发生的,早已发生了,万事都成定局了吧。
她进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她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他不爱我。
云心潋忽然笑了一下,随后转身,离去。
天上的乌云聚集得越来越快,很快,就布满了天际。
云能游走,是因为风的推动。如果没了风,云也只能止步不前了。
气喘吁吁的云心潋,在东宫门前止住了脚步,是没有勇气进去,还是因为已经困倦了。
厌倦自己付出太多却没有回报,厌倦等的那个人不会回头。
当一个成了谜,你就永远也猜不到她的心思了。
你也就不会有机会知道,不会明白她为什么会离去。
谁的身影,慢慢的在原地消失。
消散的不只是一个背影,还有,一颗真挚的心。
宫殿中。
郁孤台坐在上座,左手无意识的敲击桌面,右手扶着自己的下巴拄在桌面上。有些走神,也不管下面,不请自来,还不离去的楚清秋。
楚清秋也不在乎他的态度,自顾自的喝着茶,喝了一杯又一杯。
郁孤台有时候瞥了她一眼,嘴角划拉出一个讥笑的弧度。
本宫宫里的茶好喝,还是想给别人造成什么假象呢?
忽然,林辉急冲冲的进来,在郁孤台耳边耳语了几句。
郁孤台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从激动的迫不及待,到后面的冷下来,黑了脸,最后却是阴沉。
“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那御膳房……”
“……不用你去了。去办你以前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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