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答应过,许你一个条件,说吧,想要什么。”雾渐离一袭宽大的雾蓝色袍子,整个人莫名的有一股仙风道骨的感觉,要是不说,谁能知道他的身份呢。
掌门放下手中的书籍,沉思了片刻。
雾渐离也不催他,在他面前坐了下来,摆弄着自己的袖子。
这身衣服的颜色还是心潋给选的。
那时候她说什么来着,好像是说这种颜色的袍子一般没气质的人穿起来会很丑,她要看看雾渐离穿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本来是想搞怪雾渐离,后来发现,这人上天真的是很厚爱他。
他单单是站在那,就自成一道风景。
“其实老夫也不想要什么,”掌门终于开口了:“老夫就是想知道,你得知我大宗山的护山结界,是谁告诉你的?”掌门心里其实一直有个人选,只是他不想去相信。
这结界之法可并不是人人都能知道的。
“你不是已经有了猜测么。”雾渐离幽幽的道。
掌门的脸色一下子白了。
……
雾渐离走出大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呆坐在那里看起来苍老了好多的掌门,想了想还是补了一句:“世间唯有情一字,是最难战胜的。”
言之至此,雾渐离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掌门听言莫名的笑了起来,是啊,这世间最难打败的就是情一字,最容易打败的也是情一字,捉摸不透,捉摸不透啊。
雾渐离用了最简短的话语告诉掌门,他是怎样拿白芷威胁程思齐,然后程思齐就将结界之法说了出来。
恨这个不成器的徒儿么?掌门问自己。
他站起来,走出门外,外面暖和的阳光,大部分人脸上带着的笑容,穿着暗色和白色袍子的修士们交谈甚欢……
没什么好恨的,一切都是天意,上天既定的安排。
不久后,当掌门出门游历在一小山村见到一个已经灵力尽失的普通人时,他心里不禁百味嘈杂。其实,自己只是失去一个徒弟而已,而他,失去的是自己整个的人生。
不过,看他已经忘了前尘往事,专心过自己的小日子时,掌门又释然了,有时候平平淡淡的也挺好的。
他在他屋中留下一点钱,离开。
师徒之缘,从程思齐说出结界之法时,已经缘尽了。
……
雾渐离是在后山找到心潋的,护法已经被她打发走了,她一个人坐在地上,背对着她,手上不停的动作着,不时就有一些毛发飞出,地上已经有好多白色的羽毛散落。她的身体两侧还能看到两只爪子在挥舞挣扎,他走得近了就能听到她的yin笑声:
“嘿嘿,我看你能怎么办,你叫呀,你再怎么大声的叫也没用的,这里只有我在,啊哈哈哈。”
雾渐离微一皱眉,本来没想那么多的,但一想到她的本体,他心里就警铃大作。
“你在干嘛?”
你捉了什么过来,你要对人家做什么,你有什么想做的你冲本尊来啊!
心潋:“……”
一听就见他的声音,心潋的身体就一僵,她一点点的回头,雾渐离就站在她身后,负手而立,眸子紧紧的盯着她。
看见她白嫩的脸上还粘着几根羽毛,雾渐离的俊脸又黑了几分。
“我没干嘛,我能干嘛呀,嘿嘿。”心潋谄媚的笑道。
雾渐离不想和她打哈哈,直接走到她旁边。
心潋想掩饰一下都来不及,作案现场就这样毫无保留的露在了雾渐离的面前。
雾渐离对上白仙那两只豆眼,只感觉到很无奈。
“你没事捉掌门的鹤来玩什么?”
看着心潋用腿摁住仙鹤的两边翅膀,小手还放在人家的身体上准备又拔下一撮毛的架势,雾渐离不想多想,但又不得不多想。
这仙鹤神智还没怎么开,更别说变为人形了,难道,她喜好这一口么?
心潋要是知道雾渐离的所想大概会被气死吧。
她只是因为从这边走过的时候这些仙鹤见到她就大喊大叫的,她知道自己是神兽,可她已经尽力收敛起自己的威严了,它们还吵吵的。弄得雾渐离的护法一直看着她,搞得她很没有面子,一气之下,她就让护法走了,自己又跑回来,对它们下手。
“我就是……”心潋连忙从地上弹起来,甩干净自己的手上还沾着的羽毛,脑子分快的转着:“看这些鹤的羽毛好看,想拿来给你做几件衣服,我觉得肯定好看,你觉得呢?”
心潋暗中给自己的机智点了365个赞。
雾渐离细长的眸子扫过地上的毛发,给本尊做衣裳吗,尚可。
于是,等掌门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光溜溜的身上一个毛发都全无的仙鹤们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场景。微风拂过,还卷起一个细小的毛发盘旋着。
“禽兽!禽兽啊!一群禽兽!”
……
心潋变为本体,缩小了一圈,乖乖的躺在雾渐离的怀里,任由他给自己顺毛。
今天有个什么族的人们来面见雾渐离,好像是魔修某一族的,雾渐离也就来见见。
来人也有十几个吧,为首的是老者,看起来就很老谋深算的样子,献上礼品什么的,就大谈自己的什么畅想,还有对雾渐离滔滔不绝的敬畏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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