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我买不起吗?”梵锦挑眼睨着他,声音有些凉。
任潮立即赔笑,“当然不是,那小的这就给客人清货去。”
“嗯。”梵锦高高在上地应了一声,任潮屁颠屁颠地跑去清货,顺便招呼了个人过来伺候这尊“贵客”。
对于所谓的贵客,万器阁不止有人伺候,还有专门的雅间,茶水点心供应不断。
而此时的梵锦就坐在雅间之中,吃着点心,喝着茶,要说多恣意就有多恣意,全然不顾旁侧怨恨的目光。
放下手中的茶盏,梵锦看向雅间一侧的易槿西,勾唇一笑,说道:“姑娘,你这般不矜持地盯着我看,难不成是看上我了?啧。”
“呸。”易槿西看着梵锦嫌弃地呸了声,“无耻淫魔,不要脸。”
要不是那日她突然被人打晕,醒来后便在丞相府,怎会让这不要脸的男人此下这般放肆。
听见这话,梵锦也未恼,冲易槿西明媚一笑,“姑娘,不知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打是亲骂是爱。”
话说得隐喻,易槿西还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当下大怒,蹭地起身就要冲梵锦上前,被易槿月抓住了手腕,瞥着梵锦轻声一笑,缓声道:“槿西,狗咬了你,莫非你还要咬回去不成?”
一声嘲讽至极,梵锦看着易槿月浅笑,“要是条狗,不咬回去只能说是怂!哦,原来是条怂狗啊!”
“无耻淫魔,你说谁是狗!”易槿西再次拍桌起身,看着梵锦就是一副要干架的模样。
梵锦睨着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呵,姑娘,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指名道姓是谁了?你这般激动干什么?啧,简直是太不矜持了。”
“你!”
一口一个不矜持,易槿西气极语噎,被怼得好一会儿无言以对。
“呵。”易槿月看着梵锦冷讽了声,“看不出来这位公子还真是牙尖嘴利。”
“哎哟,你这么夸我,好羞涩啊!不敢当不敢当。”梵锦说道,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看得易槿月眉心一跳,倒是没看出来这人还挺会装傻。
就在这时,早前的任潮带着几人端着长形的木匣子来了雅间,他看着慵懒靠坐在椅上吃着点心的梵锦,一脸热情地迎了上去。
“客人,你要的符纸都在这了。”他谄媚地冲梵锦笑道。
梵锦懒洋洋地抬眸了他一眼,自顾吃着案几上还吃完的点心。
“客人?”任潮看着她不为所动,疑问地喊了声。
“没看见在吃东西呢!等我吃完再说。”梵锦眼也未抬,说道,手上吃点心的动作几分优雅。
任潮见她这大爷的模样,也未动怒,微微笑着,心中一个劲地安抚着自己,要是这单买卖做成,他也能有不少的钱,这是金主,不能得罪,不能得罪。
一旁的易槿月和易槿西听见符纸,看着梵锦目光不禁一动,符纸,是式符师么?
式师六术,式符作为稀缺的三术之一,自是受人追捧,式符师并不常见,这皇都之中也只有一位式符师,现在任职于式师协会的长老。
半晌,梵锦慢腾腾地吃完了点心,顺便优雅地喝了口茶,才目光淡淡地看向旁侧恭候她的任潮,说道:“打开看看,我要验货。”
任潮听见这话,冲身后的三人招了招手。
一共三个木匣子,每个木匣中的符纸颜色皆是不同,分以黄蓝紫三色。
梵锦看着三色符纸,轻挑了挑眉,看向身侧的任潮。
任潮看着梵锦谄媚一笑,连忙解释起来,“客人,黄色符纸是绘制低级式符,蓝色和紫色的符纸分以是绘制中级式符和高级式符,小的自作主张将中级式符和高级式符也拿了来,若是客人不喜……”
他话未说完,梵锦便冷声打断了,“算了,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打算买了。”
顿时,任潮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这种从天堂掉进地狱的落差很让人窝火,他看着梵锦的眼神陡然一冷。
“你在耍我!”
梵锦挑眼睨着他,没忍住打了个饱嗝,她摸了摸肚子,好像吃得有些饱。
任潮听见这声打嗝恍若是火上浇油,更是一气,就像是在啪啪打他脸。
梵锦的声音却在这时响起,“不买了就是在耍你,你这什么心态?难不成我在万器阁每看一样东西都得买?呵,还真是没想到啊,偌大的万器阁竟然是干这种强卖强买的下三滥的手段。”
“客人,是你早前说你要我万器阁所有的符纸。”
“嘿,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明明说得是让我看看你们万器阁的符纸,你看你还自作主张将中级式符和高级式符也拿来了,我说要了吗?把你们万器阁的负责人找来,这件事我还得要个说法。”
看着梵锦一脸无辜地耍赖,任潮气得不行,骤然提高了声音,“明明就是你……”
然而话还未说完,再次被梵锦打断了,“你说我要万器阁的符纸,有谁听见了?”
“你!”当时就他们二人,还有谁能听见,任潮气极,一时说不出话来,恶狠狠地瞪着梵锦。
梵锦瞅着任潮一副“看不惯她却干不掉她”的模样,冲他明媚又灿烂地一笑,随即又是一声饱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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