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寻纾扯开了梵锦的发绳,低眼垂眉地梳起少女如绸缎的密发。
“皇极院试考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昨晚你折腾大半宿,身子还有些虚,马虎应付过去便是。”楚寻纾一丝不苟地梳着发,低声道。
所以是在怂恿她当学渣?她就从来没当过学渣。
“楚老大,我有个志向你可能不知道,作为你小弟我怎可给你丢脸,我是力志成为学霸,威震四方。”梵锦豪言壮阔地说着,想要抬头看一下楚寻纾是何反应,却被他一手按住脑袋,动弹不得。
“束发乱动什么!”
头顶传来楚寻纾淡淡的声音,那穿入发间的手指不小心碰到她后劲,梵锦敏感的瑟缩了下。
“王上?”
似乎是久久不见梵锦下来,马车外传来五月一声疑问。
“你好了没呀?五月都在催了。”梵锦急了一声,抬头看向楚寻纾,目光落到那张性感的红唇上,陡然想起昨晚上的那热吻,脸色不禁微红了红。
“热了么?马上就好。”楚寻纾瞥了梵锦一眼,淡声道便将她头按下,手上发绳打起结。
“……”梵锦脸上热潮迅速退去。
待梵锦被楚寻纾束好发下了马车,五月便目光火热地看了过来,那眼眸之间是一阵暧昧之色。
上次替五月背了黑锅,梵锦没好气地冲他哼哧了声,“没义气的家伙,楚老大,我走了。”
马车与皇极院大门还有段距离,此下停得偏僻,倒也无人注意。
楚寻纾轻应了声,梵锦步行前去,很快身影便消失在了转角之处。
看不见那娇小的身影,楚寻纾落下车帘,突然说道:“五月回府自行领罚。”
“啊?”五月被罚得一脸懵逼,看向马车,“王上,奴才做错了什么?”
“谁准你拿那些淫秽的书籍给她,满嘴黄腔,以前她多纯洁。”
五月瞬间卧了个大槽,王上,你摸着你良心好好说话,主子以前难道没开黄腔?还什么纯洁!
五月在心里疯狂的咆哮,口上却是不敢多言语,只得应声说是,便是想要泪流满面,决堤千里之外。
王上,你这秋后算账来得有些晚!
……
皇极院位西一方,占地十分广袤,可自成一街,建筑得更是十分气派。
恢弘的大门,有人接待。
梵锦拿出楚寻纾早前给她的录取通文,大步走上前,却是蓦地闯出一辆马车,横了她的路。
很快便有人下来,梵锦看着眼前的易槿西勾唇轻笑了笑,只觉得冤家路窄这词十分的经典。
易槿西也看见了梵锦,顿时一声喝问,“你怎么也在这?”
却见她手中的录取通文,目光颤了颤,他也是要入学皇极院。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梵锦反问道,挑眼睨着易槿西,她身旁还跟着三人。
梵锦认得易槿月和那日万器阁相见的女子,至于那打扮一身富贵的妇人,梵锦想多半也是易槿西的母亲。
“槿西,这不就是那日害你打碎玉灵台的人么?”许月也认出了梵锦,当下说道。
“喂喂喂。”梵锦看着许月嚷声起来,“敢不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讲话?什么是我害得打碎了玉灵台,你这人还挺会颠倒是非,你这样小心遭人打!”
许月被梵锦呛得脸色一气,瞪着她就要反驳,梵锦抢先了一句,看着易槿西轻笑道:“你这朋友人品不咋地啊!”
易槿西看着梵锦横眼一竖,“关你屁事。”
“槿西,怎么说话?”话落,一旁的妇人便谴责了句,她看着梵锦笑道,几分歉意。
“这位小公子,槿西一向被家里宠惯了,说话不得体,还请公子莫怪。”
易槿西听见自家母亲这话,顿时皱了皱眉,不满地喊了一声,“娘。”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一般人听见这话自是会应付一声,然而梵锦却是不按常理出牌,“你知道便好,以后别宠了,不然以后无法无天,疯起来像头牛,你管都管不住。”
“……”
“李好美,你才疯起来像头牛!”易槿西看着梵锦美目一瞪,便是一声厉喝。
“噗。”梵锦听见李好美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易槿西皱眉,“你笑什么?”
你说她好美,这么夸她能不笑么?梵锦嘴角噙着笑意,看着易槿西未说话,饶过马车便往大门走去。
“李好美,你给我站住。”
易槿西见她离去,立马追了上去,梵锦哪搭理她,脚步未停,将录取通文递给了大门前的人。
梵锦的录取通文与他人不同,通文右下角标有一个正体的“赵”字,那人接过,不禁多看了眼梵锦,赵执事举荐进来的人么?
新生入院有人接待去校场,梵锦去时,已是聚集了不少人,三三两两的站一堆,说说笑笑,气氛几分轻松。
看见梵锦前来,不少人下意识侧目过来,却是轻飘飘看了她一眼,很快便转移了目光。
梵锦谁也不认识,此下几分困倦也懒得去主动招呼人,步去一旁的石柱便是靠在上面闭目养神起来。
“哟,那小子不是前几日与槿月对擂的人么?他竟然也来参加皇极院的试考了!说起来槿月被他坑得挺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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