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捉老鼠?”
“说了你也不懂,你赶紧把我放下来,你这样拎着我,我不要面子啊!”
梵锦嚷嚷起来,伸爪便是想挠楚寻纾的手,却是徒劳。
楚寻纾轻拍下梵锦不安分的爪子,一指轻戳了戳她额头,顺手将她抱在怀中,习惯性地撸着毛发,飞身跃下了屋顶。
“这个时间你不是该在皇极院,怎么回来了?”
落地,他轻声问道。
梵锦窝在楚寻纾怀中甩了甩尾巴,挑眼睨着他,哼哧了声,“今天忘了有件事跟你说。”
“什么事?”
“突然不想告诉你了。”
“本王看你就是欠宰。”
“那就宰我啊!诺,猫头给你宰。”梵锦说着仰了仰头。
这般爽快?!楚寻纾轻皱了皱眉:“……”
“到底怎么了?今天这么有脾气,在皇极院被人欺负了?”
“你对我就不能有点美好的想法?”梵锦朝楚寻纾暗暗翻了个白眼,蹭地起身跃下了他怀中,朝屋内跑去。
暖暖的怀中落空,透着几分冷意。
楚寻纾看着进屋的梵锦眉头紧蹙,有些摸不着头脑,随即迈开步子便要紧随跟去。
五月突然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了楚寻纾身侧,“王上,其实今日白天主子就有些不对劲,不知道为什么?哦,对对对。”
五月像是恍然想到了什么,“王上,会不会是主子的新人王备受质疑,心情有些不好?”
楚寻纾目光轻闪了闪,觉得有可能,抬脚要走,却骤然顿住,睨着五月淡声道:“不是让你休息,在这干什么?”
“咳。”五月不自然地轻咳了声,“奴才出来如厕。”
“你屋里不是有夜壶。”
“王上,那不是传家宝嘛!”
话落,楚寻纾抬脚步去屋内,懒得再理会把夜壶当传家宝的五月。
五月看着他的背影松了口气,他怎么会说是因为觉得有猫腻,才偷偷摸摸地一瞧究竟。
果然啊,主子不是回来了,不过王上遮遮掩掩的干什么?他又不是没见过主子禽兽的模样。
房中,梵锦恢复了人形,此下随意套了件楚寻纾的衣裳,懒散地坐在桌前把玩着水杯。
楚寻纾进来看着她像小孩偷穿了大人衣裳的模样,目色深了深,随即问道:“心情不好?”
“没有啊!”梵锦抛着手中的杯子,看向楚寻纾说道:“楚老大,你知道风凌吗?之前新人王试炼的时候,我在洛川山脉一处悬崖底下看见有人在私自开采灵矿。”
“你是想说便是那风凌在私自开采灵矿?”
“嗯。”梵锦看着他点了点头,“我也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他,但我看见他出入灵矿,跟他肯定也是脱不了干系。”
其实这事楚寻纾在洛川山脉寻她的两日便是知晓了,只是如今并不想打草惊蛇,看着梵锦笑了笑。
“这事你费心了,饿了吗?要不要让厨房给你做爱吃的糕点?”
梵锦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不饿,我大晚上偷摸出来就是想起这事还没有告诉你,过来知会你一声的,现在你既然知道了,我就回去了。”
她说着起身,看着楚寻纾抿了抿唇,想问那女人跟他究竟是什么关系?终究却是忍住,她又有什么身份过问此事呢?
轻敛下眼,梵锦暗自叹了口气,抬脚便走。
“阿锦。”楚寻纾喊道,声音十分的轻柔,瞬间听得梵锦一酥。
阿,锦!
梵锦看着站起她身前的楚寻纾,咽了咽口水。
“干,干什么突然叫得这么亲热?”梵锦结结巴巴起来,心里暗骂着自己没出息,不过便是一句称呼而已,自己干什么这么大的情绪?
“阿锦。”楚寻纾轻唤道,伸手将落在她脸间的一缕墨发别在了耳后。
“你可知人难做?如今你既已修成人形,混于人群之中,便要适应这个有时候不分青红皂白的世道。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流言蜚语,你要学会将这些流言蜚语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世间出言伤人若逃不了,你就得让自己内心强大,这样便无人能伤你。”
梵锦默默地看着楚寻纾,目光轻颤了颤,所以你也是这样过来的吗?
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到如今万人之上的摄政王殿下,谁见了都得俯首称臣或是礼让三分的位置?
梵锦心里有些泛起疼来,是啊,人都是被逼着成长的,也是被逼着变强的。
“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些话?”她问道。
“听说你这次新人王的位置备受质疑,你既坐上就得承受。”
梵锦此下才有些恍然过来,他刚才为何会问自己心情不好?咧嘴笑了起来。
“我知道啊!我没在乎这事。”
“那你作何心情不好?”
梵锦沉默了会,看着楚寻纾抿了抿唇,说道:“有件事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何事?”楚寻纾应声道。
“咳。”梵锦轻咳了声,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低了低头,“楚老大,今天见到的那女人跟你是什么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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