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咳咳,没急,咳咳……”
梵锦咳了好大半天才缓过气来,嗓子依旧几分痒,却是能忍受,便是继续大快朵颐地吃着饭。
楚寻纾睨着她,“晚上少吃点,容易积食。”
“嗯。”梵锦漫不经心地点头,嘴上依旧没停,吃了个大饱才堪堪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夜已然深去,月上梢头,距离皇都宵禁约莫不过还有三刻钟。
皇极院中,几道人影乘着夜色来到了新生宿舍楼。
“李好美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竟然是单独的一间房。”
“不也正好方便我们下手么?”
“说得对,嘘,小声点,前面便是他的房间了。”
轻声细响的话语嘎然止住,便见几道暗影身手敏捷地钻进了三楼最里侧的一间小屋。
脚步悄悄地落入房中,一人打了个手势,便是往床铺而去,却见床上空无一人,顿时目光一震。
“那小子没在房中!”
“什么!”
……
“嗝。”
清苑,梵锦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肚子,打了个饱嗝,“哎呀,吃得好撑,胀得肚子都有些疼了。”
“一副八百年没吃过饭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虐待了你。”
楚寻纾目光淡然地睨着她,有些嫌弃地擦起她嘴角油渍,“看不惯你这脏兮兮的模样。”
这洁癖男。
梵锦看着他抽了抽嘴角,不服气道:“哪里脏了,这不是还没来得及擦嘴嘛!我也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好不好?”
“本王倒真没看出来。”楚寻纾说着将手中的锦帕扔给了梵锦,“洗干净。”
梵锦接过锦帕,瞥着楚寻纾撇了撇嘴,说道:“其实我一直没好意思告诉你,上次你给我的锦帕掉粪坑里去了,我想着你素来爱干净,知晓掉了粪坑肯定是不要了,所以我也没去捡。”
楚寻纾:“……”
“你怎么不掉粪坑去?”
“你这是什么心思?为啥我要掉粪坑去?”
梵锦瞠了瞠眼,看着楚寻纾,突然一本正经起来,“楚老大,我问你个严肃的问题好不好?”
“什么?”楚寻纾目色淡淡地看着她。
“要是有一天五月掉进了粪坑,你还会让他近身伺候吗?”
一旁站着也被假设掉粪坑的五月:“……”
主子,你这是什么心思?为啥他要掉粪坑去?做人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楚寻纾瞥了眼五月,就在后者菊花蓦然一紧之际,他淡声道:“那就让他滚去倒夜香。”
“我觉得这是一个很英明的决定,哈哈。”梵锦看着五月,乐呵笑了起来。
五月:“……”
突然心很累,王上,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主仆爱了!
已到宵禁时分。
梵锦磨蹭了会,便是打算回皇极院。
楚寻纾要送她,被梵锦拒绝了,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说道:“楚老大,这么晚了,你好好休息。还有新人王的事我能解决,你就不要插手了。”
楚寻纾目光深然地看了梵锦好一会儿,轻颌了颌首,“好。”
梵锦笑了笑,说了声“再见”,步进内室,化了猫形,便是奔窗而出,随即消失在了夜色中。
看着那跃下屋顶的身影,楚寻纾敛过眼,瞥向一旁沉默不语的五月。
“是谁跟你说和颜便是未来的摄政王妃了?”
听见此声轻问,五月心里陡然咯噔了下,连忙跪在地上,“王,王上,奴才只是见王上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过,所以才没忍住臆想了下,奴才知错了,王上恕罪,王上恕罪。”
“你家主子不是女人?”楚寻纾睨着他冷声,“自己下去领罚,四十大板,不,多加二十大板,理由,不把你主子当女人看。”
五月:“……”
主子不是向来称自己为少女!不,这不是重点,而是……
五月倏然一震,顾不上领罚,不可置信地抬眼看向楚寻纾,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咽了咽口水。
“是,奴才这就去领打。”五月爽快应道,便是躬身退下。
宵禁的皇都没了早先的喧哗热闹,冷冷清清,唯留街上的明晶石亮刹了夜色。
梵锦回了皇极院,刚要跃窗进屋,眼神骤然一厉。
房中有几道陌生的气息。
幽蓝的瞳色轻颤了颤,梵锦神识一转去了一半天。
彼此,房中等着守株待兔的几人有些不耐烦起来。
“黄天,我们等了这么久也未见李好美回来,那小子是不是得到了什么风声,先躲藏了起来。要不我们明晚再来吧?”
“可我们这不是临时决定的,那小子能得到什么风声?李好美大晚上失踪,倒真让人几分好奇。”
“再等一会儿吧!这才刚到子时,我就不信那小子不回宿舍睡觉。”
穿好衣服从一半天出来的梵锦便听这话,顿时勾唇轻笑了笑,看着手中的药粉,拍了拍肩膀上的好好。
好好伸手抓过药瓶,一朵小红花不停在夜空中颤抖,看着梵锦,一脸泫然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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