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漪萱看着她默了默,没再说话。
两人也并未多待,陪李朗说了会话便是离开,走前易槿月还嘱咐李朗好好养伤,后者笑得心花怒放,忙不迭地看着她点头。
走出李朗的院落,丁漪萱便斜着易槿月轻笑起来,“月儿,你知晓李朗对你的心意,刚才你那般态度,怕是他这辈子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易槿月娇嗔了丁漪萱一眼,“漪萱,你说什么呢!李好美那事本来便是我们让他去做的,不然他现在也不会受伤,我刚才那番态度只是朋友间的正常表现。”
“是是是,我知道你心中只有摄政王殿下,但你以前对李朗那冷淡的态度,如今这般柔情似水,保不准他不会多想啊!”
丁漪萱的声音透着几分揶揄,易槿月轻皱了皱眉,“好了,不说这事,你不去皇极院吗?”
“不去也行,反正他们也知道我参加了式师大会,只是那李好美,你打算如何?”
“本来也是因为式师大会的缘故才会多留一些日子,待式师大会结束我也要回宗门了,这期间你就别分心了,我们不动手也有人会动手的。”
易槿月嘴角噙起一抹淡笑,丁漪萱看着她轻挑了挑眉,微微颔首道,“也对。”
……
回了宿舍,梵锦便进了一半天,钻研起木盒上的式符。
正在纸上将符纹描绘下来,左手掌心却蓦地一热,紧随着一团光亮升腾而起,彼此,梵锦脑中响起一阵欢快声。
“主人主人,你有没有想我?”
自从上次破铃铛吸收了白猫一族的猫灵后便陷入了沉睡,说实话,梵锦都快忘了它的存在。
光团不停地在眼前晃荡,梵锦抬头瞥了它一眼,不自然地轻咳了声,“想了,乖,破破,我现在有点事,你别闹我,自己出去玩好不好?”
“诶,好吧!”破铃铛也听话,爽快应了声,便是从洛十六居飞了出去,稚嫩的声音却在梵锦脑中不停响起。
“哇哇哇,这块地竟然多了这么多的东西。”
“诶诶诶,这个不停上蹿下跳的小萝卜头是谁?”
“啊啊啊,它竟然敢打我!”
“……”
梵锦听着破铃铛的声音,抽了抽嘴角,果断掐断了与它的神识交流。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梵锦完全陷入了木盒上的缚符之中。
突然,好好哭喊着跑了进来,迅速爬到了梵锦身上,“哇,老大,怕怕,怕怕。”
梵锦从符纹中回神,低眼看去,只见好好头上的小红果不停颤抖,是怕极了。
“怎么了?”梵锦点了点好好头上的红果,安抚着轻声问道。
“那个,那个它欺负我。”好好泪眼汪汪地看着梵锦,模样是好不可怜。
那个?梵锦一脸懵逼,“谁?绿姬吗?”
好好赶紧摇头,“不不不,就是那个,就是那个。”
所以那个是哪个?难道这一半天中来了外人?梵锦觉得还是她自己出去看吧。
站在绿意盎然的灵植地上,梵锦看着其中结了一个小紫果不停闪烁着光芒,蹲下了身。
“那里,那里,在那里。”好好趴在她胸前,指着那株紫果嚷嚷起来。
这光有些眼熟。
梵锦目光轻闪了闪,连接起与破铃铛的神识交流,顿时脑中便响起一阵急促又焦躁的声音。
“主人主人,救我,我出不去了,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出不去了?啊啊啊……”
出不来!?梵锦眼神一凝,眼前这株结了紫果灵植是洛十六给她的木匣子中的那枚种子,说来也是奇怪,其他灵植种子落土是快速生长,只有这个,慢腾腾地才长高到了一寸。
唯一值得欣喜的是它结了眼前这紫果。
“不应该,为什么出不来?你对它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破铃铛的声音十分委屈,就刚才小萝卜头打它,它回击了,还占了上风,正得瑟着便晃到了这上面,然后它就感觉被困住了。
“里面黑黢黢的一点都不好玩。”破铃铛火大,而且还冷飕飕的一点都没有主人体中暖和。
梵锦嘀笑皆非,“你还知道黑黢黢。”
“当然知道,你好像在嫌弃我!”
“没有啊,诶,不跟你说了,我时间到了,得出去了。”梵锦抿唇笑得荡漾,算一下时间,外面应该天黑了,哎呀,要偷溜出去见楚老大了。
“喂,你不管我了啊?”破铃铛急声大叫。
梵锦一本正经:“我觉得凡事皆有因果,你被困在里面也是一种缘分,你该接受。”
“我呸。”
然而不管破铃铛怎么呸,梵锦还是掐断了神识交流,迅速出了一半天。
如她所料,天色已经黑下,房间里没有点灯,一片暗色。
梵锦从床上下来便要推窗跃出,蓦地跳进来一道身影,她惊了一下,下意识正要动手,却看清了来人。
“楚老大,你怎么来了?”梵锦看着楚寻纾有些惊喜道。
“想你了。”楚寻纾顺势将她抱住,轻磁的声音响在耳边,喷薄的热气落在梵锦耳垂,惹得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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