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右林脸色有些难看,姜秀娘一惊,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儿?”
“没什么,就是皇后娘娘或许是想不开,居然吞了金。”
姜秀娘吓的坐了起来。
“别急,好在发现的早,那宫女给抠吐出来了。”汪右林想想当时的场景就觉得头疼,那皇后看着也不是没有轻重的人,怎么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
德清郡主晚上也没见到皇后,趁着皇帝漱洗去问一旁的内监,道,“皇后娘娘呢?”
那那内监不敢说话,只低着头,道,“娘娘,您就饶了小的吧。”
等着皇帝出来,德清郡主给他系带,皇帝却揽着她道,“怎么能让你做这种事儿。”推开德清郡主让一旁的宫女来。
德清郡主坐在椅子上,道,“陛下以前就是太宠着臣妾了,后来臣妾在外面,有时候头都不会梳,只好弄了个圆鬓。”似乎是想起来这几年的经历,“女红也不好,想给韫儿做一件衣裳也不会。”
皇帝听了心里很是难受,道,“是朕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德清郡主却上前握住了皇帝的手,说道,“怎么能怪陛下呢,是妾身当时不知道惜福,太过任性,不然也会让陛下难做。”
两个人想起这几年的分别,都觉得这一刻能在一起尤为珍贵,德清郡主更是豁达了许多,看开了很多事情,以前要是有个皇后压在她头上,想想就会气的受不住,如今却是感激皇后娘娘对皇帝的照顾,只想着能一起好好相处。
皇帝道,“或许是天意,让你生了韫儿。”
德清郡主道,“这可不是天意,还是汪夫人的医术好,我这几年一直在吃的她给我配的药,就是觉得月经也顺了,身体也好了许多,按道理我这么大年纪生个孩子,早就是亏空的不行了,但是陛下你看臣妾现在,是不是很好?”
皇帝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层原因,道,“看来要给这位大功臣赏赐了。”
德清郡主早就有这个想法了,道,“陛下,您要赏什么?”随即提起姜家的药铺来,“不然您就赏一个御匾好了。”
“赏个什么字?”皇帝想了想,道,“妙手回春?”
德清郡主想起姜家这几年生意越做越大,几乎都是在卖成药,只不过却经常免费的给一些贫穷人发药,在许多地方声望极高,道,“不如悬壶济世这四个字。”然后说起姜家的所作所为。
“他们家的药一粒难求,却经常会免费发给一些贫户,这都是汪夫人授意的,也是不容易。”
皇帝大为动容,一时起了心思,叫人去磨墨,当时就挥毫写了悬壶济四个字,那之后姜家的名声更是上了一层楼,那自然是后话了。
德清郡主道,“臣妾入宫许久了,却是还没给娘娘请安,这于情于理都不合适,臣妾知道陛下维护心思,但是臣妾如今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想法了,臣妾不在这几年,都是皇后娘娘代替臣妾照顾陛下,臣妾心里只有感激,更不用说,当初皇后娘娘在宫里的时候就对臣妾照顾有加。”
皇帝沉默了下来,见德清郡主那模样确实不是吃醋,好一会儿才叹气说道,“你入宫前一天就吞金,好容易救回来,这几天就不说话,跟木头人一样的。”
“什么?”
德清郡主面色凝重,“陛下,您怎么不早点跟臣妾说。”
“说了又能怎么样。”皇帝对皇后也是没脾气了,“原想着是个贤惠的,谁知道入宫开始就不少事情,这几年更是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上次是跳湖,这次是吞金,下一次不知道又要做什么。”
德清郡主沉默下,想起姜秀娘说的话来,皇后娘娘根本就不想在宫里呆着,当初要不是她任性,后面怎么会连带出这多事情来?恐怕杜三娘也不会用入宫,嫁给母亲精心挑选的夫婿,小日子过的和和美美的。
“臣妾还是去瞧瞧皇后娘娘吧。”
皇后看到德清郡主,一点反应都没有,一旁的宫女尴尬的说道,“已经好几天没说过话了,饭也不吃。”
德清郡主跟皇后说了许多话,她都不吭声,披头散发的坐着,就跟失了魂一样的,德清郡主实在是无奈,只好起身出了门。
又去看朱贵人生下的皇子朱培。
朱培非常胖,脑袋都有个一个夏瓜大小,坐在饭桌前,拿着勺子拼命的往嘴里塞东西,一时吃的太多,有饭粒掉了下来,他就低头去添,也不管脏不脏。
以前皇帝对这边管的很严,谁都不让来,怕是让人知道这个皇子的异常,如今有了朱韫,也就无所谓了。
德清郡主看到这样的皇子,也是叹气。
等着德清郡主回到了自己的宫里,皇帝早就等候多时了,抱怨道,“怎么去那么久?”
“陛下还没用膳?”
皇帝道,“膳房里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软炸虾仁,就想等着你一起。”
德清郡主看到皇帝有些不自在的别开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分开过一次的原因,两个人越发珍惜在一起的时光,皇帝更像是变成了孩子一般,黏她黏的不行,如今朝中的事情又托给汪右林,皇帝整日的清闲,两个人几乎很少有分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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