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回京没几日,皇帝就病愈可以出来主持朝政了,处理的第一件事儿就是雍州的疫情,气急,大骂太子办事不利。
太子当即跪下请罪,“儿臣知罪。都怪儿臣疏忽了,没有考虑到灾后疫情流窜这一点。”可是心中却在怀疑,他特意在雍州多留了两日都没有发现疫情,怎么一走就有了?那时水灾已经治理的差不多了,疫情要发生也该是发生在水灾最严重的时候啊。而且消息传来的太晚了。
皇帝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眼神凌厉地看着太子,“你在雍州时可是刻意隐瞒不报?”
太子可担不起这罪,赶紧否认,“儿臣不敢!”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这折子还是别的地方官员递上来的!混账!如此大事隐瞒不报,大罪,你简直辜负了朕对你的的信任。”皇帝骂完又咳起来,平复之后又问道:“朕听说,你去雍州前先去了慕家?”
“是,儿臣去慕家请教治水方法”太子感到皇帝不悦后赶紧补道:“但是此次疫情显然和慕家无关,父皇追究责任,儿臣愿一力承担。”
“你说无关便无关?兴许就是那慕家的法子有问题!”皇帝一气之下将折子摔倒太子身上,看着他,他何时与慕家走的这么近了,竟想要保慕家!
慕家是历代大凌皇帝都想拉拢却从来拉拢不来的一个存在,太子和慕家暗中做了什么?竟相互依存了吗?
“来人,把慕家主请来。”
半个时辰后,慕青来到御书房。
“草民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慕青是头一次来御书房,但声音沉稳有力,丝毫不见胆怯。
皇帝二十多年前,刚刚登基,慕青取得那次科举状元时,也是这样的气度非凡。再次相见,慕青已经从少年变成了中年男子,但不显老,只是多了些成熟稳重。皇帝却已有些身形佝偻,鬓发斑白,不过是比慕青大了十二三岁,已经差距这么大了。
还未等皇帝开口,慕青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了,先说道:“草民料到皇上今日会传草民过来,也大概猜到是为了雍州之事。请皇上放宽心,静待三日,三日后,慕家一定能给皇上一个交代。”
慕青一口一个草民,却一点儿草民气质都没有,身姿挺拔,下巴微扬,身穿淡青色锦袍,比世家公子还显得傲气。
皇帝看着慕青无礼,但是却没有说什么,毕竟有始皇留下的祖训……
“好,三日。三日后雍州疫情要是没有一点儿好转,朕唯慕家试问!”
慕家
慕青刚走还没回来,玉珚就在房里一直骂皇帝:“草,这皇帝是不是有病?他动动脑子也该知道这里面没我们的事儿,还把爹爹叫去审,他脑袋里装的是大粪吗?”
玉氏和慕玉珩一脸怪异地看着玉珚,玉珚觉着可能是自己第一次爆粗口吓着她们了也没多想,气呼呼地坐下歇歇。
慕玉珩试探地问道:“珚儿怎么想呢?”
玉珚重重一拍桌子,“这还用猜?肯定是他哪个操蛋儿砸或者傻逼官员有意陷害太子的呗。尼玛,这些人争来争去就算了,还敢动到老娘头上!”哎妈呀,拍的手好疼,赶紧揉揉。
慕玉珩装作一脸迷惑的样子接着问:“到底是谁和太子有仇呢?”
“二皇子的可能性最大,六皇子还是个小屁孩儿应该还没有这种心机,有的话就太可怕了。四皇子守着那寸草不生的大漠过日子呢,哪有空干这些,所以就剩二皇子了嘛。别的世家大族的话,还是要掂量一下自己有几个脑袋才敢坑太子的。”
玉珚吧啦吧啦说了一堆,端起茶杯一喝到底后凑到慕玉珩面前郑重其事地说道:“姐姐,我第一次见那二皇子就觉得他不是个好人,你也跟我说过的。你知道吗?他还去逛青楼,肯定是个色痞子,姐姐如此娇美如花,可不能让他看了去。”
青楼!那一日,他们果然还是相见了。慕玉珩看着玉珚钻到自己怀里,趁机吃豆腐,怼她:“还说人家呢,你不是也去青楼?去的还挺勤快!”
玉珚被拆台,尴尬地笑笑,“这怎么能一样呢?他那小杂毛怎么能和阅人无数的老娘比?去了青楼都不知道及时享乐的,和一个男人尬聊能有什么兴致?”
慕玉珩一惊,“他们在聊什么?”那一日,鬼卫和来意不明的一队人打起来,没能搜到凌盛澈的房间,只是出来的时候看到了,也不知道他们在房里谈了些什么。
“科举选妃!不过科举早就结束了,也不知道他们选着了没有。”
慕玉珩一脸懵,没听懂,“什么是个……科举……选妃。”
玉珚一副我就知道你听不懂的模样,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解释起来,“就是说,他们搞个科举比选妃子还麻烦,还要对什么生辰八字,怎么?安排个官职是不是还得门当户对啊?”
慕玉珩袖中手握紧,果然他们这一世还是没有放弃找鬼节阴时出生的男子。前世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找这么个人,这和自己的性命有什么关系,这一世慕玉珩仍然未查明。
慧善大师在慕玉珩出生时以性命担保让她必须男扮女装,二皇子和国师多年来从未放弃寻找慕玉珩,这一切,都让她感到有一个巨大的阴谋围绕着自己。慕玉珩暗暗发誓,这一世,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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