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玉珩隐约猜到了他口中的“她”是谁,可慕玉珩长得像玉氏啊!跟这他说的人有什么关系。
“这么多代,血脉早就淡了,你越是觉得像,心中执念就越是深,除了能折磨你,再没有一点儿用处!”
慕玉珩刻薄的话激怒了太太太太爷爷,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朗声笑道:“谁说血脉淡了就不像了,你和慕安一样招人讨厌!”
这俩人一直打哑谜,玉珚忍不住问道:“你们说的人是谁啊!”
“慕安夫人!”
“我的女人!”
两人同时开口,相视一眼后打得不可开交,慕玉珩抢先道:“别听他胡说,当年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太太太太爷爷骂道:“胡说,是你慕家老祖宗挖了我的墙角,阿澜那时已经是我的妃子了!”
“屁,准太子妃罢了,和不是有什么区别!”
太太太爷爷被怼的越来越生气,招招狠厉直击慕玉珩面门,慕玉珩也不差,追着他打,从东到西,从南到北,从上到下,积了百年的灰尘全部被扬了起来,整个墓室几乎无法让人正常呼吸了。
慕玉珩接着刺激太太太太爷爷,“白苡澜连看你都不屑,你竟然还能自作多情到现在!”
“如果没有慕安,阿澜就不会想方设法与我悔婚,她一定会嫁给我的!”
“嫁给你又怎样,照样不看你一眼!”
这句话,真的扎心了!太太太太便是心都成肉干了也受不了这刺激,几个呼吸间,两人又过了百来招。
玉珚受不了这呛人的沙土了,更别说其中还掺着干尸渣渣,太恶心了!她要去出口那喘口气,这俩就在这接着拌嘴吧!
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玉珚听着后面的人还在争白苡澜,她在脑中细细回想,好像以前在九机藏书阁里看过关于她的传记,据说在当时是一位奇女子,第一代慕家主慕安的夫人。
又
书上没有写很多,想不到竟还有不少风流韵事,慕玉珩知道的可真不少!
“阿澜若是我的皇后,那现在这一代皇帝没准就是你了!”骂不过慕玉珩,太太太太爷爷开始改变策略,利诱敌方了。
“切”慕玉珩嗤笑一声,“你的江山,白送给我我也不稀罕,你都不知道现在外面夺嫡有多激烈,死了好几个皇子了,别到时候你们凌家断后了!那我可不客气了!”
这话扎心之力不亚于上一句,太太太太爷爷怒火攻上了肉干心,直接从半空掉了下去重重摔在地上。
本来就松散的骨架子,这下更脆弱了,他一时半会儿躺在地上动不了,只能干瞪着慕玉珩。
漂浮的尘土渐渐落下,玉珚也回到了慕玉珩身边,太太太太爷爷才意识到,这俩人穿的是喜服,他古怪一笑,僵硬的嘴角生生被扯得瘆人。
慕玉珩感觉势头不对,赶忙将玉珚护在身后。太太太太爷爷空洞的眼眶对着玉珚问道:“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慕玉珚。”
“你姓慕?”这个答案让太太太太爷爷惊得又弹起来了,他看看玉珚的伤口,肯定地说道:“不可能,你是我皇室血脉,怎么姓慕不姓凌!”
玉珚翻了个大白眼,“这就要问你某个不争气的子孙后代了!”
太太太太爷爷起身回去又打开那个棺材板把里面的干尸往死里打,边打边骂,“看你生的好儿子!看你儿子干的好事!等他什么时候埋进皇陵了,我非得把他碎尸万段不可!”
暴打一顿之后,太太太太爷爷在自己的玉棺中摸来摸去,拿出一个黄玉制的蟠龙玉佩给了玉珚,“拿着,当做我给你们新婚贺礼。”
玉珚对于死人的东西有些膈应,不想去拿,但是慕玉珩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接了过来。玉佩拿在手里极为光滑,想必太太太太爷爷日日佩戴不离身才会这样吧。
玉珚接过玉佩,太太太太爷爷笑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玉珚的心理作用,她总觉得干尸笑起来太诡异,心里波凉波凉的。
太太太太爷爷黑洞洞的眼窝对着玉珚,郑重道:“这块玉,就托付给你了!”
玉珚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嘴唇突然动不了,嗓子也发不出声音。慕玉珩握住了她的手,替她应了下来。
太太太爷爷转身离开,“你们走吧!”言罢就翻进了自己的玉棺,又道:“先过来给我关个门!”
慕玉珩二话不说,抬起支在地上的玉棺盖子就给利索地推了上去。
太太太太爷爷最后在玉棺中对玉珚说道:“小伙子挺壮实,丫头你晚上可得多吃点儿,不然受不住啊!”
玉珚听懂了,差点儿一气之下把手中的蟠龙玉佩砸在他的棺材上,都老成这样,死了一百多年了,竟然还能讲出来荤段子!
慕玉珩拦住了她,笑得很开心地把她拽走了,玉珚脸蛋儿已经变成粉红色了,她怒道:“你还笑!还敢笑!”
慕玉珩实在是忍不住啊,笑道:“怎么了,你太太太太爷爷夸我,虽然说的一点儿也不夸大,但还是让我心花怒放,欢喜不已。”
玉珚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了,真是脸皮一个比一个厚。“这一会儿再冒出来毒虫怎么办?我们还是会墓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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