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玉珩凑近玉珚的耳边小声说道:“前几日皇帝得到消息京城哪好像有瘟疫出现,这婉贵人……”
慕玉珩言未尽,玉珚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我让妙春去确认一下!”
妙春是青云令下的一人,擅医术,昨晚愣是没想起来她,光顾着自己捯饬了,不然她就不会琢磨一晚也没想明白那是什么毒了。
突然来了两个官差,气势汹汹高声喊道:“哎,姑娘,是你揭的皇榜?”
玉珚轻笑道:“不错,是我让人摘的。”
那官差看着玉珚娇美情兽,弱不禁风的样子不屑地说道:“小丫头,皇榜可不是让你揭着玩儿的,你若做不到便是要杀头的。”
玉珚也不屑地说道:“呵,那就走着瞧啊!”
两个官差对视一眼,上来就要对玉珚动手,玉珚拦住俩人,“等等等等,两位大哥你们急什么?”
“别废话,你要是行现在就跟我们进宫!”
“两位大哥真是高看我了,我给人看病怎么着也不能空着手去啊,你让我回去收拾一下,这样吧,酉时我一定到宫门前等你们,我若不在你们尽管来慕家找我!”
“你是慕家小姐?”两个官差考虑了一下,觉得玉珚说的有道理,押了她一对儿耳环后便让她先回去了。
玉珚直接去十里酒坊将妙春带去了慕家,让她抓紧时间研究那些有毒的水土。到了酉时,玉珚和妙春按时出现在宫门前,上午的两个官差早已等候多时了,此时话不多说就将玉珚一路带进了宫中。
即将进入后宫的时候,皇帝竟然带了个太监和一队宫女来了,玉珚和含春立刻行礼,皇帝略显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声“平身”后摆了个手,让玉珚两人跟上他,两个官差告退。
很快玉珚和含春到了婉贵人的住处,皇帝问道:“你二人谁揭的皇榜?”
玉珚站出来行礼道:“陛下,皇榜为民女所揭,不过能医好婉贵人的却是民女身边这位。”
“哦?”皇帝打量着玉珚和妙春,道:“那便进去看看吧。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自己掂量着。”
婉贵人躺在粉红色的纱帐中,只能模糊地看见一个平躺着的人影,皇帝只让含春一人进入了帐中,他和玉珚留在了外间。
玉珚轻笑,皇帝有意疏离婉贵人,他果然不怎么关心这个女人,不然早就在床边巴巴候着了。
帐中婉贵人虚弱无力地躺在榻上,虽然病怏怏地但意识还算清醒,妙春为其把脉,问道:“敢问娘娘何时感到身体不适的?”
“约是三日前。”
“当时都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在哪里走动?”
婉贵人仔细回忆了一下,“那日是本宫生辰,家母命人做了些精致的糕点送来,本宫吃完了糕点,喝了外面的茶,一直待在宫里不曾外出。”
妙春收回把脉的手,“民女晓得了,娘娘好好歇息。”
妙春快步走到外间,行礼道:“皇上,婉贵人的病比较复杂,民女虽有办法医治,但配药的过程极其复杂,请皇上给民女三日的时间。”
“好!朕准了!”皇帝听到有办法医治后就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精神了些,“三日后你若交不出药,朕便唯你二人试问!”
玉珚携妙春出宫,一出宫妙春就要拉着玉珚说却被拦住了,“回府再说!”
就这样两人回了慕府直奔重华院,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玉珚就让妙春开始说:“令主,婉贵人的病类似瘟疫,但是不会传染,应该就是皇陵周围的那种毒造成的。”
“你有把握吗?我看今晚皇帝还是很想绕着婉贵人走的!”
“有把握错不了!估计是宫中太医给婉贵人看病的时候诊断为瘟疫,吓着皇帝了。我下午试这毒的时候发现,中毒后的前期症状确实很像瘟疫,但是后面就不一样了,中毒的人会慢慢的脱水,令主昨日喂的鸟和大青虫正在以不正常的速度风干,其实这种毒同时作用于动植物,只是在植物上发作地更快,动物身上发作的慢而已。”
玉珚推断道:“那婉贵人最后……会从活人直接变成干尸吗?”
“很有可能,我今日给她把脉的时候发现她手腕内侧的皮肤已经有些干硬了。”
“咦!”玉珚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皇陵中已经有五具干尸了还不够吗?非要将大凌所有人都变成干尸?
玉珚问道:“婉贵人在宫里,怎么就她一个中毒了?”
“她吃了宫外送来的糕点,问题应该就在那里。”
基本弄清了这事,玉珚便让人腾出一间房专门给妙春配药,能配多少配多少,病不会传染,水可是会流得到处都是,届时大规模爆发起来,又是一场灾难。
三日后解药如期配置出来,玉珚派人送了一小瓶给皇帝,并附了一张字条:仅此一瓶,勿与外人!
这是,根本不给皇帝找人试药的机会!
皇帝冷笑一声,命婉贵人服下药,之后便是静待结果了。然而老天偏偏不让他等,刘丞相直闯御书房,上奏京城多出发现了疑似瘟疫的病例,已知的越有两百多起了,事态已经有些不受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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