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渊凤目幽幽沉沉似雾似墨,让人根本探查不到这一片深幽下潜藏的究竟是怎样一方景象……
“我这正好收藏了两根通天犀,就匀给你一根好了。”老邢说着就又转身去了仓库里。
薄奚宸则打开藏冰盒,一阵寒凉扑面而来后,一层剔透的冰层中躺着一颗豆米大小的银色小胆,她一眼就确定了这就是她要找的人鱼泪。
季君渊站在旁边冷淡的瞥了一眼,突然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这东西我那要多少有多少。”
这突兀的一句懒样又冷然的声音,骤然让周围几人的目光齐齐怪异的落在季君渊的身上。
季言几人吃惊的看着季君渊,看着自家老大不屑又冷淡的脸色,突然有种捂脸的冲动。
老大啊,你要不要用这般高冷的姿态说出如此让人浮想翩翩的话……
地龙则不满的瞪着季君渊,忍不住的冷哼一声:“你小子毛都没长齐呢,倒是口气大,哼!”
季君渊目光冷酷的射向地龙,顿时让素来坏脾气的地龙都忍不住心下猛然一缩,不由自主腾起一抹寒意来。
不过还不等两人继续有所対持,薄奚宸就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纯澈的眼眸盈满笑意的看着季君渊:“爷这是不满我找外人买,而不找爷这个内人要吗?”
季言几人闻言,暗戳戳在心中朝着薄奚宸竖了个大拇指。
能够有勇气有胆子将季君渊说成是内人的,放眼天下,也就只有薄奚宸有胆量说……
季君渊收回看着地龙的视线,眸光一转看向了薄奚,当对上她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眸时,不知怎么的心下腾起一丝轻微的变扭,不过这样的感觉只是一瞬之间,让他根本没有机会去细细探查审视。
凤目危险的眯起,迸射出一道霜芒,脸上却浮现一抹优雅高贵的笑意,冷谑道:“若是你开口,爷是可以考虑给你的。”
“若是爷索求是索吻或者献身的话,我会很乐意跟爷开这个口。”
薄奚宸唇角扬起一抹愉悦又调侃的笑意,让人听了只会认为她在调戏季君渊,她所说的也不过是戏言而已。
可奇怪的是,此时正与薄奚宸四目相对的季君渊,却莫名有一种她所说是认真的错觉。
目光幽暗的盯了薄奚宸半响,季君渊才开口冷嗤一声:“爷的床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爬的。”
薄奚宸不在意的戏笑:“我记得爷曾说我是小蚂蚱,如此可不算是阿猫阿狗,说明还是够格爬上爷的床的~”
轻笑的戏言带着太多的调侃和漫不经心,让人一听就知道她是在故意与季君渊斗嘴的,就连季君渊此时也觉得薄奚宸这人当真脸皮极厚,说起这些露骨的话来简直毫无羞耻口无遮拦。
可越是这样,季君渊越发心下狐疑猜忌,总觉的薄奚宸这小丫头太过心思奇诡又奸诈,如此没脸没皮可不仅仅是为了言语上和他斗争,怕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算计!
不得不说季君渊的第六感是敏锐的,只可惜因为薄奚宸一步一步挖了不少故意引到季君渊往错误的方向思考的坑,所以导致现在太子爷虽然知道她心思叵测别有目的,却无法再往男女之情上猜想了。
不过有一点季君渊还是敢肯定的,那就是若是他应了,薄奚宸绝对敢爬上他的床。
可若是如此,他有些想不通就算薄奚宸爬上了他的床,难道她就以为睡一觉就能让他另眼相待,给她一些好处?
季君渊眯着眼睛看着薄奚宸,神色诡谲莫测,薄奚宸笑着任由他端量,眸光深处却一片静谧无波,深不可测。
两人就这样突然没了声音的沉默对望,看得季言几人那叫一个莫名奇妙又有些心痒难耐,总觉得两人在将他们完全排除,单独进行思想交流,这境界实在是高,他们一群凡人实在望之莫及啊……
地龙则眼神奇妙的在薄奚宸和季君渊两人身上来回扫视了片刻后,挑眉嗤笑了一声,眼底浮现一抹了然。
“哎……现在的年轻人,谈情说爱都这么阴谋论,你们不累,我老头子看着都嫌累。”
地龙说完就转身走进了仓库去陪伴老朋友了,懒得看这些爱折腾的小娃娃。
因此等季君渊凝眉,眼神冷凉的朝着地龙看过去时,就只看到了他的背影,让他满身残冷无从宣泄。
不过也因此,盯着地龙消失的背影倒是让季君渊不悦的心绪慢慢平静了下来,心下一丝丝的别样情绪慢慢缭绕而出。
回眸来目光幽幽的看着薄奚宸,脑海里想到的却是自己这些天不太对劲的反应。
他似乎在不知不觉的放纵着眼前的人,不知不觉习惯了她出现在他的视野,他的身边,甚至不由自主投注了太多注意力在她的身上。
这些改变平日里不想并不觉得有什么,此时突然深思,简直就是思之极惊,原来他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被薄奚宸这个人潜移默化的影响了这么多……
若这是薄奚宸故意引诱他的手段,那么,他不得不承认她成功了。
从一开始她明明就知道他派了影子却监视她,她却故作不知的让自己的一切一一呈现在他面前,看起来透明,却用一个个出人意料的消息引得他的兴趣,让他不由自主的一直关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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