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妈的。许星洲悲愤至极:“我拉横幅实名举报你官商勾……”
“拉吧,记得写上许星洲今天亲了受害人。”
许星洲:“……”
许星洲听完那句话,整个人都懵了。
那个女孩透明的晶状体映着如山海的城市与灯,映着水与花。
“——就这样,”
他把许星洲的手腕摁在头顶,不允许许星洲反抗。
然后,秦渡低下头,在许星洲唇角一吻。
“……就这样。”
秦渡又在许星洲的唇上一吻。
他的小师妹腰都是软的,面颊潮红,用脚推他,秦渡不为所动地吻她的嘴唇,亲吻她的面颊,亲吻她受伤的额头。
那姿态,犹如坠入火焰前的独腿锡兵,虔诚地亲吻他的舞蹈姑娘。
“看清楚,你就是这么流氓我的。”
黑夜之中,秦渡居高临下地看着许星洲。
许星洲嘴唇红红的,面颊也红得能滴出血来,羞耻地别开眼睛不敢看他——秦渡于是捏住她的下巴,逼她转头。
她没有反抗-
许星洲逃回房间的时候,脸还烧得不像话……
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回去直接咕咚一声栽在了柔软的长绒地毯上,但是许星洲摔上去时只觉得那是一朵云。
许星洲晕晕乎乎地把自己的手机拽了过来,那手机积攒了无数短信和微信,都是问她怎么样的——许星洲无法一一回复,只回了程雁一个人。过了会儿,门外响起敲门声。
许星洲撩遍全世界,却一个人都没亲过,更没被人摁在墙上强吻,此时简直无法面对秦渡,模模糊糊喊道:“你不许打扰我睡觉。”
秦渡站在门外春风得意地说:“我就是想让你知道,师兄大人不记小人过,今晚师兄还是不关门。”
许星洲:“……”
“谁管你关不关门啊!你不关门怎么了!”许星洲耳根通红地对着外头喊道:“——谁要你陪着睡啊!我有小黑了!”
于是,门外没声了。
许星洲想起秦师兄红着脸逃跑的样子,忍不住把通红的脸埋在了地毯的长绒绒里头。
接着,程雁回了微信。
她明天回上海,此时应该在收拾行李,问:“这次需要住院吗?”
许星洲耳根还红着,羞耻地蜷缩成一团,回复程雁:“……不知道。”
“我听青青说了,你现在暂时不住宿舍,”程雁道:“粥宝你一定要听医生的,他不会害你。”
许星洲:“……”
许星洲诚实地说:“秦师兄说要照顾我,让我住在他家里,你不要说出去。”
程雁那头发来了一个‘你脑袋没问题吧’的表情,问:“——你觉得合适吗?”
“先不说你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适不适合住在一起的问题,”程雁道:“他具不具备照顾你的资质?你其实自己心里非常明白你发作起来是什么样子。”
许星洲愣住了。
程雁:“潘老师和我说过,你当时床前挂的标志——是带‘幻觉妄想’的。”-
…………
……
“渡哥儿,有空么?于主任让我和你好好聊一下。”
五月的中旬,秦渡接起电话时,先是一愣。
他那时候刚从团委办公室出来,手里还拎着许星洲的假条和诊断书,正在去交上的路上。
“……于主任今天拿到了许星洲以前的病历,”秦长洲那头喧嚣不已,应该是在病区里头,上午十点人声鼎沸:“更坚定地认为许星洲应该入院治疗。”
秦渡道:“我觉得这个问题我应该和他讨论过了无数次了。”
“你每次都怼他。”秦长洲拐到僻静处:“搞得人家都不敢和你说。一说详细了你就特别不配合。秦渡,你现在是患者家属,你明白这个身份代表什么吗?”
秦渡拧起眉头:“意味着我得对她负责。”
秦长洲叹了口气:“你懂个屁。病人家属意味着得比病人本人更客观更冷静,你是下决定的人,你做到了么?”
秦渡拧着眉头:“我不让她住院,不行的话我可以去找护工——”
“……如果星洲小妹妹得的是别的病,”秦长洲打断了他,问:“你会不让她住院吗?”
秦渡哽了一下。
电话里,秦长洲道:“秦渡,你认为得了别的病住院是很必要的,你相信我们内外妇儿科班出身的医生,也相信我们的护士。——但是你不相信精神科的。”
秦渡说:“这根本不是——”
“……你说你想去请护工,”秦长洲又道:“无论哪个三甲医院的护士都是考护士护师资格证的科班出身,我们医生一年无数次考试就更不用说了。那护工有什么资质?你能保证你不在家的那段时间,那个没有资质也不受职业道德管辖的人不会虐待你喜欢的小姑娘?”
秦渡霎时,眼眶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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