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爸!”白灵几乎肯定,这件事与父亲有脱不掉的干系!
她想起司均,想起这么多年她们经受的所有……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就像一场幻觉,哪怕他就在她身边,她的肚子里有着他的孩子,她还是觉得不安。
仿佛无论怎么抓他也抓不住。
他与她,还隔着万水千山无法跨越!
“我爸他怎么这样!”白灵失望怒喊,对于白梓航口中这个完全“陌生”的父亲,她第一次,对他痛恨!
哪怕知道他曾经用自己威胁司均,她都未曾如此愤怒过。
可是现在,当她听说司均这些年的遭遇竟然全是因为喜欢自己,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父亲当初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到底有多么残忍难听,竟然一个人性格都可以改变。
“梓航,先这样。”白灵急着挂断电话,使自己陷入黑暗里,迎来痛不欲生的哭泣。
……
另一边,白梓航则在电话陷入忙音时,发出似有若无的轻笑。
岳珊恰好从浴室出来,看见并听见他所说。
“你不应该对她说这些。”她说道,正视着男人漆黑的眼,也是第一次,觉得有些读不懂他。
“为什么不能说?纸包不住火,二姐她早晚都会知道。”他浑不在意,仿佛任何人的难题都与他没有一点干系。
无视他人的后果。
岳珊叹息着走到他跟前,问:“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她肚子里的孩子出问题怎么办?”
“阎王要他三更去,不会留他到五更。”他说了这样一句,便躺在床上,闭眼睡觉。
岳珊意外的不行!
这家伙,竟然因为她说两句就生气了!
神马情况!
她跪坐在床上正对着他,推他的肩,“不许睡,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没什么意思。”他睁开眼,漆黑的双瞳注视着她,暗淡无光。
“你怎么了?”岳珊换了语气,察觉到他今晚有些不对劲。
白梓航眼睛眨了眨,拉过她的手将她拽进怀里。
“没什么,睡吧。”
岳珊不死心的再去看他,却只有他紧闭的眼,以及平缓的呼吸声响起。
她才转过脸去,将眼睛闭上。
只是她以为睡着了的某人,思想却被一段回忆所霸占——
可爱的,柔软的像包子似的丫头,又粘人又麻烦,总是霸占他喜欢的玩具,与他争宠,爱撒娇,也时常像个尾巴似的跟着他,喜欢满世界的喊哥哥……
就是在某一天里,突然消失。
无论他怎么找,也找不到。
直到……他抱着她冰凉的尸体不停呼唤的一刻,他发现,有些人,不是拼尽全力想留就可以留住。
如果注定失去,那还不如,不要深情以赴。
岳珊察觉到腰间的手臂收紧就睁开眼。
黑暗里,她转过身,摸索着抚摸他的脸。
和他反着光的黑眸对上,问道:“心情不好吗?”
无缘无故突然变化,肯定都是有原因的,而白灵给他的那通电话,一定是导火索。
果然,她听见他忧郁的声色,在黑暗中炸响:“妹妹丢掉以前,二伯告诉我,爸妈有了妹妹不会再疼我,我当了真,很久一段时间没有理她,甚至还想过,她没来到这个世界多好……”
从未启齿过的秘密,让岳珊震惊!
想到当年他不过才八九十,还是个孩子,心思最单纯细腻的时候!
白二伯那句话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或多或少,都会给他留下阴影。
所以……她不敢继续往下想,觉得通体冰凉,脑海里始终只有一个声音!
她的大笨猪会做出那种事。
男人察觉到她的紧张,很久都没有说话,或者是在难过。
“然后呢?”她问。
问完了才发觉这问题多不应该。
然后他的妹妹就丢了,这件事不光白家,整个上流社会都知道。
是她自己无意走失。
她这样问,是想让他说什么?
她眨着眼,后悔的在黑暗中看着他,刚要张嘴。
男人的声音已经忧伤的响起,混合着一丝滚烫的热意,落在她手心里。
“你也觉得我是故意的吗?”
“不,不是。”她立马擦干他的脸。
从未见过他流泪,她都怀疑眼下自己出了错觉,可是本能的看见他心痛,她的心情也很不好。
闷闷的,钝钝的,被懊恼折磨。
她着急的捧着他的脸道:“我知道你不是,我们家大笨猪不是故意的,没人怪你,真的。”
白梓航与她额头相对,脸贴着脸。
说出的话还带着鼻音:“可我真的那么想过,包括刚才也是,得知有了机会,我就不计后果的引起他们父女争端,二姐是无辜的,我清楚她身体不适,还是敌不过心底最真实的愿望那么做了。”
岳珊这才明白他的想法。
不是无所顾忌,而是他也自责懊悔。
一边是痛快,一边是痛苦。
她忙亲吻他的脸,在他耳边安慰:“没事,不要管,别人的事都不管,你只要对我好,我的大笨猪最爱我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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