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还不忘了和秦当归展示了一下她右手拿着的一个破碎之后又被人用修补古董的手法修补起来瓷碗,十分不解的皱着眉头道:“师兄,这碗碎都碎了,你还留着它干嘛?”
她如此直白的疑惑,让我和秦当归的视线全部落在了那个瓷碗上,跟着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一瞬。
只是秦当归的沉默八成是心里有鬼,而我的沉默则是震惊无比。
那个碗师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却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在离开江海前,我在这公寓里摔碎了的碗,竟然被秦当归找人重新补好了放在原位。
光是修补的价格,也比重新买一个要贵上几万倍不止了。
这其中意味着什么,让我的心跳越来越快,几乎不敢再看秦当归的神情。
而秦当归则只是沉默了一瞬,就淡定的对着师妹解释道:“这是师父买给我的,没道理随随便便就丢掉,既然我放在那里,既不要动就是了。”
尊师重道固然没错,可是这么理直气壮的和未婚妻话真的好吗?
我悄咪咪的抬起眼睛来看了看师妹的神色,发现对方大概已经习惯了秦当归如此对待,习以为常的点了点头还顺便表示了一下感动:“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爸爸知道的话,一定会非常感动呢!”
清晖道人老头的形象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让我无言以对的啧了啧舌。
掩饰着拿了个泡芙咬了一口,我含糊的对着师妹笑道:“听你和秦先生就要结婚了,我这次来是准备了礼物送你的。”
“哦?是什么?”师妹看我的眼神非常怀疑,谨慎的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
“是这个。”将临走时从顾景玉那里临时勒索的一块女士腕表拿了出来,我打开来放在茶几上,让那些闪闪发亮的钻石得到最完美的展现结果,慢慢的推到了师妹身前。
就算清晖道人这胡八道的行业很好赚,但是应该还达不到可以财大气粗,花费数百万来给独生女买一块钻石腕表。
而据我所知,除了我这种特立独行的以外,大多的女孩都很容易被亮闪闪的东西吸引。
师妹本来不屑的瞪着我,可马上就被璀璨的光芒晃花了眼睛,掩住口呀了一声,爱不释手的用指尖在盒上快速的摸了一下,转而很艰难的拒绝道:“白姐,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收这么珍贵的东西。”
“别客气,更珍贵的东西你不是也已经收下了吗?”下意识的溜出了一句,我马上垂下眸,万分懊悔自己怎么突然话如此诚实。
更珍贵的东西——秦当归眯着眼睛不发一言,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失言。
师妹则是没有听懂我话里的暗示,她本来就很想收下这块腕表,见我一副冷淡的模样,本着不收白不收的原则,兴高采烈的将盒捧到眼前细细查看,终于是很勉强的对我道了声谢:“就算你送了我这么贵重的礼物,还是要来参加我和师兄的结婚仪式哦!”
好吧,看来师妹最大的爱好不是亮闪闪的东西,而是看我心碎的脸才能神清气爽啊。
其实不用她,我也一样会去参加的。
也许当看着秦当归亲手为她带上戒指,在牧师的指引下彼此接吻,我才算彻彻底底的和过去挥手告别,不是基于改变了身份,而是真真正正的,告别。
见我含笑答应了她的要求,师妹总算是肯看在钻石的份上通融一下,思索了一会儿拎着她的包打开了公寓的房门,对秦当归道:“那就留白姐在这里吃饭吧,我现在就去买菜,很快就回来。”
秦当归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房门被人轻轻关上。
我的视线则下意识的往秦当归的卧室瞄去,不知道那看上去吓人的要命的雕像还是不是摆在那里了。
“已经不在了。”
正当我神游太虚的时候,秦当归随着我的视线看去,心有灵犀的给出了我想要的回答。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脏沉重的跳了一下,有点艰难的笑着道:“本来就应该这样,你都要和师妹结婚了,再留着那种东西也不太好。”
其实我倒想问问那雕像是被他怎么处理了,万一直接丢到垃圾场的话,我还有没有捡回去放在顾少卿的别墅里瞻仰的可能。
然而白谨言和白凤凰的关系从来都谈不上闺中密友,我只好很遗憾的将问题咽了回去。
秦当归也如我一样伸手取了个泡芙,却并不着急吃掉,而是拿在手中挤着奶油玩。
我对他这么童稚的动作十分无语,不过我此行最大的目的除了和他道一声新婚大喜以外,更多的是为了得到一些季省长有关的讯息。
而秦当归则淡淡的接上了刚刚的话茬:“那个雕像吓到了你,我才丢掉的。”
“关于季省长……”
我们两个人同时开口,出的话却是风马牛不相及。
以至于我费了点脑筋才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接着惊悚的吞了吞口水,若无其事的道:“啊……那真是谢谢你了。”
“季省长有一个很可人的娇妻,岁数只比季省长的女儿大两岁,依我来看心术不正,还特别喜欢封建迷信,应该是个很好的下手对象。”
他早就预料到了我会来询问这些信息,于是干脆的将清晖道人整理给顾老爷的消息转述了出来:“至于那个季省长,爱好也和大多数的男人一样,这一点从那位娇妻身上就看得出来。除此以外,我个人通过一些渠道听这季省长最近的位置有些不大牢靠,下面有几个出色的年轻人盯上了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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