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朵到这里,脸上忍不住的露出了一抹甜笑,看样青涩少女时的回忆果然甜美动人。
我眨巴眨巴眼睛,很想提醒她直接一点重点。
比如她和顾少卿分手之前有没有做一些私定终身的床上运动什么的。
可碍于对方怎么着也是个如假包换的名媛,我只好耐着性听了下去。
“最开始只是班里有人起哄校花校草应该在一起,我也是因为这个才和少卿有了进一步的接触,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我几乎已经喜欢上了他,但他对我却一直是冷淡疏远的,好像无论是我还是任何人都好,没有一个能被他看在眼里,放在心中的。”
这一点倒是货真价实的。
从我第一眼看到顾少卿的时候,也觉得他那双眼尾上挑,冰冷禁欲又眸色深请的桃花眼与众不同,看着人的时候总是轻而易举的撩拨了人的心弦,他却半分都不自知。
又或者是知道了,也全不在意。
纪云朵深吸了一口气:“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并不是透明的,是有一次同学组织的联谊会上,他不知道为什么主动看向了我,又在同学的起哄里我们合唱了一首歌,自那以后我们之间的距离也跟着拉近,时间过去了几个月,我如愿以偿的牵到了他的手。”
我辛辛苦苦的等了这么久,就只听到了一个纯情无比的牵手?
不可置信的顿了顿,我和讲述完毕的纪云朵四目相对,大眼瞪眼的样在外人看来一定分外好笑。
见她不打算继续下去,我只好不耻下问:“然后?”
“然后我父母知道了我和少卿之间的事,我们的身份不够匹配,单方面的替我给少卿传了封简讯,将我转到国外的女高中上学……”
“……没了?”
“是啊。”纪云朵狐疑的眯起了眼睛:“白谨言,你想听什么?”
“没什么。”我果断拎起裙角转过了身,大踏步的朝着婚礼现场的中心迈去了。
事实证明,纪云朵这个无聊至极的故事,结束的时间倒是恰到好处。
担任主持人的管家站在鲜花簇拥的台上念出了我的名字:“下面,请白谨言姐上台,为作为新娘的好友献上令人感动的致辞。”
一瞬间,台上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的朝我望了过来。
顾少卿对我唇角轻勾,顾夕夜俊眉一挑。
顾景玉则是最近一看到我就很烦心,眼不见心不烦的马上移开了眸,专心致志的和身边为他端着酒杯的女佣姐姐开始调情。
唯有顾天泽亲自取了空闲的话筒,走下台来亲自递到了我的手中:“阿言,准备好稿了?”
“什么稿?”我愕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到了这个档口才想起来这两天一直在心中惦记着什么,可惦记惦记就全忘光了。
顾天泽见了我这诚实不做作的反应,神色淡然的压低了声音:“没准备也没关系,反正新娘新郎都是你的熟人,随便几句就是了。”
趁着我和顾天泽交头接耳。
宁安安穿着一身需要十几个女佣一起合作捧着后摆的婚纱,神色不善的捏住了手中的捧花,用不大不的声音同一身白色礼服的顾安生:“老公,这可是我一生一次的婚礼,要是有人敢不慎重对待,我非将她大卸八块不可!”
“安安,弟妹听着呢……”
我唇角一抽,努力目不斜视的走上了高台。
手扶着话筒,我尽量镇定的清了清嗓:“嗯……好吧,想必大家也都很清楚,今天作为新娘的宁安安姐是我上学期间的闺中密友,最开始的时候,我没有想过能得到宁家大姐的垂青,但孽缘往往就是从此开始的。”
宁安安听到这里,额头青筋一跳,动作很大的弯下腰去,准备从婚纱下面将高跟鞋抽出来扔我了。
我连忙继续,本来只是应急的凑个场,到此时却也不由得多了几分真心:“在这段友情中,我背叛过她,她也背叛过我,所以当我站在这里的时候,我的内心非常平静,有一种冥冥中自有天意的感触,也许如同我这样的人,能拥有的友情和友人正是这样的,别人看来一塌糊涂,于我却是恰到好处。”
宁安安的动作一僵,拽着顾安生的手臂站直了身体,无出其右的美貌脸仿佛很感动的皱在了一起,低低的呢喃了我的名字:“讨厌啦,白谨言……”
“作为一个不大忠诚和体贴的友人,我衷心的祝福宁安安姐与顾安生先生的白头到老,百年好合。也预祝我未曾谋面的干儿健康快乐,顺便一下,要是宁大姐能少从我这里克扣礼金就更好了,以上。”
总算是体面的结束了我的致辞。
我面带笑容款款的走下台去,被宁安安十分感动的抱了个满怀,抽噎着在我耳边:“礼金……呜呜……一分都不能少!”
我唇角一抽,没辙的从礼服隐藏的口袋里找了条真丝手帕递过去。
真是败给她了!
顾安生全场尽心尽力的陪伴在宁安安身边,听了这话也同样很不自在的苦笑了一下:“安安,不要哭了,对宝宝不好的啊。”
“喂,宝宝还没出生呢,你就不把我的感受当一回事了是不是!”宁安安鼓了鼓脸颊,样绝美的瞪了有苦不出的顾安生一眼:“我告诉你,你要是以为婚后就可以随便欺负我,我可是会带着宝宝回娘家,再也不回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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