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着冷气在绳索的范围内躲了躲,义正言辞的拒绝:“不要。”
小师妹冷冷的凝视着我的身影,突然毫无预兆的大笑起来,收回手机的同时将球棒交到了军大衣的手中:“给我打,打到她服气为止。”
下一秒,钝器裹着风声迎面而来。
我皱紧了眉头闭目忍痛,却没想到疼痛如此剧烈,害得我险些咬掉了自己的舌头。
筋骨折断的脆响中,军大衣志得意满的将球棒在手中挥舞,挑着不致命又很痛的地方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短短几分钟内,我忍无可忍的吐了口血,连呼吸都带着剧烈的疼痛,可想而知是骨折导致的,只希望骨头不要插进内脏。
小师妹见了我的惨状,犹犹豫豫的让趁机泄愤的军大衣停了手:“等等,你快要打死她了。”
也就在这须臾之间,我更加确定了不能让顾少卿来……或者说不管顾少卿会不会因为我的困境前来,我都不会去打那个电话,做小师妹的帮凶。
直到此刻,我才意识到小师妹的五十万大概也并非全然没有价值。
这些废物点心虽然在动手绑架的时候个顶个的无能,但是殴打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我,他们倒是真的能下的去狠手,是把金钱放在人命之上的恶徒。
不管一个人的身手如何,光是有了杀人的胆色,就已经不可小觑了。
趁着我千回百转的转着心思,小师妹不死心的再次要挟我,我也再次给了一模一样的答复。
只是比起之前的云淡风轻,这次的答复堪称杜鹃啼血,狼狈多了。
小师妹咬牙切齿之余又拿我没有办法,思来想去只好暂时放我休息,免得一不小心真的打死了我这位还没派上用场的人质。
军大衣很不过瘾的将球棒丢在一边,突发奇想的有了个提议:“老板,我看这女人倒是个硬骨头,这样下去没准一个失手真的给打死了,我看不如换一个方法来逼她开口!”
“说来听听。”
“你看,再怎么强也不过是个女人,这么硬扛着也是为了一个男人,要是咱们利用一下女人的弱点,让她彻彻底底死心的话……”军大衣阴测测的目光扫向我,喉结明显的上下移动:“如果你同意,这件事情我愿意免费来做,不需要另加钱了。”
同为女人,小师妹当即露出了嫌弃和不满的神色:“恶心,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可不是胡说。”军大衣笑容不改,很有诚意的毛遂自荐着:“老板不是要救人么?你也明白的,晚一分钟就多一分钟危险,怎么让这个女人在最短的时间里乖乖听话才是重点。既然打不服她,那么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小师妹听到这里,面露犹豫。
我心中将这个该死的军大衣翻来覆去的痛骂了几回,本想开口让小师妹念念旧情,却没想到一张口就咳出许多血沫来,只好继续一言不发。
小师妹乌黑的眼珠在不知不觉中望定了我,仿佛无形中想到了我和秦焱那些她永远无法插足的过去,恨恨然的下定了决心:“你和顾少卿还真是恋奸情热,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逞强到什么时候。”
军大衣闻言一喜,当即肆无忌惮的转过身来,对着我开始目奸意淫。
与此同时,我的目光凉薄的落在男人的脖颈处,看似安静的暗中蛰伏,思量着怎么样一口咬断对方的动脉。
然而我的计划并没有成功实施。
就在军大衣将要把咸猪手放在我胸前的时候,不远处盘踞了桌子喝酒吃肉的宋哥却是神色严厉的走了过来,油乎乎的大手一把拍掉了军大衣的咸猪手,转而对小师妹道:“老板,顾家的底细咱们都是有所了解的,事情还是不要做得太绝为好。”
小师妹嘴上说着不在乎,实际上怎么可能不对顾家忌惮不已。
更何况清晖道人还在顾少卿的手上,她这会儿就把事情做绝,绝对不是什么明智的做法。
毕竟我对顾少卿的重要性尚未可知,但清晖道人对她的重要性却是不可或缺的。
她表情沉重的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依言放弃了这下作的逼供方式:“好吧,那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打的也差不多了,其实先让她休息休息,顺便让顾少卿着急一下也未必是什么坏事。”宋哥暂且充当了军师的角色,思量着回答:“顾家在江海树敌无数,哪怕是顾少卿,也一时半会意识不到究竟是谁做的。”
暂且安全的现状令小师妹放松了些许,揉着额角同意了军师的意见:“白谨言,我劝你好好想一想,千万别逼我不得不去做那么恶心的事情,否则我要是录了像送给师兄,你和他就再无可能了,你受不了的吧?”
的确。
哪怕只是顺着她的意思想象一下,也同样逼得我快要发疯。
但是那并不代表我会因此心甘情愿的做她的鱼饵,用来引顾少卿这条大鱼上钩。
小师妹暂且做出了决定,为了留给我一个人反思的空间,带着那两个废物点心转移到另一层楼中去了。
我默默无声的长叹口气,侧过头去看着水泥窗户外飘雪的天色。
我失踪了的消息一定已经传到了顾少卿的耳中,不知道他现在正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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