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为何说这种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的话?”苏沫仍旧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狐疑地看着月梒,不确定地开口道:“难道…前辈不肯出战么?”
月梒被她问得一窒,前一秒还在讨论宫本武馆的实力,怎么就变成她出不出战的问题了呢?月梒懒得回答她这种无厘头的问题,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苏沫咬着下唇站在原地,月梒前辈因为生她气不肯出战怎么办?女选手中当数月梒前辈实力最强,她若不上场,中国队的胜算就弱了一分。
“苏沫,怎么一个人站在这?”耳边突然响起骆天祺的声音,苏沫有些纠结地看向他“骆前辈,我好像…又惹月梒前辈生气了”
“?”骆天祺一脸疑问,苏沫将二人的对话告之,颇为担心地说道:“月梒前辈会不会因此就不出战了?”
骆天祺轻笑着打消她的疑虑“月梒不是这样的人,你别多想了,快去吃饭吧!晚了就没菜了”苏沫点点头,跟上骆天祺的脚步。
晚上中国队内部开会决定第二天上场的人选,因为事先没有上报名单,两队都是临时派人。骆天祺将宫本武馆内可能出战的选手罗列出来,再考虑派谁出战胜算较大。
月梒不知是今天被气得狠了还是怎么的,太阳穴隐隐作痛,有些不舒服。强打着精神参加会议,听进去的东西并没有多少。不管骆天祺如何排,她总归是有一个席位的,其他的听不听倒无所谓。
见月梒有些心不在焉,骆天祺眉头微蹙有些不大高兴,但看在月梒没说反对的话,就没有多说什么。骆天祺本想在开完会后找月梒聊聊,哪知一下就不见人影了,于是作罢,且看明日的表现。
翌日清晨,黎珞洗漱完毕就见月梒坐在榻榻米上揉额头,走过去询问道:“不舒服吗?”月梒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嗯,头有点疼”
黎珞伸手探探她的额头“没发烧呀,是不是昨天没睡好?”月梒心不在焉地说道:“可能吧”
“走吧,去吃一顿饱饱的早饭,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黎珞乐天地拉着月梒往餐厅走去,吃过早饭后头痛的感觉没有那么明显了,故而月梒也没在意,只当是昨天情绪波动太大留下的后遗症。
首先上场的是路松颜,他的对手是个新面孔,宫本成浩,他已经很久没有下场比赛了。在宫本武馆内少年一辈弟子中,就数宫本成浩实力最强,而他今年年方十七岁。
宫本利佳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说服这位堂兄下场,把路松颜夸得简直是大神级的存在。习武之人好胜心都很强,能和强者交手,谁不心动?
两人一交手,宫本成浩便知堂妹所言非虚,路松颜的确是个难得的高手。如果说曲溯旸是侵略如火,路松颜则是难知如阴,猜不透他会如何出招。
宫本成浩的实力无可厚非,但比起久经赛场的路松颜来说,还是嫩了一些不够老道,最终以三分惜败。
月梒并没有看完全程,比赛进行到第二局时她感到头痛不已,把骆天祺单独叫出去,跟他说打算让黎珞替她出战。这一说不得了,骆天祺直接爆了,毫不留情地指责月梒不顾大局耍性子。
第一百零二章 麻木
说得月梒一脸懵圈,不知为什么自己会被扣上任性的帽子“领队,我说过了我是觉得身体不舒服而申请不上场,黎珞和我是一个级别的,她上也可以的”
“行了,你不必找借口了。亏我还觉得你不是意气用事的人,哪知道你临上场前跟我说要换人,昨天晚上你怎么不说?你是不是觉得现在自己是王牌就可以为所欲为了!”骆天祺半点听不进去,数落声越来越大。
月梒闻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骆天祺,不懂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她身体不舒服是找借口?月梒讽刺地勾勾嘴角,时隔三年,大师兄给她贴的不懂事标签依然没有撕掉。
心知此时再说什么骆天祺也不会相信她,月梒赌气地瞪他一眼,默不作声回到赛场,心中气闷不已。
黎珞帮月梒整理护具时碰到她的手,疑惑道:“月梒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月梒此时没心思想这个,不在意地套上护具手套“没事,比完赛再说吧”
站上演武场,月梒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专注于自己的对手,宫本家的女子王牌—宫本怜奈。这两人一上场均没有留手,打得非常激烈,铿锵有力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宫本怜奈眼底的战意被点燃,好久没遇到能和她分庭抗礼的对手了,这场比赛,痛快!想到这里,宫本怜奈的出招愈发凌厉。
比赛进行到半途,月梒已感觉不到头痛,只觉得头晕目眩脚下虚浮无力。她出招的速度慢了下来,攻势也不如之前凌厉。
宫本怜奈不过一记普通的横踢,就踢得她稳不住身形,双手撑地不断地喘着粗气,大颗大颗的汗珠滴落在赛点上,很快晕开一片。
裁判吹响局间休息的哨声,双方选手走回各自阵地。黎珞拿着毛巾替月梒擦汗,嘴里不禁感叹道:“天哪,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方晓岚体贴地递上大师姐的水壶,给她补充水分。
月梒此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眩晕感越来越强,然而她的比赛还没有结束,她不能中途放弃。月梒抓紧时间休息调整呼吸,迎接第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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