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继续礼貌地回道:“我也觉得。而且刚才,您夫人也这么觉得——很荣幸了。”
可惜,我客气的回答并没有让对方领会到我的意思;他面带从容的笑意,拉住我的胳膊,高大的身躯俯下来,轻轻在我手背上一吻。
薄唇贴在骨节间,那种微热的呼吸,让我很想顺便盖住他的整张脸,像梅超风一样酷炫地按到柱子上、给他来那么一下。
不过想想缝骨费我大概出不起,也就作罢。
在他亲完后,我收回手,大大方方地在裤腿左侧当着他的面蹭干净,然后礼貌地问:“您还有事儿吗?”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祖母绿的眼里笑意更明显;“当然没有了,小可爱……请吧。”他伸出手,微微倾身,语气柔和:“我们一起回去。”
话正说着,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什么,从手上变出了一张烫金的名片,一副不言而喻的表情,向我递了过来——上面只有一行漂亮的手写体:名字,外加手机号码。
呵呵,您这是约/炮必备工具?
我宁愿他先砸我一堆钱,表现下高富帅有钱人的态度;而不是拿这种毫无价值的东西调情。
没有用的。
我无所谓地接过,在途径第二个垃圾桶、对方背着我朝前走的时候,随手就扔了进去。
不过他们夫妻还挺像;称呼别人都叫小可爱吗?
嗯,这个嗜好倒是挺友善的。
……
二楼的餐厅到了集体表演的时刻,响起了罗伯特邦菲利奥的一首经典翻吹《Wish You Come To See Me》,这让我心情变得愉快了起来。
虽然我自小就被锻炼得神经很粗,承受能力也挺强;但乍然接受这么多新事物,其实也有点恐惧。——而熟悉的音乐就是最好的慰藉了。
所以我比较感谢的有一点:就是这个世界的大多事物、并没有都变成自己面目全非的陌生模样。
香草、焦糖可可、朗姆酒的气味从隔壁的餐厅弥漫了过来;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奥索恩先生的问题,决定待会再吃一支柑橘壳的奶油冰淇淋,淋上坚果碎和桃酱,再浇点椰汁——这里的果酒和甜点都很正,除了贵、还有让人长胖之外,没什么别的缺点。
我低头走着,在心里琢磨小姐姐刚才的琴艺,换角度看自己能不能演奏到位——
然而,可能是回忆当年小提琴三级考得到底是什么曲子实在想不起来……
对久远的事走神太过、不小心,我就撞上了一堵人墙。
说了声“不好意思”后,我绕开面前的人,准备换个方向走。
可奥索恩先生却突然停住了脚步,似乎遇见了什么熟人;我觉得,这很不错。
于是我继续绕过他,接着走我的路。
紧接着……我就被对方一把揽到了身边。
……乔倪玛,就算是看在罗兰医生和我没你有钱有势的份上,人的忍耐性也是有限度的好不好。
拒绝被人渣碰,这次可是底线了!
我在他自若地和刚巧碰见的生意伙伴闲聊、在对方心照不宣的笑容中;也缓缓地、露出了一个甜美笑容,散漫的眸色一变,开始状作认真倾听他们的闲聊。
……
对面那个被我不小心撞到、面容英俊的金发年轻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眸意更深;还趁人不注意,朝我眨了下淡金色的眼眸——
呵呵,果然。
冲着他刚才的笑,我就知道这是个同样的货色。
于是,在他们对话的全过程,我就一直一眼不眨地盯着面前这位俊美的……大概是希腊人的小伙子。
无论他说什么,我都默默专注地望着他、崇拜地点头或摇头;不理会肩上的手越来越紧——我很少利用皮囊的优势;虽然很好使,但后续麻烦也多,不如嘴贱来得方便。
而且我性格这么奇怪,一旦谁和我交往,却发现意中人脑子有坑……那不是让人很为难吗?
但这位沾花惹草的风流先生真的……
把我给惹、烦、了。
……
终于,当对方再次“不经意”地请问我的芳名后,对话便也进行不下去了。
我有点后悔刚才随便扔了那张名片、不然这会就能顺手在背面写上自己的联络方式,目的轻松达到,还省了个过程——于是我拿出下午给猫咪做选择题时带的笔,在金发青年伸出来的手心间,俯身,颇为认真地写了个经常在朋友圈发广告的微商号……
我合上他的手,对他单纯地羞涩一笑;得到了对方亲切又热切的回应——
一个贴手吻。
而位置,刚好就是不久前被我擦过的地方。
大概是在我自我介绍是“奥索恩先生的朋友带来见朋友的一位朋友”后,花花公子就不再好意思当作自己有立场、对我和他的友人交换联系方式的行为指手画脚。
他一副很有涵养地耐心等我们交流完后,打完招呼、就揽着我离开了。
……
“有趣吗?”我合上笔帽,语气依旧很文明礼貌,“您再继续搂着我,我会让这件事变得更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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