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 这些东西有点意思。
还有, 无论是红毛狼、还是绿毛熊在不经意间展现出来的事实, 都可以证明:九星政府是相当独立的——
情报一:九个部门的办公建筑, 大部分都分布在天上的城市;那我以后……可能会来这里上班?
情报二:变异恢复前的人会专门住在这里, 以免怪异的尾巴和特殊的体质被人发现,嗯, 这样做是道理的。要是逛街的时候看到人类长着尾巴, 我可能会很没礼貌地上去摸一把;
情报三:看他们对夜莺的态度, 小夜莺的存在,或许也是建城的缘由。还有红毛说过, 我可能会住在这里……啧啧, 我肯定不住的, 麻烦死了。
情报四:但谢菲先生又说,我不会和他们一样……?
我感觉大脑乱糟糟的,望着天花板上绘制的圣母像,双手抱胸,突然想到——这里的文化好像也是偏西式一点;无论是我穿越时,睁眼看到的欧风猫街、发生了案件的洛可可餐厅、哥特式的教堂……还有歌莉娅首都……现在想来,这个世界,和我曾经的记忆和想法,其实有着很大的出入。
不过,熟悉的记忆是不会欺骗我的。
门被推开了。
算了,先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我有猫。
……
听到动响,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回忆着之前在官网上看到的体检过程,好像是要先抽血;于是我把手上的袖子卷起来,苍青的血管配合着比别人细上很多的手腕,让我觉得不太舒服。我骨架子小,所以手腕总被妈妈说像个非洲难民、也就是皮肤的颜色白一点,和同龄人对比,这样的骨骼也是不太健康的。
真烦人,长得太瘦小就总会被欺负;我的性格现在如此奇怪,肯定是因为童年老被人强行摸头的缘故!
不过还好不会变成动物,无形中少了很多身体隐患——比如长虱子什么的,我真的想再活个七八十年呢。
“再往上拉啊,怎么不把你的肩膀也全露出来?”低醇的声音淡淡开口,“又不是打吊针,就算把臀部露给我也没有用。”
我偏头,向站在身旁的声音来源看去。
……
………
——难怪要画圣母像呢。
说话人的音调,就像是教堂里的神父一样清淡而动听,我抬起眼,明明是医疗室特有的白昼灯,却显得对方像是整个人沐浴在了一层毫无瑕疵的光晕里——像大天使米迦勒一样,白大褂男人垂着浓金色的眸子,面上没什么表情地将抽血的一次性塑料袋撕开,动作行云流水,见我看他,他用清泉般醇透的嗓音再一次提醒:“你聋吗?”
黑发天使的脾气真差。
我按照他的要求弄好后,他便毫不留情地一针扎了进去,转瞬,三管血就抽好了。
见我从头到尾都不吭声,他倒是有些惊讶地瞥了我一眼,然后把东西放好,继续道:“量体温和血压,把你的玩具关掉。”
啊?
我奇怪:“没带玩具啊。”
他蹙起好看的眉,像是雕塑家得意之作的薄唇微微张开:“关掉。”
……这么凶。
我想了想,可能是手机,就把手机从裙子里摸出来,关机,丢到一边,然后问:“可以了吗?”
他终于屈尊,低眸望了我一眼,神态像是突然回想起来自己是在和弱智说话,不用再白费口舌,便直接伸手,捏住了我的甲虫控制器。
“……”
见他按了半天也不得其所,我好心教道:“你长按[上],就能关掉了。”
“闭嘴。”他薄玉般的手指按在上面,关掉后,他转过身,用干净的纱布擦了擦手,然后开始给我测体温。
不知为何,他背对着我,停顿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有点……算了,免费体检又不要钱的,态度不好就不好吧。
当他用那个我从没见过的仪器,按在我的脖子上、然后继续往下的时候,他的手好像突然顿了顿。
“内衣也要摘开?”我这次学乖了,不等他说就干脆解掉,仰头望着他,“可以了?”
“……你不是夜莺么。”他像是被我的动作烧到了似的,手一僵,很快就流利地做完,收回仪器,漂亮的金色瞳仁里带着淡淡的疑惑。
如、如假包换?
他第一次认真地直视着我,漠然的情绪像是被染上了些许色彩:“没有哭、也没有嚷着把东西往我身上砸就算了;你的味道……为什么会那么甜?”
他轻轻地问。
———
“唔……”
你自己要摘掉的嘛,甜就对了。
不过……甜?
又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了。
上一次这么说的好像那个红毛狼,而上上次这么说的是霜露小狗狗,再上一次……我重新系好内衣,自己把手凑近闻了一下,还好吧,我今天出门什么都没喷来着。
没什么味道的呀。
“你闻到的是什么味儿呢?能不能告诉我一下?”总是被人这么说,我自己也有点好奇了;这些狗……动物的鼻子真是灵敏,反衬的我本人,倒像是个鼻塞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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