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就侯在门外,陆锋扶着萧元竺上了马车之后,服侍着他靠坐在软垫上,忍不住低声道:“殿下,方才廖楚修也在,您怎能说让冯乔唤您哥哥,那廖楚修虽然没什么本事,可他毕竟是镇远侯的儿子,若他知道了当年往事,恐怕会对殿下不利…”
“不起眼?”
萧元竺轻笑一声:“那廖楚修若没有本事,镇远侯死了数年,父皇对他虎视眈眈,他怎么可能还能保得住当年镇远侯手中的小半兵权,让父皇一直不敢真的对镇远侯府下手,更何况他若没有本事,又怎能忽悠的父皇对他放下戒心,不仅让他进了军巡院,还让他接管了巡防营,一手握住了大半个京城的兵备之事?”
陆锋张了张嘴:“那殿下您还……”
明知道廖楚修不是善于之人,为何还要在他面前故意提起此事?
萧元竺知道陆锋的意思,却没有回答,他只是轻抚着自己的脸颊,手指停在眉眼之间轻轻描绘着,嘴里轻笑道:“陆锋,你看见了吗,卿卿那张脸果然跟我极像了呢。”
黑白分明的大眼,白皙柔嫩的脸颊,粉唇如花娇艳,让他一见之下那颗心便不断翻涌叫嚣着。
想要靠近她,想要摄取她眼中的澄净,想要亲手……
毁了她!
萧元竺手指用力,脸上便留下一道红痕,那微微刺痛的感觉让得他轻笑起来,想起冯乔刚才狠辣的样子,他眼底弥漫着浓郁的墨色,随即却因为心绪激动大声咳嗽起来,咳得声嘶力竭,那脸上病弱的苍白也渐渐被不正常的艳红所替代…
第191章 狐狸
萧元竺离开之后,衾九担心冯乔,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去冯乔身旁守着她,却不想冯乔却是朝着她摇摇头。
衾九抿了抿嘴唇,便知道冯乔是有话想要跟廖楚修说,她迟疑了片刻终究是停在了外面,只是眼睛却是一直落在里面两人身上,留神的听着里面的动静,稍有不对,便会立刻过去。
冯乔不着痕迹的动了动手腕,眉心微蹙刚想开口道谢,却不想廖楚修就已经皱眉开口道:“受伤了?”
“没…”
冯乔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廖楚修就直接伸手抓住她手掌翻了过来,就见到衣袖下面,那纤细的皓腕上有一处划伤,伤口不长却极深,此时上面的血迹已经和衣袖混在了一起。
廖楚修扫眼看了下冯乔附近,就见到木桌旁原是装饰的雕图上有处残损翘起的地方,上面还染着点点殷红,他强压下心头那点不舒坦,皱眉看了看伤口,见只伤着皮肉并没有伤到骨头,就直接从怀中掏出条锦帕对折起来覆在伤口处。
“廖世子…”
“不叫我世叔了?”
冯乔噎住片刻,正想说话,却不想就见到廖楚修熟练的将锦帕缠绕在她手腕上的伤口处,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在包扎的时候神情格外专注,明明嘴里毒舌依旧,可手上的动作却十分轻柔,那锦帕缠绕过去竟是没感觉到丝毫疼痛。
冯乔突然才发现,眼前这男人的眼睛好看的过分,眼形稍长,眼尾略弯,瞳仁漆黑眼白却少,好像多看几眼便会溺毙其中似得…
廖楚修手指灵活的将锦帕两端系在一起打了个活结,这才将冯乔的衣袖放了下来,开口道:“腕上的伤口不深,先暂时止血,等你回去之后记得让丫鬟再替你处理一下,伤口未好之前不要见水。”
“哦。”
“身上还有没有哪里有伤?”
“啊?”
廖楚修见冯乔有些傻乎乎的抬头看着他,粉唇微张时像是在走神,那大眼上的睫毛又长又翘,扑扇间像是扇进了他心坎里,让得他脸色不自觉的柔软了下来,他忍不住伸手弹了她耳垂一下,没好气道:“啊什么啊,我问你还有没有哪里受伤,往日的机灵劲哪儿去了,被那病秧子给吓傻了?”
冯乔耳朵一疼,瞬间回过神来,当察觉到自己刚才居然看廖楚修给看傻了的时候,脸上顿时跟染了胭脂似得,白玉似得耳朵红了一片。
她连忙将手抽了回来,急声道:“没有,就是不小心挂到了手腕,其他地方没伤着。”
廖楚修闻言看了眼替她处理伤口时手上不小心染上的血迹,皱眉嫌弃的甩了甩手后说道:“我每次看到你的时候,你不是在受伤的路上就是带着伤,没一回是好好的,你既然和宜欢交好,回头便让宜欢教你点简单的把式,你年龄还小,根骨虽比不得幼童,却也并非不能习武,自己学点保命的本事在手,省得是个人就能伤你。”
冯乔闻言有些心动,其实她回来这么长时间也发现了这点,她身子养的太娇,就算她已经有意锻炼却没什么大用,是个人近身便能伤她。
从临安回来后这几个月里,她受伤的次数便不少,无论是惊马那次还是郑国公府那次,若非是侥幸恐怕早就没了性命,如今虽说有衾九跟在身旁,可却并不代表一定就能安全,若真有人想要她性命或是衾九有个万一,凭她如今这样子,是个人便能要了她的命。
她好不容易才有机会重来一次,还没有查清楚是谁害她,还没有好好陪爹爹终老,她不想让自己一直像现在这样处于危机之中,朝夕难保。
冯乔难得诚心道:“我会求廖姐姐教我,多谢世子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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