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素在家里,她也醒来早,鸡打鸣,她就醒了,寨子里没鸡,但山里全是鸟,有点儿声响, 她就睁开了眼睛。
旁的不说, 住在山里, 空气是真好啊。这会是四月, 山里还挺冷呢,得盖厚被子, 这里的床褥都还不错, 挺暖和舒软。她最喜欢冬天, 因为躺在被窝里的滋味, 真的很美好, 简直就是享福。
施小小醒得早, 但她没有起来, 懒洋洋的窝在被子里,听着山里的鸟叫声,初初听着,像是没什么差别,可她耳朵灵光,怎么着也曾活过近千年,如今虽没有修为,可她知道的却不少呢,细细地分辨着鸟叫声,别说还挺有意思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瞅瞅窗外天光大亮,山里也越发的热闹时,寨子里总算有了点动静。
施小小利落的穿好衣服,给自己梳了头发,蹦蹦跳跳地打开了房门,朝前头的空地望去,还是个熟人呢,她没说话,脸上先笑开了花,脆生生地打着招呼。“阿平哥哥,早上好。”
不远处砍着柴木的阿平,听到这声音,仿佛像是见着鬼般,扔了手里的斧头,脚下生风,瞬间跑没了影。
施小小站在屋檐下,看着在晨风中打着旋儿的枯叶,忽得生出种进了初秋的错觉感。
“咋又跑了。”嘀咕了句,施小小踩着石阶往寨子里去。
昨儿到寨子里后,她都没怎么注意寨子,这会正好有空,她得好好看看这寨子。
寨子不大,周边全是山,东边是屋,西边是屋,南面是开荒的出来的地,种着些对土地没什么要求的粗粮,长势还挺不错的,看得出来,费了不少心思伺弄着,估摸着也就几亩的面积吧,不是很大。南面过去,有个口子,大概能容两个g ren并肩。
站在山寨口往里望,这寨子就好像是深山里的一个山谷,到处都是枝繁叶茂的大树,郁郁葱葱地。尤其是这谷口,一左一右竟然还有两株百年枫树,宛如一道天然屏障。再往后看来时路,一条弯弯绕绕的小道隐在山林间,不熟悉的人,还真摸不进来。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咱们寨子,地理位置特别好?得天独厚?”土匪头头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言语间带着股得瑟意味。
施小小眼神儿怜悯的看着他。“每次进山出山都挺不容易吧?我看咱寨子里,地也很少呢,咱们吃啥喝啥?”
“都是土匪了,你说呢?”土匪头头故意吓着他,虎着张脸。
“下山打劫?”施小着,摇了摇头。“你别骗我,要真是凶神恶煞的匪窝子,村里不可能没点消息。”
她在莲花村生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听谁说,十里八村有个土匪窝的。没人说起,那么,就表示这个寨子,并没有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土匪头头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伸手拍着施小小的肩膀。“要不是小丫头年岁委实小,真想娶了你当压寨夫人。”这性子,真是对极了他的胃口。“咱们这寨子,确实是靠着打劫为生,也不是什么商队都动,得挑那些个黑心商的。”
施小小像是没有听到他前面的话似地,继续问。“能够咱们寨子生活卟?”
“寨子里没多少人,撑死了也就四五十个吧,勉勉强强还是能管住温饱的。”土匪头头见她听得认真,也有意露了点出来。“再说,还有十里八村的富户帮衬帮衬呢。”
“咦……”施小小瞪圆了眼睛。“这年头,还有主动给土匪送温暖的?”
土匪头头露出个阴险的笑。“他们不送也得送,这个山头是去县城的必经之地,听话点的,识相些的,就少收点,不识相的,嘿嘿嘿嘿嘿。”
“熊地主你听说过吗?他每次从这里过去,都会给你们什么?”施小小好奇的问。老汪可是出了名的死抠啊,想要从他身上刮点钱下来,就跟割他肉似的。
“你认识他?”土匪头头见她说话时的神态,透着亲呢,便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她番。
这回换成施小小得意洋洋地说话了。“那可不,我俩可是忘年交呢!关系可好啦,你往十里八村打听打听,怎么地,老汪跟你们也有交情?”
“老汪?”不是在说熊地主吗?这称呼换得太快,土匪头头有点迷茫。
施小小笑笑嘻嘻的道。“老汪就是熊地主啦,这称呼可是有来头的,但我不能告诉你,你可以去问熊地主,他要想告诉你,才可以。”
“小丫头,你又在给我挖坑。”土匪头头瞅着她笑得跟只小狐狸似的,就忍不住伸手往她额头敲了下。
“切~哪里挖坑了,我说话可诚实了,等老汪回来,你自个问他去。”顿了下,施小小催着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土匪头头瞥了她眼。“想知道?你拿个秘密跟我换。要是不愿意,也行,回头你自个问老汪去。”
“你这人,真是太奸猾了。要不得啊要不得啊。”施小小学着王太爷的派头,双手负在身后,摇头晃脑,缓缓地从他身边走去。
“就这么放弃了?”土匪头头傻眼了。
施小小顿时就挺直了腰杆儿,回了句嘴。“你又不告诉我。”
站在原地的土匪头头觉得郁闷极了。这死丫头,可真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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