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宝在院子里走了很多圈, 他有些累, 可他不知道要怎么说,伸手扯扯施小小的衣袖子, 眼神儿水润润地望着她。
施小小牵着他走到树荫里,低头看着他,小声地问。“累了?”
小福宝听不懂,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个羞涩的笑。
熊地主伸出胖胖地大手,轻轻地摸着小福宝的小肚子,乐呵呵地说。“是平的, 不鼓。”
“走累了, 咱们就坐着歇会儿。”施小小指了指小板凳。
小福宝知道这个, 他乐滋滋地走了过去, 坐到了小板凳上,乖乖巧巧地坐着, 笑得可开心啦。
“这孩子, 用心教着, 应该也是能自个过的。”熊地主随口说了句。
施小小听着, 就笑了笑。“老汪要不要试试?”
“行。我试试的。”这回, 熊地主很爽快的就应了。他想, 便是没什么深意, 这孩子也挺讨喜,养着就养着吧。
磨磨蹭蹭走了老一会,扬洪杰和土匪头头总算走过来了,恰巧就听到了这话,没头没尾,他们有些懵,下意识的看了眼施小小。
“老汪你们说什么呢?”土匪头头很自然的问着,见熊地主满头大汗,又冲着不远处的阿平说了句。“拿几把蒲扇过来。”说着,说了个小板凳往熊地主身边凑。“老汪,是不是遇着什么好事了?瞅瞅你这眉眼,都露出股春风得意了。”
五月中旬,艳阳高照的天气,就算是在山窝里,也有些热的慌呢。
熊地主拿着宽宽地大袖子当蒲扇用,一下一下的扇着风,圆圆地胖脸,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笑眯眯地看着土匪头头却不说话。
土匪头头总觉的他这神态,有些眼熟,看的他心塞塞牙痒痒。
阿平进屋拿了几把蒲扇,送到了老大面前。
施小小看着他,突然语出惊人。“阿平哥哥,你媳妇儿在老汪的宅子里呢。”
冷不丁的听了这么个大炸|弹,土匪头头愣住了,没有及时接蒲扇,蒲扇在阿平的手里掉落,而阿平,就跟失了魂似的,整个人都僵住了。下意识的想拔腿就跑,但这回的刺激委实过于猛烈,他的双腿就跟札根在地上似的,跑不掉了。
“啥?我可没掳他媳妇儿,小丫头,这话可不能乱说的。”熊地主急了,赶紧澄清。这话要传出去,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施小小笑笑嘻嘻地看着慌手慌手的熊地主。“我说的是,你宅子里的丫环。我见过的,一个小丫环。”
“小丫头你快算算,那我媳妇儿在哪里!”缓过神来的土匪头头,催促了句。
扬洪杰也是一脸好奇。“也给我算算,我得赶紧去我把媳妇接来寨子里。”
“你们俩呀,早着呢。”施小小捡起蒲扇,一下一下的摇着,一脸的深沉。
土匪头头瞅着,觉得牙齿泛酸。“你就装吧你,我看你,压根就不知道。”
“你莫激我,我是不会上当的。”顿了顿,施小小又添了句。“反正我只是个小丫头,才不怕呢。”那股子洋洋得意的劲儿,把土匪头头噎了个正头,他张了张嘴,半响才憋了句。“你就仗着自己年纪小。”
“可不就是年纪小,羡慕吧,你也就只能羡慕了,时光一去不回头啊~~~~”施小小拖着长长的音儿,跟哼小曲似的。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阿平,听着老大和小丫头斗嘴,他默默的转身离开。
土匪头头看向熊地主,觉得无法理解。“老汪你和她怎么就成了忘年交?”这感情好的,有点不寻常啊。要不是知道这俩人的底细,他会以为,这俩是父女关系。
熊地主又露出了庄稼汉特有的憨笑,笑啊笑的,却不说话。
土匪头头想,这里面肯定有事,而且事情还很大。要不然,无缘无故的,熊地主怎么会这般捧着臭丫头,明显的说不过去。
“你应该都知道了吗?”扬洪杰见老大和熊地主说话,他便坐到了小丫头的身边,笑着说了句。
施小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还有个关键点不太清楚。”她侧头看向扬洪杰,眉开眼笑地问。“你要告诉我吗?”
“你想听,我就告诉你,左右你也猜了个八成出来。”
“说吧。我想听。”
扬洪杰便从头到尾,细细地跟她讲着。
总结起来也就几句话而已。陈家大屋的李家,自出了个李秀才,李家就彻底膨胀了!行事张扬蛮横,甚至还不道理,以及处处针对着陈家。原先一直是陈家压着李家,村子里的大小事儿,也由陈家族长说了算。可近几年,随着李秀才越发有出息,李家渐渐强硬起来,村子里的大小事,他们都要插手管,要是略过了李家,做了什么决定,李家会蛮横的说这个决定无效。
这也就罢了,陈家愿意忍气吞声,要是李秀才真有出息,于村里也是好事,对十里八村来讲,也是能受益的。可惜,陈家有心忍让,李家却贪心不足,打旧年起,随着李秀才的名声愈发响亮,在县城也颇有名气时,李家开始算计起村子周边的良田。
陈家大屋周边的良田,有大半是属于陈家各户,剩下的边边角角才是李家各户。村中有农户想要卖田,李家若用正当手段竞争,陈家族长也不至于愤怒。但李家族长偏偏耍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陈家见状心里便清楚,陈李两家怕是没法he ping共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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