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进山打野味儿,都能把小福宝带上,进县城去趟衙门却不带小福宝,这么一想,怕是比山里的野兽还危险呢。
下山时,路上的气氛莫名的有些凝重。
施小小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过了会,她忍不住了。“你们三个干什么呢?一个两个苦着张脸,难道还怕了不成?我都不怕!”
“小小,你能不能说说,这趟去县城,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土匪头头腆着脸问了句。
“什么事儿?”施小小讷闷了,然后,恍然大悟的道。“难道你们以为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怎么会!肯定是有好事啊!”
熊地主一下就炸了起来。“那你怎么不带小福宝出来?昨儿还说那神神叨叨的话。”弄得他都不好意思问,这不是,知道这行里头有各种忌讳,生怕问了也是白问,不想让小丫头为难。
“小福宝那么小,能跟着咱们骑马?我都有些受不住。”施小小给了个眼神,仿佛在说,你是不是傻!
他们这是要赶去县城,自然得骑马,傍晚还得赶回来呢。
熊地主瞬间就没声音了。他觉的,自打碰上小丫头,他似乎……确实挺傻的。
扬洪杰惊喜的问。“小小你的意思是,这趟去县城,会心想事成?”
“肯定的啊!”施小得别提有多自信。
土匪头头看着小丫头,眼睛开始冒光,心想,他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掳了这小丫头进寨子里,这孩子可真是个大宝贝啊!
知道这趟定会心想事成,刚还心事重重的三个大男人,瞬间就精神抖擞容光焕发了。
待太阳自东边完全升起时,空气里开始冒着热气儿,六月的天,有点儿阳光,便热的直冒汗,更别提赶路,到县城时,四个人皆是满头大汗,找了个茶摊,喝了两杯茶水,解了渴坐着歇了会儿,才往衙门里去。
熊地主确实是有点脸面的,得知是他,县令搁了手里的事,抽空出来见他,见到施小小时,他愣了下,然后,笑了笑,露了点和蔼。“小丫头,我记得你呢。”一口一个县令爷爷,喊得比他孙女儿还要甜,笑得也灿烂,说话逗趣儿。
“县令爷爷我也记得你呢。”施小小臭不要脸的接了句。
要是换成了个旁人,县令只怕会有些不悦,可眼前是个小豆芽,倒也没生别的情绪,就是觉的,这丫头,说话还是这般逗趣儿。
县令是很忙的,手里一堆的事儿,虽觉的小丫头有趣,重点还是放在了熊地主身上。“此回前来,可是有事?”
“是有点小事儿,得跟大人说声,省得日
后生出不必要的误会来。”熊地主态度恭敬,说话却是不卑不亢,沉稳得当。“这是我的俩个小兄弟,说是想跟我谋些出路,我与他们相交已久,甚有些年头,自是清楚其品性和为人,便答应了带着他们一道出门做生意。”
县令听着,心想,如果单只为这桩事,熊地主定不会特特地跑衙门里来,他把目光落到了土匪头头和扬洪杰身上。
土匪头头和扬洪杰赶紧行了个礼,利落的说了下自己的身份。
“青山寨,我知道这个寨子。”县令是知道这个寨子的,虽是个土匪窝,行事却透着几分侠义。“怎么会突然想着跟熊地主谋出路?”
自然不能说是怕上面派兵来剿匪,土匪头头沉默了下,才答。“寨子里的兄弟们,一个两个年岁都不算小,却都没能成家,且寨子里的孩子,也渐渐多了起来,若不谋些出路,日子只会越来越不好过。正巧,熊地主这趟出远门归来,说起外面的事,我们兄弟俩听着有些心动,厚着脸向熊地主求帮助。寨子里的兄弟也没别的本事,就是会拳脚功夫,而熊地主的商队,恰巧也需要我们。”
“喔~~~”县令听着,看向熊地主。“以后,青山寨的人就成熊家的护院了?”
熊地主连忙摇头。“大人,并非如此。是我熊某人带着青山寨做生意,而青山寨呢,就得护住整个商队。以后啊,青山寨还是叫青山寨,却也是跟熊某人一般,是个地道的生意人。”
“话是这么说,可若是青山寨面上一套背里一套,这事儿,由谁担着?”县令这话是看着熊地主问的。
熊地主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原是不想掺和进来,可想想小丫头,他咬咬牙,便应了。“青山寨由我领着做生意,出了什么岔子,自然得由我熊地主担着。”
县令听着这话,没有再往下接,而是突然换了个话题,看向旁边的施小小。“小丫头你怎么会跟着他们来衙门里?你爹娘呢?”
“我爹娘在家里呢,我和老汪,喔,就是熊地主爷爷交情好着呢,这是十里八村都知道的事儿。”施小小一点都不怯,说话或利落了。
“这些日子,我听外面说起,青山寨把莲花村施家施四郎的小闺女给掳进了山里去?可有这事?”
施小小咧嘴就笑。“是有这事儿,却是个小误会,要不怎么说福祸相依呢,我要不进青山寨,就不知道青山寨特别好玩儿,寨子里的人也特别好,我可喜欢这个寨子了,我还让熊地主爷爷带他们做生意呢,县令爷爷我是不是也特别好?”她挺了挺小胸膛,问得特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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