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小小端了个碟子出来,里面放着切好的馒头片和饼子。“老汪,我闻着香味了,你有没有闻见?这烧鸡应该快好了。”
“咦,是有股香味儿往鼻子里钻,还真挺香的呢。”尤其是在饿的情况下,熊地主闻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让它再烧会儿,咱们把这馒头片饼子稍稍的烤热,一道端马车里去。”
烤馒头片和饼子,是用筷子夹着,蹭着火苗烤,不容易烧焦,只有有点儿热乎劲就行。
“等到了青州,就学点厨艺,总不能天天吃这两样,六六和福宝都还小,肠胃也会受不住。”施小小更放心的不下的是弟弟,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孩儿,福宝还好点,修炼了这么多年,身子骨总要结实些。
熊地主刚就在想这事。“我去学,这事儿应该难不倒我,多简单呐。”他笑嘻嘻地说着,显得轻松极了。
“你就吹吧,回头有你狼狈的时候。”施小小可不认为张罗饭菜是多容易,这事难着呢。
俩人说着话,没多久就把馒头片和饼子弄热乎了,施小小让他端着碟子赶紧回马车,她把烧鸡拾掇下就端马车里,顺便让老汪送俩个碗过来。
天色完全暗透,今夜的月亮不亮,像是蒙了层纱,雾蒙蒙地,夜风刮得更厉害了些,树叶哗哗作响,他们的晚饭,总算可以开吃了!
两只烧鸡的肉都被撕成条,鸡蛋也剥了壳,拿两个馒头片,刷层薄薄的酱,四种酱都摆出来了,想吃哪种就刷哪种,然后,夹些鸡肉放在中间,小六六和福宝吃得特别香,嗷嗷嗷嗷地直说,好好次好好次。
“真的是好好次啊!”吃过不知道多少山珍海味的熊地主都热泪盈眶的嚷嚷着。“这是我吃过最好次的晚饭!”
施小小毫不犹豫的拆着他的台。“你是饿狠了吧,吃什么都香。”不过,味道确实好。这样烧出来的鸡肉,特别的嫩,大抵是肚子里塞了香草的原因,没有腥味儿,喷香喷香的,配着馒头和酱吃,真是越吃越香。
两只鸡,四个鸡蛋,四个馒头,一个大饼子,还有半罐子温开水,四个人吃了足足小半个时辰,竟然全都解决掉了!
吃得精神抖擞容光焕发,一个两个靠着车壁,挺着圆鼓鼓地肚子,又满足又幸福。
至于碗筷先搁着,明儿清早再洗,这会夜深,外面黑漆漆的,看不太清路,还是呆马车里舒服。
“到了青州得学会怎么煮锅热腾腾香喷喷的鲜汤,今个晚上要是能有锅鲜汤,那味道,绝对会更好吃。”熊地主还意犹未尽的舔了下嘴唇。
施小小连连点头,她有点想,娘做的鲜汤了,味道特别鲜美,清清淡淡的,吃多少碗都不会腻。
吃得太饱,又不能到外面走动消化消化,四个人玩起了纸牌,说说笑笑的闹了好晚好晚才马马虎虎的洗漱了把,熄了油灯睡觉。
马车是经过特殊改良的,很见宽敞,左右两边比较宽,上面比较窄,福宝睡在上面绰绰有余,左边熊地主一个人睡,他太胖,身板壮实,刚好可以睡,就是不太好翻身,右边是施小小带着弟弟睡,俩人刚刚好,还有点点宽松呢。白天坐着靠着躺着,晚上用来睡觉,下面是空心的,当成柜子,拉拉杂杂的放满了物什,吃的用的穿的等等。
马车看着普通,也就是稍大了些,里头却是五脏俱全,实用的很,像个移动的小房子。连用来拉车的两匹马,也都是最最好的青壮马,它们都很优秀,说起来还有点大材小用呢。
山林里,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此起彼伏,施小小打开车门,外面天色大亮,她打了个哈欠,昨天睡得太晚,一觉直接睡到了大天亮。
“醒了。”熊地主端着洗好的碗筷走了过来。“今个早上吃点干粮算了,等到了有人烟的地方,咱们再弄点吃的。”
“也行。”施小小点点头,带着弟弟和师弟往溪边去。
流动的溪水,并不冰冷,有点温热,刚好可以洗漱,小六六不需要姐姐帮忙,他笨拙的跟着姐姐和哥哥学,有样学样的,给自己漱口洗脸。小孩儿似乎更懂事了,在他追着姐姐哭着想要一起出远门的时候,他似乎就懂得了些什么。
施小小看在眼里,其实是有点心疼的,可又觉得很开心。她的弟弟,真的特别棒。
镇上,沈家。
昨儿夜里吃饭的时候,家里的老仆忠伯说件事,说他白天出门买菜的时候,见到小小姑娘,她坐在马车上,旁边是她弟弟,姐弟俩从小小的车窗口够着脑袋往外瞧,小小姑娘给她弟弟讲着些什么。
忠伯看见了,就扬声打了声招呼,问他们去哪儿。小小姑娘回答说,要出趟远门,近段时间不会回来。忠伯再想问点什么时,马车已经走远了,他只得收回目光。
沈松泉知道这事后,饭桌上一直很沉默,饭后,他像是有了某种决定,去了书房找父亲。“爹,我想去找胖丫头。”
“找她干什么。”沈父慢条斯理的写着字,连头都没有抬。
“她带着弟弟出远门,我不放心。”
“你忠伯说,还有熊家的十个小厮跟着,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沈松泉说不清心里的感受,闷声闷气的嘀咕着。“反正,我要去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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