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这阵势,有点儿懵,紧接着,就低头细细议论起来。
留在庙里的尼姑,似乎是得了吩咐,女眷们开始议论时,她们便轻声细语的解释了番。
庙里出了人命,且凶手还不知道是哪个。
香火旺盛的观音庙,仅仅一个时辰不到,就变得有些冷清,下午都没什么人上山。
小镇子,平时处理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琐碎事,出了人命,近几年里还是头桩,这是件大事!镇长有些坐不住,擦着满额头的汗,巴巴儿吩咐手下的人,麻溜儿的往县里报,让县里派人过来。
说是衙门,镇里的衙门纯粹就是混日子的,就是个摆设,没什么真本事,处理些日常琐碎还好,像这种死了人的,就必须得去县城。
这可是大事!而且死的还是不普通人,是镇里的大户人家,姓扬,东边那块,十户里头有八户姓扬,幸好死的不是正儿百经的嫡枝,这要是嫡枝,把县令喊过来也没用。
至于施小小他们,以及庙里的主持尼姑等,问完话,也没怎么着,就让他们暂时先回去,一切等县城那边来了人再说。
别说梨花巷,整个镇子都知道,青松山的观音庙里出了桩命案,死的还是扬家人。跟扬家有关,哪怕不是正儿百经的嫡枝,这事儿也是大事。
因此,施小小他们才进梨花巷,就有人凑过来寻问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应付街坊邻居这事,通通交给了熊地主,他最会打交道,施小小他们则悄悄儿的溜回了家里,都下午了,还没吃午饭呢,得赶紧张罗口吃的。
第165章
厨房里飘出浓郁的香味, 眼看柳叔午饭就要整治好,沈松泉都开始摆碗筷了,连福宝和小六六都在挪椅子。被街坊包围的熊地主, 拖着沉重的步子, 深一脚浅一脚的进了屋里, 顺手关紧了宅门, 他不急着走, 他靠着宅门,缓缓地喘着粗气。
“这么累?”施小小端了碗水给他,拍拍他的肩膀。“慢点喝, 别急。”
熊地主仿佛干渴的鱼,捧着碗咕噜咕噜的喝着水。“我瞧着, 怕是整个梨花巷的老老少少都跑我跟前来问话,好奇心真不是一般二般的重啊!”他感叹着,把碗给了小丫头。“再给我倒碗水,要不是, 快吃午饭, 指不定被堵到什么时候,我看呐, 下午家里还有的热闹呢。”一摇一晃往屋里去, 光看他的背影, 就觉得他好疲累。
“喝什么水,给他盛碗汤,灌一肚子水, 一会还怎么吃午饭。”柳叔手里端了热腾腾的鱼汤,放到了桌上。“看你这虚的,跟人说会话,都能累成这模样,晚上赶紧炖只鸡给补补。”
福宝小心翼翼的给老父亲盛了碗香喷喷的鲜汤。“爹,有点烫。”
“嗳,乖崽儿。”摸摸儿子的头顶,熊地主笑得一脸满足,慢悠悠的喝完了鱼汤,才怼了柳叔一句。“你不虚,下午左右邻居过来窜门就交给你应付,我看你虚不虚。”
施小小讷闷了。“怎么会这么好奇?不应该呐。”
“扬家是镇上的大户人家,据说这死的男子,是扬家嫡枝出去的庶枝,和嫡枝走得近,小伙子还是个年轻的秀才郎。”熊地主这会缓过劲来,说话见了点劲儿,又露出了老狐狸的本色,留一半说一半。
“然后呢?”沈松泉见他不说,遂问了句。
柳叔翻了个白眼。“你就痛快点说,非得含含糊糊。”
“这么说吧,嫡枝庶枝,这事儿不好论。小伙子其实不算庶出,他应该是庶嫡,虽出了五服,这枝和大房的嫡枝,走得还蛮近,扬家大房的老太太,颇为喜欢这个后生,就想让他娶自个的外孙女。这外孙女啊,也是个可怜的人,父母早亡,家里没法呆,被扬家老太太接到了跟前养着,这一养就是近十年。”熊地主掰扯完,问了句。“没听懂吧?”嘻嘻嘻地笑着。“没听懂也没关系,据说,前段时间,两家刚刚订了亲,还没来的及欢喜,转眼就出了这事儿,别人不知道,扬家老太太估计会震怒。”
施小小若有所思。“难怪,镇长巴巴儿的派人去县城。”
“这事儿他兜不住。”沈松泉接了句,又道。“小,凶手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一个姑娘为什么会杀害扬秀才?”
“我看,八成是为情。”柳叔随口应了句。“说不准,看看衙门怎么查,既然有扬家老太太在里头,扬家那边应该也会出把力。”
熊地主也是这么想的。“可怜的小姑娘,原来在县城,就有人说她命太硬,克父克母,眼下又出了桩未婚夫意外身亡,这事儿若不能好好的查,别人还没什么,独独这小姑娘,往后日子怕是更不好过。”
这顿饭吃的有点沉重。
才吃完饭,没多久,果真有人过来窜门。
熊地主冲着柳叔使眼色,摸着大肚子,一派悠闲的进了屋,他要睡个午觉,养精蓄锐。
小镇子,难得出人命,这桩命案还牵扯到了大户人家,自然更加倍受关注。
过来窜门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像是回到了还在青州的那段日子,门庭若市,无比的热闹。
街坊邻居们也不全是围着命案打转,说着说着就会扯到别的话题上,等再有人进来,说起命案时,话题又转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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