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里的邻里,兴许是和差爷有点儿关系,拉过去说了几句话。
本来不太想管这事的两位差爷,二话不说就把李家夫妻俩往衙门里带。
等着差爷拿着李家夫妻俩离开后,众人也三三两两的离开,李家小子给松了绑,谁也没管他。
这小子,别看年岁不大,却也不是个好东西,当然,坏事是没怎么做,就是性情不好,不拿自家几个姐姐当人看。
养不教,父之过,这里头确实也有做父母的错,但这小子吧,也没什么好说的。
熊地主小声问道。“咱们要不要去前面的仁医馆看看?”
“遇着这样的父母,真是苦命。”柳叔叹了口气。“咱们过去看看?”
“去看看吧。”施小小想,倘若需要帮忙,她就伸手帮一把。
医馆里,李家四丫头没什么大问题,最主要的还是脸上的剪刀伤,就算是医治好,往后也会留疤痕。
身上也有伤,是被棍棒打的,不是特别严重,好生养几天就能恢复得差不多。
要说李家四丫头,李家可能是尝着卖闺女的甜头,对家里的闺女吃食方面却是不差,养得都算好。
也幸好平时吃得不错,要不然,这回八成得去掉半条命。
李家夫妻俩,似乎被人递了话还是怎么着,被关进了牢房里,需得关上十天半个月才能放出来。
这点时间,李家四丫头正好养好了伤。
而施小小他们呢,也找着了合适的铺子,就在胡同前面不远处的兴和街。
铺子两边,一个是成衣,一个是胭脂水粉,这条街,来来往往姑娘妇女居多。
本来熊地主想着这条街太娘气儿,施小小却觉得挺好,连福宝也说这地方好。
既然他俩都说好,就租这里了。
租的时候又遇到点问题,这里的铺子,不短租,最少也得租三个月,一般都是半年租。同意三个月,还是看在租金会稍稍多一点点的份上。
铺子悄无声息的就开了张,取名叫九卦坊。
九卦坊,古有语,九为终极,九九归一的说法。每天算九卦,主要还是,铺租不便宜,还得靠它吃饭,怎么着也得挣点儿钱才行。
至于收费,每卦九两银子。
刚开始的生意……
自然是有些冷清的,九两银子,便是繁华的柳洲,也不是个小数目。
一般人家,九两银子可生活小半年,谁会拿它算卦,再说,这铺子也没听谁说过,一点名气都没有,还收九两银子。
贵!忒贵!
怕不是骗子骗钱哩!
头天新铺开张,施小小他们几个都在铺里坐着,也就中午的时候,关店门回了家里吃饭,连午觉都没有睡,又继续开了店铺。
结果,却是枯坐了整整一天,到傍晚关门时,也没人愿意出钱算卦。
进店里问的人,还是有的,听说九两银子,就跟看疯子似的,摇着头飞快的出了店子,生怕走慢了,被拉着要钱。
次日,依旧没有开张,嗯,是生意没有开张。
第三日,生意还是没有开张。
这时候,熊地主有点坐不住。“咱们是不是换个地方开铺子?”
“爹,没事儿,这事急不得,慢慢来。”福宝倒是从容的很。
熊地主看着他。“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算出了什么?”
柳叔也想知道,乐呵呵的看着他。
福宝抿着嘴,笑得有点儿羞涩。“不知道准不准,反正,这地儿,是个好地方,咱们在这里开铺子是极好的。”
确实是极好啊,第四月就有生意上门。
可能是算得准?又可能是这户人家,都比较信这方面,下午,就见上午过来的妇人带了好几个新朋友过来。
这一天的九卦,足足算了七卦。
好几十两银子轻轻松松到手,如此,熊地主和柳叔他们也算是松了口气,可以睡个踏实觉了。
后面的十来天,倒也不算冷清,多多少少都有点儿生意,不说混个温饱,过逍遥日子也是可以的。
唯一比较遗憾的,小半个月过去,从来没有哪天,是算满了九卦。
熊地主想起在青洲的火热场面。“那是每天排着长长的队,整条街,一眼望不到头,全是人啊,都老老实实的等着,排着队等,等什么,当然是等着算卦呗。”
闲着没事的熊地主,跟周边的老板吹牛逼,说起青洲算卦时的风光。
“在青洲那般风光,怎地就走了?”成衣铺的老板当他说胡话呢,也乐得和他东扯西扯的打发时间。
熊地主喝了口茶。“因为我们要赶来柳洲啊,都说柳洲是最最好生活的地方。”
“这话确实没错,柳洲确实是好居住。”
两人东拉西扯的说了通话。
对面铺子里的老板,顶着毒辣的日头过来凑热闹。“这铺子,还真让你们开起来了,每卦九两银子,还真人算呢?”
“那是自然,我家闺女和儿子本事大的很,一算一个准!钱啊,不白花。”熊地主拍拍胸膛说得满脸笃定。
对面铺子里的老板乐呵呵的笑,也不知道有没有当回事,只道。“我家那口子,也特别喜欢往庙里,每年捐的香油钱就不知道有多少呢。倒是对算卦这事儿,一点都不热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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