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吧。”施小小点点头,笑道。“别看李氏嗓门大,其实她很怕李大丫头,李大丫头说她声音小,她便没了声音。”顿了顿,添了句。“挺有意思。”
柳叔感慨万分。“李大丫头能撑事,对李家来说也是桩好事,剩下的李五丫头,说来可能是几个姐妹里命最好的,有她大姐在,总不会被家里的无良父母拿去换钱。”
“这么说李四丫头也有福了,大姐回来后,她也是有娘家的人了。”别看沈松泉是个读书人,很多事情都不太懂,可这事儿吧,他多少还是知道点,一个姑娘家,如果娘家不给力,嫁进夫家总会要格外辛苦点。
熊地主点点头。“确实是这么回事啊,看李大丫头的行事,李家夫妻俩往后怕是没滋润日子可过了。”说着,他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显得很是高兴愉悦的样子。
说到底都是别人家的事,讨论个两句,也就转了话题。
比起道东家长西家短,施小小他们几个,还是更喜欢说说与自个有关的琐碎来打发时间。
夜渐深,小六儿有些犯困,开始打哈欠。
施小小抱起他,旁边的沈松泉见着,小声儿的道。“我来吧。”说着,伸手去抱迷迷澄澄地小六儿。“六儿。”
小六儿与他熟悉,也经常被他抱着,见他要抱,下意识的就伸出了小胳膊,沈松泉满脸温柔的把他抱进怀里。“睡吧。”往小六儿额头亲了口。
进了屋,沈松泉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睡着的小六儿放到了床上,还有模有样的替他脱衣服。
施小小就站在旁边看着,打趣他。“待你以后当了爹,肯定会是个好父亲。”
沈松泉听到这话,不知想到了什么,连耳尖都变成了粉红色。
“我走了,你睡吧。”他低着头轻声说着,飞快的跑出了屋。一口气跑回了自个屋里,坐到床上,咧着嘴,一个人愣愣的傻笑了起来。
次日清晨,吃过早饭,稍稍的收拾收拾,施小小他们出了宅子往铺子里去。
关宅门时正好看见从隔壁宅子里出来的李氏,手里拎着只木桶,木桶里堆满了衣服,她低着脑袋,好像羞于见人般,几乎是小跑的在走路,嘴里压低着声音在愤愤不平的骂,听不清她在骂什么,很是含糊。
胡同里的街坊瞧着,似是专往她伤口上撒盐似的说话。“哟,今个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快来看呐,李家媳妇这是要去干什么?哎哟!不会是去河边洗衣裳吧?哈哈哈哈哈,这可真是天要下红雨了。”
“嗳嗳嗳,李家媳妇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快点儿,去洗衣裳是吧?我也要去,正正好,咱们一道儿啊,许久不见你洗过衣裳,你还会洗卟?好歹也是一个胡同的,不会我教你啊。”
胡同里的妇人们,左一言右一言,说得很是热闹,旋即又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觉得分外解气。
这李氏可不止虐待自家闺女,对左右街坊也是从没个好脸色,尤其在李四丫头身上,因着她人好,邻居看不过眼,想帮着说几句话,每次都会被李氏气得哟,就恨不得刮上两个巴掌,可惜啊,哪能真的出手呢,会坏事儿的。
李大丫头回来的好啊!李家总算有了个能撑事能压住这对无良父母的。
今天铺子开得有点晚,主要是,在胡同里看热闹去了。
李氏哪里忍得住,自然是扔了木桶捋起袖子开始对骂,结果,才刚出声就见李大丫头走了出来,也没怎么说话,只轻声细语的喊了句。“娘。”
气势汹汹的李氏瞬间就泄了气,丧眉丧眼的拎起木桶,飞快的出了胡同。
说来也好笑,都在猜不知这李大丫头是怎么把李氏给降住的。
就冲这点,胡同里对她就很有好感,纷纷上前与她打交道说话等等。
往日冷冷清清的李家宅门,这会儿倒是热闹的很。
“……我就知道李大丫头回来后,李家准得有事。”扬老二见铺子开了门,乐颠乐颠的凑了过来说话,问起为什么会晚开门。
熊地主便与他说胡同里发生的事。
才说了两句话,扬老大也过来了,他手里牵着自家宝贝儿子。
“福哥,六弟。”小吉明噔噔噔地往里间跑,边跑边喊。
小六儿拿了个水灵灵的大葡萄跑出来。“吉明,给你吃葡萄,我家院里结的!”后面的话,说得可大声了!特别得意骄傲。
“哇!好大的葡萄。”小吉明瞪圆了眼睛,一脸的吃惊。
“给你吃,特意选出来的!就这个葡萄最大!”
“谢谢六弟。”
俩小孩说着童言童语,外头也在说葡萄。
扬老二边剥着葡萄边说话。“就熟了?今年这葡萄熟得好像早些,往年可没这么快。”
“也没全熟,就是个别熟得早,挑着摘的,很甜,没什么酸味,但也不多。”熊地主说着,又提醒。“你们悠着点吃,也给弟妹们留一两个尝尝味。”
“知道知道,忘了谁都不能忘了自个媳妇。”扬老大拍拍胸脯说了句。
上午铺里没生意,大伙儿就吃吃葡萄说说话,也不见李老板过来,要不然,还能嗑点儿瓜子哩,据说,李老板去进货了,他隔三差五的会去进点货,因此,店里的生意是最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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