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事儿,金珠也慎重了许多。
“回县主的话,奴婢已经查清楚了,正要向县主汇报呢?”
胡娇拿着茶杯,慢慢的酌了口,“金珠你说吧!”
“那天县主吩咐奴婢后,奴婢便着手查了一下当天值班的奴才,除了银锁因着身体不舒服不在出勤的名单上,只得一个小翠无故离开娇苑。”
“小翠?”胡娇对这个名字陌生得很!
金珠解释着,“小翠是娇苑外院的粗使丫头,和小婉一同负责外院的打洒,不过奴婢也查了一下,当日小翠的亲哥到了王府寻她,顶替小翠值班的是小婉。”
“这么说来这个小翠是没问题的?”可是为何小翠的哥哥会在那天来寻小翠呢?当真只是巧合吗?
金珠也不能确定是否巧合,“县主有所不知,前几天正是府里发放月银的日子,所以小翠出府一事倒也能说通。”
胡娇点点头,“既然如此暂且把小翠放下吧,那银锁是怎么回事?”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银锁是娇苑里三等侍婢来的,问题是金珠既然让银锁照顾珍珠,为何最后银锁会拜托道小婉的身上呢?这才是胡娇最想不清的事情。
金珠道,“这银锁确实是生病了,据和她同个房间的玉锁说,银锁前两天感染了风寒,一直在房中休息着!”
“我出府那天她也在房中休息?可有人证?”
金珠一一回答着胡娇的问题,“奴婢查了一下出府记录,那天并无银锁出府的记录,并且前天奴婢去银锁的房中瞧了瞧,她确实病得挺重的。”
胡娇蹙了蹙眉头,“查到现在你是要告诉我找不到人吗?”
金珠也不敢迟疑了,“县主请听奴婢说,那银锁虽未亲自出门,可偏苑中柳姨娘的侍女和银锁是同乡,那日正巧她来探望过银锁,并且奴婢也查探到了那侍婢银柳确实在那天出过府!”
胡娇心中呵呵笑了两声,这么点事情又扯到了偏苑去了,那柳姨娘胡娇虽没什么印象,可也知道那是个无子无女的女人,长得娇柔怜人,平日里最是安分守己了。
听到这里胡娇大约也挺明白了,否管是谁透露她行踪出去的,总归是没安好心的,一次不成总会有着第二次的。只是这些有着嫌疑的人也该清理一番,管她是真是假,打草惊蛇也得看看蛇在哪里?
“绕来绕去还是绕到了银锁的身上了!”胡娇说得意味深长。
金珠心下紧张,这是她第一次为县主办这事,她也是经验不足,“奴婢无能,辜负了县主的信任。”
胡娇伸手扶起金珠,“这事与你无关,敌暗我明,本就不易查探,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那接下来奴婢该如何做?”
胡娇勾了勾嘴角,笑容薄凉道,“此事虽是暗中查探,可也难保没有泄露风声,金珠!那银锁给笔银子打发出去吧,至于小翠也打发出娇苑去,其余一下不安分的通通剔除出去。”
“是县主!”
胡娇看来金珠稍微的叹了口气,金珠到底稚嫩了些,可现今她手下无人,也只能将就着用了,但愿金珠能尽快的成长起来。
“金珠,这段时间尽快培养些可靠的人,往后这样的事情是少不了了,你得学会怎么做!”
金珠俯首拜礼,“奴婢明白了!”
“恩!这事就到此为止吧,你去把管家叫来!”然后便是处理娇苑的事情!
“是县主!”
金珠退下后,很快的一个中年男子便进了娇苑。
“奴才给县主请安!”
胡娇点点头,“唐叔不必多礼,坐吧!”胡娇指了指一旁的座位,示意对方落座。
唐风是祖父留下的人,是南平郡王府忠心耿耿的人,办事能力极强,这也是为何祖父去世,唐管事依旧能当南平郡王府的管事,除了祖父的情分在,更是因着他的本事。
“多谢县主!”唐风行礼,不卑不吭的落座,只是他也十分懂得分寸,便是坐在椅子上,也端着身子坐了一半,以示尊重。
胡娇心下点点头,到底是跟着祖父的人,“唐叔,今儿个我寻你来是有一事相问?”
唐风拱手,“县主尽管问,奴才定然知无不言。”
胡娇摆摆手,“也不是什么的大事,你听听便可!”
“是县主!”
“今儿个爹爹出门时遇到了个外域商人,这商人手中有着件琉璃盏,偏巧让父亲碰上了,又偏巧那商人要出手琉璃盏,父亲一时兴起便买了回来了。”
唐风面不改色的问道,“可是这琉璃盏出问题了?”
“唐叔聪明!”一言便点中了问题的要害。
胡娇的笑意也冷了三分了,“唐叔有所不知,那琉璃盏是贡品!”
“贡品!”唐风脸上一变,他站了起来拱手,“县主此事非同小可!”
胡娇点头,“进贡给陛下的贡品在南平郡王府出现,自是非同小可!”
见着县主镇定自若的神情,唐风心下欣慰,小主子长大了,看待事情也透彻了许多。
想到这里唐风便斟酌的开口,“那......”县主有何打算?
未言之话胡娇领会了,唐风期待的眼神让胡娇心下微安,至少还有人和她并肩而战,“我让父亲进宫请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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