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会。”室内温度刚好适应人体温度,骆叶脸色也渐渐回血,钟意看着心里头也轻松些,笑著说,“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冠军。”
而后趁大家各自忙着,她背对着别人飞快亲了亲他凉凉的嘴唇。
“哦。”他忍不住弯了弯唇,“你这样说出去也许会被黑。”
钟意斜他一眼:“那关我什么事?”
里面裴宋招呼着大家一块儿出去,安排媒体采访。
骆叶看她,钟意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臂,“去吧,我不走,在这等你。”
他收回所有的心思,漠然的跟着队员们往外面走。
其实比赛结束后他神经的紧绷感已经慢慢松懈下来,手臂的活动能力也不再是一个阻碍,他自个儿也吐出一口浊气,刚刚那种情况并不多见,甚至可以说今日是头一次,他生怕会耽误全队的节奏。
才二十岁,这破身子骨。
他几乎不可闻的“嗤”了一声。
……
晓兰明日早上还得去上早课,钟意等着他们采访时间,将她送到场馆外头。
天空早就黑压压一片,纽约市内华灯初上,马路上车流人流川流不息,晓兰和钟意并肩走着,到门口时晓兰停住,“行,送到这吧。你赶紧回去,哦对,这工作证还你,回头帮我再谢谢裴哥。”
“嗯。”她点点头,接过晓兰从脖子上摘下来的证件,但脚下不动。
晓兰回身抱了抱她,“等我放假了回国见。”
“好。”钟意也轻轻拍拍晓兰的后背。
“和我们骆哥好好的,他走到今天挺不容易的。”晓兰俏皮的眨眨眼,“否则本人替天下粉丝第一个不放过你哦。”
钟意禁不住乐:“知道了。”
将晓兰目送着离开,她又折身回到后台休息室,里面还是空无一人的状态。外头走廊上人也渐渐变少,大家都在整理东西准备回去,她百无聊赖的在房间里等了十几分钟,才将接受完采访的几个人等回来。
打头的是曹觅,他进来的瞬间先伸了个懒腰,“终于完事了,能睡个好觉了嘿嘿。”
跟在后面的胡移接话:“真实。我已经连续一周都这么紧张了,就连刚才比赛结束都觉得轻飘飘的,采访完了才真的放松下来。”
drag走进来,拍着他俩肩膀:“那也别太松哈,下周最后一场,比完咱们就回家,哥请大家喝酒。”
“哇,那可太好了。”曹觅嘀咕着,“像我们几个未满二十一周岁的,在美国还没办法合法喝酒。”
drag忽然站定回头,目光肃杀:“你说你妈呢?”
“……”曹觅尴尬着笑,往最后走进来那人身后躲了躲,“无事,无事哈。”
骆叶将那只拽着自己衣袖的手无情的打掉,无视曹觅可怜巴巴的叫他名字,径直走到桌前将自己的背包拿起来,拉开拉链翻了翻,确认所有东西都收整好后,单肩背上包。
裴宋喊他:“还是下午来时坐的车,你们先出去上车吧。”
“嗯。”然后垂眸和钟意说:“走吧。”
两人上了车,这个季节不需要开空调也凉快的很,骆叶随意在短袖队服外头套了件卫衣,底下还是条运动裤,他坐在靠过道的位置,让钟意坐里面。
趁车上还没其他人上来,钟意正色直言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她指的是之前下场进休息室时,他脸色发白又汗津津的样子。
他左手把玩着手机,淡淡的说:“习惯就好。”
“……”
钟意侧目看他,男孩的脸在外头黑漆漆的天色下模糊不清,仅仅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一条曲线下来微仰的下颌。
“老毛病。”他又说。
“?”
所以具体是什么啊。
钟意忍着耐心,依旧不吭声的这么看他。
似乎挣扎了许久,骆叶终于肯再说话,他声音低低的,“这几年训练的太狠了,颈椎出了问题,加上手腕的问题,牵连到了手指活动,偶尔比赛时紧张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并不是每次都有。”
“你运气好,百分之几的概率也被你撞上。”他露出一抹笑,还有心思跟钟意扯皮。
钟意知道他这么说话的目的,是想减轻她的担心,活络气氛,别这么死气沉沉,但她听完只会更觉得心里头像被人割掉一块肉似的,沉重的喘息不上来。
另一边,她更对于骆叶这种态度心存生气。
“比过赛后,你必须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她郑重说道。
骆叶小幅度耸肩:“决赛结束后,就进入转会期,然后接下来就是全明星赛。”
“也许能放几天假,但你口中的‘一段时间’,不可能。”
他言外之意:休养,不存在的。
钟意就料到他一定这么倔的回复,她索性也不和他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看他脸色,试探着问:“回去后,我带你见一个中医怎么样。”
怕他不高兴,对‘医生’这个职业敏感的很,她又补充道:“我从高考后就会定期体检,有什么问题,也都是去找这位老先生中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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