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引来了衙差,就不好办了。扬起右手,单云皱眉,化作手刀往她脖颈处劈去,宁辛安惊恐的回过头来,与他四目相对。
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男人。
宁辛安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手刀朝她劈下,脊骨一片发凉。
一个苹果核击中了单云劈下来的手刀,宁辛安趁着单云怔楞的时机,朝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头也不回的冲进了封锁圈,一个没刹住跌倒在地。
严浩此时已经挤了过来,抓着单云一拳挥了过去,被他轻巧躲过,两个壮汉打作一团,附近的州民都被吓了一跳,尖叫着后退。
听见响动,在一旁议事的方青山转过头,看见宁辛安跌倒在地,身上沾满了泥,人群里严浩不知和谁起了冲突,正大肆斗了起来。他隐隐觉得不对,疾步朝宁辛安走来。
衙差们闻声制止这场纷斗,不知何时冒出来二十多个身手敏捷的佩刀侍卫,直朝宁辛安扑去。
宁辛安起身就跑,后面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几个黑衣人与赶来的衙差拔刀相对起来,剩下几个黑衣人手持着明晃晃的长刀,一步步把她逼到了河边。
方青山疾步带人将他们包围,望着那几位黑衣刀客,怒气喝道:“你们是谁?竟敢在襄州带刀行刺!”
黑衣人被后方的衙差牢牢包围住,他们对望一眼,眼神都是杀意,几个人迅速逼近,宁辛安小心翼翼的在河堤边退后着,脚已经踏上了老桥。
身后老桥的桥石还在崩着,她站在桥头上,脚下是湍急的河水拍打着桥柱,带着强烈的晃动感,她咬紧牙关,小心翼翼的保持平衡。
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刀客,她什么时候招惹上这些人了!
“轰”的一声,宁辛安震得站立不稳,环城老桥又断了一根桥柱,一大段桥面砸向河水里,整座老桥已经塌了一大半!
在这样下去,非得葬身此地不可!
宁辛安小心翼翼的握紧桥上的石拦,想要从桥上下去,黑衣刀客已经逼了上来,身后是团团包围住的衙差,黑衣刀客急红了眼,奋不顾身的朝她扑过来。
宁辛安本能的往后一退,桥身已经摇摇欲坠,离桥中越来越近,被黑衣刀客牢牢困在了桥上。
方青山见势不妙,仅剩的最后一根桥柱已经裂了八成,再有轻微的晃动和拍打,仅剩的桥头也会坍塌!
河水湍急,掉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你们速去擒下他们!”
衙差听令,上前和黑衣刀客打了起来,两者拔刀相向,奈何这些黑衣人身手敏捷,训练有素,衙差渐渐败下阵来。
在后方被严浩纠缠住的单云,见宁辛安已经站在断桥边,桥摇摇欲坠,他眉间紧皱,死死握住手里的佩刀。
他可不想让她就这么死了!
摆脱严浩,单云一个运力腾飞了几步,朝桥上扑去,想要将她拽回来,宁辛安被他吓得一个趔趄,踩在了碎石上,滚石翻动,她直直的从桥上坠了下去。
“啊!”
一个巨大的浪花拍了过来,摇摇欲坠的桥基轰然断裂,仅剩的一截断桥狠狠地砸向了水面。
“辛安!”
作者有话要说: 周更*2
阿肥不会让她就这样轻易狗带的
第62章 过渡
林承辛一整日都郁郁不欢。
初夏的太阳灼烧着皮肤,额间渗出密密的细汗,触目之地皆是荒凉的官道,沟壑狭道颇为萋萋,林承辛御马开路,轻拉马缰回头,身后是延绵不断的山道,荒草丛生,近百位士兵紧随其后。
莫名的心悸慌乱,胸口一阵闷痛,林承辛皱紧了眉头。
与他并马齐驱的苏亦清偏头看了他一眼,这已经是赶路的第二日了,昨日分别还没有这般魂不守舍,今日他这是怎么了。
两日前,杨武将已经帅兵前往边关,两人隔了两日随后跟上,苏亦清单手扯着马缰,另一只手看着地图,沿着这条官道直走,擦过襄州边界,一路向南,就到边关了。
“怎么了?”见他神慌错乱的模样,苏亦清问道。
林承辛回过神来,扯了一把缰绳:“无妨,继续赶路吧。”
苏亦清将地图收起来塞进了箭筒中,随手擦了一把汗,侧头看了一眼林承辛,身上薄薄的春衫已经被汗水湿透,直直的凝视着眼前的狭道,有些魂不守舍。
漫长的官道,四周都是枯乏单一的景色,寂寥得连鸟鸣都听不见,苏亦清启唇解解闷:“不远处就是襄州了。”
林承辛抬眼望向前方,仿若没有尽头的官道蜿蜒着,眺眼望去,襄州的山在远处露出一角,朦朦胧胧的看不清。
没等林承辛有所反应,苏亦清自顾自道:“午时应该就能到襄州边界,你万万不可弃我而去了。”
“我有分寸。”林承辛望着远处那座山出神,□□的骏马疾驰,扬起了一阵土灰。
身侧的人脱了弦般甩开了一段距离,苏亦清望着那道独自前行的背影,颇有趣的挑了挑眉。
林承辛御马前奔,狭道的风吹来袭满他的衣袍,远处那座山若隐若现,墨绿色的山尖有迷雾在飘动,骏马如风疾驰,林承辛向它奔去,那座山却仿若向后退了退。
胸口刚刚隐去的闷疼又来了,林承辛单手抓紧了胸前的布袍,莫名的心悸让他有些慌乱,他睁眼望着远处的青山,马缰被狠狠拉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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